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肖战穿了一身深棕色的丝质睡衣套装,头发已经吹干,自然的垂下。冲了一点奶粉喂饱了肖安宸,小家伙穿着可爱的连体衣,满足地趴在肖战的肩上,肖战一只手边扶着他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看着手下的人发来的汇报,在房间里慢慢地溜达。
溜了半小时,肖战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用手拖住小家伙的脖颈,将他小心地顺下来,放到了他床边的小床上,给他盖上那件黑色的T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给他盖小毯子他总会蹬踹,但是盖上这件衣服他就很乖,肖战也纳闷,这么点儿的小孩子五感应该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吧,怎么会对这件衣服情有独钟呢?
放下肖安宸,肖战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身子,长吁一口气,坐在床边,手扶在小床上,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家伙愣神。房间很大,也很安静,静的让肖战感觉有点慌,回忆如肖安宸出生那天的大雨,毫无征兆,却又有迹可循的袭来,肖战没能躲开,也躲不开,憋了三天的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嗯...嗯...哼,哼。”床上的小家伙哼哼唧唧要哭,趴在小床边不知何时睡着的肖战一个机灵,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来,腿麻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一手扶着小床,一手去捞小床上的肖安宸。
挂着一双又红又肿,还泛着泪光的眼睛,虽然哑着嗓子,但是口气却是无比的温柔,边轻拍着怀里的小家伙边念叨着:“好了好了,安宸不哭,舅舅马上给你冲奶粉,你再等等哈~马上就好~我的安宸最乖了,是不是啊!~”
小家伙也像是能听懂似的,不哭不闹,靠在肖战怀里睁着眼睛提溜提溜乱转,偶尔发出奶奶的“额...”的声音。
肖战一只手熟练的冲泡着奶粉,滴了一点用手背试试温度刚好,坐到床边,喂给小家伙吃。
小家伙“呱唧呱唧”吃得香甜,可能是赶着去睡觉,吃饱后,只轻拍了几下,奶嗝就打了出来,不等肖战哄他,自己就睡着了,肖战赶紧慢慢的把他放回小床,盖上那件T恤。
盯着那可可爱爱的小家伙,肖战眼底满是柔情。老人说,神长一百天。意思就是刚出生的孩子百天之内一天一个样,能吃能睡能长肉,变化特别明显。虽然只有三天,肖战完全能体会其中意思了。
肖安宸出生的时候量过,六斤整,才三天已经长了胖了一斤,也长高了一点,小脸上的水肿也消了不少,小眼睛更大了,两个小腮帮鼓鼓的,每次肖战看着他侧卧着睡时,被挤压的那坨肉嘟嘟的小奶膘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戳一戳。
可是雷不让他戳,他说捏小宝宝的软腮对他发育不好,也不能亲吻孩子,还有很多禁忌,肖战怕记不清楚,雷干脆给他整理了整整几页A4纸的注意事项,放在了他卧室的床头。
看着那对诱人的奶膘,肖战还是忍不住轻戳了一下,肉肉的,嫩嫩的,“手感真好...”
肖战猛然抽回了手,看着那件黑色的T恤,脑海里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小声念叨着:“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影响他练舞...”
肖战转身拿起手机,“风。”
“二爷。有何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的男人声音。
肖战看了一眼小床上的肖安宸,走去了晾台,轻声地关上玻璃门,靠在窗台,眼睛始终盯着小床的动静,尽量压低声音,“给我查个娱乐公司。”
电话里的风一滞,问:“二爷,您是要找人吗?”
“对。”
风大着胆子问:“二爷要找的人是叫王一博吗?”
“你知道?”肖战挺意外的。
风沉默了一下,“雷没给您汇报吗?”
“嗯?”肖战有些不明所以。
风知道雷的意思,这几天一定是觉得二爷太忙了才没有现在提这件事,但是现在二爷既然问了,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二爷您那天走后,雷就命我调查过那个叫王一博的练习生,虽然他的身份背景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两天前,他恰巧来过店里。”
“去店里?”肖战想了想,他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多,也都是一些轻奢价位的牌子,还有衣柜旁那几十个鞋盒子,有很多都是限量版,肖战那天已经看到了。
如果说那小朋友舞跳的不错的话,赢几场比赛,买那些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就算是他场场比赛都能参加,而且都能拿到第一名的奖金,也够呛能买的起风的店里的一块手表,他又没有女朋友,更不可能去买那些箱包什么的了。
思量再三,肖战也没想明白,问风:“他去店里买了什么吗?”
风听雷说二爷是心甘情愿把那对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袖扣送给那人的,也不敢贸然猜测,只老实的汇报着:“回二爷,他什么都没买,是来估价的。”
“估价?”肖战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悬了起来,他当时留下那对蓝宝石袖扣是一时冲动,也是有些赌的成分在。
风有些犹豫,“他拿来了二爷您的那对蓝宝石袖扣...”
肖战心里突然一紧,“你给他开价了吗?”
风心里有数,那对袖扣并没有多值钱,只是对二爷的意义重大,也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回二爷,我只告诉他,这对袖扣如果他想出手,全首尔只有我这里给得起钱。”
肖战呼吸一滞,“他怎么说?”
“他拿着袖扣就走了,什么话都没说。”
长吁一口气,肖战如释重负一般,“找人盯着他,还有,挑个国内好的经纪人和公司,去跟韩国那边谈一谈。”
风有点没明白二爷的意思,“二爷,您的意思是?”
“小少爷的满月宴时,我要见到他。”
“是。”
肖家本家的院子很大,虽然在北京的郊区,但也是个去哪都很方便的地方。已经是凌晨,为了不影响家主的休息,院子里只点了暖色的引路灯,看着偌大的肖家宅院幽暗静谧,只有夏虫的鸣叫声,其实在各个暗处都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人,他们每三小时一换班,24小时守护着这个院落的主人,就连一只刚出生的老鼠,都躲不过他们敏锐的视线。
王一博攥着那对价值不菲的袖扣快步的回到自己的公寓,气喘吁吁的反锁上门,还把窗户和窗帘都关死,坐在矮桌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兜里抽出来,看着手心里那对蓝宝石袖扣,捏起来一颗,对着灯光反复看着,“不就是一颗长方形的蓝宝石嘛,有这么值钱吗?”
王一博想着那家店的展示柜里摆放的手表,最便宜的也都是大几十万人民币,而且一摆就是一整个展示柜,光那一柜子的手表,已经是价值不菲的存在,这还不算那琳琅满目,像杂货店一样被随便摆在那里的各种奢侈品箱包了。
仔细看着眼前的袖扣,念叨着:“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翻过那袖扣,王一博才看到在蓝宝石底座的后面刻着一个“Z”。
王一博对着袖扣问:“这是你的名字吗?”
没一会儿又哂笑道:“王一博,你是疯了吗?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恋恋不忘,你可是直男!直男!直男...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放下手里的袖扣,王一博闷闷不乐的趴在矮桌上,枕着胳膊,发呆,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那对儿袖扣,“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白金的扣身在木质的矮桌上发出“咔咔”的声响,“不过你的声音真的挺好听的...皮肤的手感也好...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想着想着,王一博就这么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忧思过度,还是昨天没练舞又睡太多,王一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都是关于这个“Z”的,但是当自己醒来时,又全部忘记了内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王一博也没有了困意,干脆从矮桌底下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舒展运动,简单的冲洗一下,穿着昨晚出门的那身衣服去了公司的练习室。
“哟!我们的街舞明星这么早就来了?”说话的人是王一博公司宿舍的舍友,叫陈一帆,也是中国人,家里是开小煤矿的,有点钱,整天自以为是大明星一样,身后跟着几个同期的练习生,平时最看不惯王一博那副酷拽的模样,自己技不如人,却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就爱针对不受他摆布的王一博。
王一博已经练了两个小时的舞,满头大汗,这会儿也有点饿了,正好去洗个澡再去食堂吃点东西。直接越过陈一帆拎着自己的包开门出去了。
陈一帆在小弟面前有点挂不住脸,对着门口怒骂道:“艹!不就是舞跳的比我好点么,就你比赛赢的那点钱,还不如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多呢!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呸!”
一旁有眼力价的小弟赶紧拿瓶饮料递给陈一帆,“帆哥,别生气,咱这里谁不知道他王一博就那样,除了长得帅点儿,跳舞好点儿,身高也不错,身材也是没得挑的宽肩细腰,其他也没什么优点!闷葫芦一个!”
陈一帆刚想喝那小弟递来的饮料,细琢磨一下他的话,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越听感觉越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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