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祎世嘉赶回家,电梯门打开,随之现出他哥的脸。
看他哥神色匆匆祎世嘉还纳闷:“哥?你现在要出去吗?”
上下左右都看一遍,确定小屁孩没受伤后,于归才放下心来。
臭小孩只知道让人担心,一点都不长记性,看来得找个时机好好惩罚一下他。
“我明天开学,下学期时间太紧了,我可能没有办法盯着你学习,不懂的多问小卓,不许偷懒知道吗?”
卓启华那二不挂五的样子,能盯着人好好学习?他不和校霸一起玩就不错了。
虽然不舍,但高考为大,祎世嘉只能乖乖答应下来。
六月初的考试,正是最热的天气,空气中连一点凉爽都无法存活,这群学生就要在这样炙热的温度下,选择未来的人生。
祎世嘉无意识地握拳,很快又松开:“那你除夕放假吗?”
“除夕下午放假,年初一回去上晚自习。”
这样算来,过年只有一个晚上能待在一起。
祎世嘉悲从中来:高三也太虐了吧!
说是除夕下午才放假,事实上学校也没有那么变态,年三十前一天就放学生回家,并且各科老师都很人性化地没有布置作业。
这对高三学生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冲淡只有两天假期的悲伤。
放假这天,校门外人头躜动,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祎世嘉混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今年是个暖冬,他只戴半指手套就出了门,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御寒能力,没一会手指就冻得僵住。
高三学生有不穿校服的特权,于归今天穿着长款卡其色风衣,内搭是半高领白色毛衣,黑色修身长裤包裹的长腿有一米八。
背着单肩包往校园外走,把学校那点狭窄的通道走成国际秀场。
人群又开始小范围骚动,祎世嘉早就习惯,刻意忽略掉那些叫老公叫老婆的声音,一脸灿烂地迎上前去:“哥,我来接你放学。”
于归点点头,目光扫在他手上,半截手指头被冻得发红,捏上去果然没有一丝温度,也不知道祎世嘉在这等了多久。
于归心疼地责备:“来那么早干什么,我又跑不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祎世嘉很是享受被他哥捏住双手的感觉,热度通过皮肤传导,浸入血液再顺着动脉流入心脏。
嘭咚,嘭咚地跳,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
于归给他暖了一会手,发现效果不明显,于是直接把祎世嘉的双手塞进自己的衣兜,像牵小狗一样牵着他回家。
“哈哈哈!哥,我这样不好走路啦!”祎世嘉咯咯地笑,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你是我养的小狗,当然要牵着。”
说的时候不觉得,说话之后于归才发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变态,还好祎世嘉天生少根筋,不会联想到奇怪的方面。
校霸对小狗的身份适应良好,还自己挑选起了品种:“我如果是小狗那一定是藏獒,你以后再也不怕别人找麻烦,我可以咬坏人!”
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于归紧了紧他的手无奈道:“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小狗吗?可别让何叔听见,不然你要挨揍了。”
何叔若是知道自己生的小孩变成小狗,肯定会气到吐血。
于归的爸爸在外地出差回不来,何凌叫于归和鹿溪到自己家来一起吃年夜饭。
吃饭吃到一半,两家大人分别拿出红包,厚厚的一叠,看得祎世嘉眼冒金光,掉进了钱眼里。
鹿溪拿红包轻轻去拍两个孩子的头,:“嘉嘉,于归,新年快乐,未来这一年都平安健康,考试加油。”
红包拍额首,财运正当头。
简简单单的语言,蕴藏着家长们最真挚朴素的祝愿。
压岁钱需要放在枕头下压着才有作用,红包还没捂热,祎世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小爸爸抽走。
校霸不禁惆怅:“明天起床,它就又回到我爸的钱包里了,尘归尘土归土,钱归爸爸,而我什么都没有。”
这财迷样,怪可爱的。
于归在高强高压学习氛围下绷紧的神经难得放松下来,他悄悄凑到祎世嘉耳边:“别怕,我的都给你。”
那怎么行,小爸爸告诉祎世嘉把这些压岁钱存起来,以后用来娶老婆,现在还没进门就要老婆补贴自己,算什么男人。
“哥,我怎么能抢你的财运,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去外面放烟花吧。”
今年政府没有禁放鞭炮,城市上空顿时多出许多耀眼的花朵,比中秋节更加漂亮,绽放在大街小巷。
何凌只允许校霸买仙女棒,万家团圆夜,也得让消防员休息一下。
小区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走一步就能听见两声响,有些熊孩子专门把炮竹往路过的行人脚下扔,爆开的声音能把路人惊一大跳。
于归嫌弃人多味道杂,带祎世嘉走去小区的人工湖边,这里相对来说清净得多。
祎世嘉拿出仙女棒点燃,闪动的火花跳跃到地上,生命只绚烂一瞬就归为沉寂,却只用这一瞬就能完成最艳丽的盛放。
自己玩了好一会祎世嘉才发现他哥一直没吭声,他哥坐在小区修筑的长椅上,垂着脑袋,一双长腿随意支在椅子外面,光是坐在那也跟个摆造型的男模似的。
“哥?睡着啦?回去再睡呀,在这睡觉会着凉的。”祎世嘉说着就要上前去扶他哥。
还没碰到人,祎世嘉突然就被抓住手腕,诈尸一般吓得他眉头狂跳。
“哥,仙女棒放完了,我们回家吧。”
于归还是没有应答,又像睡沉了。
祎世嘉尝试把手腕抽出来,稍微一动作,就被猛地拉过去。
天旋地转,祎世嘉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他哥抱在怀里。
……(看作话,已经被锁死了)
好在祎世嘉什么也没说,怎么下楼就怎么上去,在门口还和往常一样,小声地跟于归说晚安。
何凌和祎伟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电视上正在演的小品非常幽默,逗得何凌摔在祎伟大腿上笑。
祎世嘉越过爸爸们回到自己房间,门锁落上,他浑身脱力,顺着门板慢慢滑落到地板上。
他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在这个冬天,足够把自己给闷熟了,身体的热量还嫌不够似的,和血液一起在全身涌动。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有一些不好的幻想很正常。
但祎世嘉还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刚刚差点就暴露在于归的眼皮子底下。
他颓丧地捂住脸,恨不得这漫天冷气把他马上冰冻起来,真丢人!没有定力!不配当一个合格的Alpha。
于归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
刚刚楼下人多混乱,有Omega没有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情绪上头溢出更多的味道,导致于归陷入了假性发情中。
于归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想带祎世嘉远离人群到一旁的湖边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被信息素影响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只剩下Alpha最纯粹的恶念,侵略和掠夺。
祎世嘉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懵懵懂懂地靠过来,于是猎物不知不觉地被猎人捕获。
Alpha一旦陷入欲/海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只能庆幸还好还好,最后时刻清醒了过来,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鹿溪只是一个Beta,感受不到儿子信息素的波动:“回来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吗?”
于归用易感期糊弄过去,拿上抑制剂回到自己房间。
抑制剂对假性发情没有用,拿回来只是为了不让妈妈起疑心。
衣柜里还有祎世嘉的衣服,于归万分感谢父母会买房子,给了他和祎世嘉一起长大的机会,现在更方便他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祎世嘉的所有衣服上都有一股牛奶味,淡淡的甜和浓浓的香,这股香勾得他浑身难受,像是有火在烧。
随意拿一件黑色短袖,匆匆到浴室里。
……(同样看作话)
于归满头大汗地靠在墙边,浑身软绵,比跑五千米之后更累。
他想到前段时间看过博尔赫斯的诗:你是我的不幸和我的大幸,纯真而又无穷无尽。
黑色布料被洁白的花朵点缀,晕染开大片大片的痕迹。
于归忙于高考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所以这一次格外密集。
比奇点大爆炸带来的能量更为强烈,被陶子尧叫做禽/兽的于归看得都有些脸热。
他一手插/入头发间,将整个刘海往后撩,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过一会又双手捂住脸,实在是太变态了,他怎么可以想着祎世嘉做那种事。
刚刚完全被本能控制,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从内心的想法去行动。
以前于归觉得自己可以理智地处理好一切,但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祎世嘉的感情,到底可以忍耐到什么地步?会不会沦为欲念的走狗?
这件黑色短袖于归不敢再放回祎世嘉的衣柜,它是最有力的罪证,随时可以提醒罪人曾经在今夜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
于归将衣服洗净晾到阳台,遥遥望向祎世嘉的房间,灯光敞亮还没休息,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吓到他。
祎世嘉通过物理降温的办法,使自己暂时不能去思考今晚他哥奇怪的状态,冷水一冲,全身温度是降下来了,但也有很明显的弊端。
冬天洗冷水澡,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感冒,果不其然,祎世嘉第二天一早就发起高烧,测量几次温度,越来越逼近三十九摄氏度。
于归今晚要返校,何凌怕他担心就没有通知邻居,心疼又生气,直戳儿子脑袋:“昨天怎么用冷水洗澡?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祎世嘉身处混沌,已经听不见小爸爸的话,迷糊之间只能隐约看到他哥的模样。
这可苦了于归,发过去无数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忍不住做最坏的猜想,祎世嘉这次真的被自己吓坏了,连消息都不愿意回。
会不会发现什么了呢?会感到害怕吗?他的哥哥居然对他抱有这样的幻想。
不过现在说害怕也晚了,被老鹰盯上的小白兔,已经变成巫师的小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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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过嘉嘉还小,忍不住也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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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