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一走进去,就被对面的景色所震撼住了。
房间的窗户通通采用落地玻璃窗,而窗外则是真真正正的森林,粗壮的树木四处蔓延,仿若要突破窗户而进入房间。
那树枝的中央处则是一片阴影,暗藏着大自然的神秘与不可窥探感。
“上几道养胃的。”
服务员听完刘耀文的交代,两手交叉在腹前,微鞠躬就退了出去。
一直未听见身后有动静声,刘耀文疑惑地回头。
然后就看见宋亚轩正专心致志、深深陷入窗外的自然风景中。
“北边的房间,可以看见深山,这里只能看见一点树枝,下次带你去北边。”
宋亚轩转了身,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他双眸亮晶晶地叹道:“这里也很漂亮,好特别的构造。”
刘耀文的眼神软和了几分,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望着窗外。
“这应该是百年老树了吧?”宋亚轩盯着那足有大腿这么粗的树枝,猜测道。
他们两个就干站着,就地讨论了起来。
“百年估计没有,应该只有几十年。”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宋亚轩探头看他。
“朋友介绍的,这里主要以做养生餐为主。”刘耀文如实说。
一听到朋友二字,宋亚轩这才想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刘耀文,施柔来找过他这件事。
宋亚轩踌躇几秒,还是将全过程原封不动地描述了出来。
刘耀文的面色,明显黑了几分。
宋亚轩轻叹口气,问道:“她就是叔叔给你安排的结婚对象吗?”
刘耀文抿着唇,勾住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不喜欢她。”像是急于证明着自己,刘耀文回答的,跟宋亚轩问的,根本是两个问题。
宋亚轩愣了下,笑笑说:“我知道。”
“你知道?”刘耀文挑眉,眼神里缀着深意。
宋亚轩的瞳孔像月光石的光彩一样,眨动间,闪闪发亮,他好像一个寻得宝藏的探险者一样,自喜道:“在KTV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他们挨得近,刘耀文凝着他蕴满光彩的瞳眸,一个没注意,就陷了进去。
“你很聪明。”刘耀文的视线,不偏不倚,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的眸色墨黑,专注望人时,深邃的目光如有盅人魂魄的作用,但凡心思不正,都会被他捏住三分精力,随而彻底听由他的命令。
但宋亚轩仍处在被夸奖的高兴情绪中,他的面上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丝,该出现的,亦或者说,是刘耀文希望看到的,着迷与羞涩。
他的目光很纯粹,里面除了高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刘耀文绷了绷腮帮,心有不甘地收回了视线。
“喝点茶吧。”他伸手拿起桌上整齐摆放好的茶杯,端起茶壶,往里倒水。
许是他分了心,也可能是因为内心烦躁的缘故,明明杯口很大,但他还是不小心地将茶水倒撒在了台面。
刘耀文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他抬眸四处张望,只在饭桌上看见了纸巾盒。
他看着宋亚轩嘴上叮嘱着:“茶水很烫,你别碰。”
他边说边起身去拿纸巾。
宋亚轩凝着桌面上化成一小摊的茶水,似在思考地轻眨眼睫,随后径直伸手,用食指沾了些温热的茶水,就在旁边干净的台面画了起来。
待刘耀文拿到纸巾转身准备朝这头走来的时候。
他看见了宋亚轩正弯着腰,眼神认真的用食指在桌上勾勾画画。
刘耀文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即便关了窗,但屋里仍能听见外头不间断响起的鸟叫声,声音很尖,每一声鸣叫都不超过3秒,像是被风吹动的风铃,一下一下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耀文鲜少见过宋亚轩绘画时的模样,如果是指梦里见到的,那他见过无数次,只不过,不单只在绘画而已。
下意识的,他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惊动了他。
不同于宋亚轩拥有与生俱来的绘画天赋,他对绘画、赏画,一窍不通。
比那森林里的木头,还要无趣。
他有自知自明,他知道自己无法吸引宋亚轩,所以在看见宋亚轩眼里总是出现那对他多年如一日所展现出来的纯真时,他就觉得烦躁与无力。
但如今,瞧见他安静地坐在那儿,乖巧地画画的模样。
刘耀文又释怀了。
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体自愈功能。’
而宋亚轩就是那个,可以促发他愈合的存在。
他失着神,仅看见宋亚轩停下了画画的手,仰头视线移了过来,却因为怅然而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你要过来看看吗?”宋亚轩见他拿着纸巾盒,定在原地的模样,笑了笑,邀请着。
刘耀文默认了他的邀请,他迈开了腿,走到他的身边。
一走近,他就看见了桌上用水痕画出的简画。
不是他所想的,白玉兰花和粗壮的绿树。
桌上画的那个,是以宋亚轩的视角所看见的,他在车上单手转动方向盘的画面。
刘耀文目光一顿,各种心情在一瞬间交织,复杂的令人难以剖析。
“这是你。”宋亚轩抬起下巴,眼角随着笑意而弯曲,怕他没看出来,提醒着。
“不画树,画我?”刘耀文的声音微有些哑,他不想想多,可此时的画面又逼得他不得不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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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