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岑刚去前线勘察回来,战事吃紧,乌兹部落的人趁他不在玩阴的,原本送至北渭的粮草被他们中途劫掠,持久战下去大周必衰。
他撩开帘子,沈子鸢正坐在床上,旁边一个士兵亲手喂他汤药,被他苦着脸退避着。
“东西放下,出去。”
士兵看他一眼,还是把东西搁下缓缓离开。
沈子鸢身子往后缩了缩,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脚丫,立马收进去,轻哼一声。
纪青岑脸色很冷,眉眼也凌厉,走到沈子鸢身边端起药碗,“沈遇在皇上面前亲奏二十四书斥责本王娶你居心叵测,甚至拿辞官来威胁皇上,你说,本王要是一个身体抱恙撤军,皇上要怎么惩处相府。”
沈子鸢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沈相看本王不顺眼已久,处处在朝堂上弹劾本王,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纪青岑微微俯身捏住沈子鸢的下巴抬起来,凌冽的眼神像把刀子。
沈子鸢瞪着他,“你有什么不满怨气冲我来,别动我家人。”
“你也配跟本王讲条件?”
纪青岑指腹摩挲他细嫩的脸颊,忽然用力一捏,沈子鸢被迫张口,他将药全部灌入他的嘴里。
“唔唔!苦死了!”
沈子鸢脸色大变,口腔里的苦味让他想吐。
“喝进去!”
纪青岑捏住他的脸,还在往他嘴里灌,沈子鸢狂砸他肩膀,忽然挺身用力贴住他的唇。
冰凉苦涩的药液沾到了纪青岑唇上,他愣了愣,猛地推开他用衣袖擦掉,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
“你干什么。”
沈子鸢趁他松懈之际咳出不少药,脸都憋红了,“你自己没尝到吗,那么苦,我怎么咽的下。”
“怎么那么事儿。”
沈子鸢擦擦嘴角,怼他,“我就事儿了怎么了?自己要娶我。”
纪青岑一言不发盯着他,眼神让人琢磨不透,沈子鸢估摸着他要生气了,立即裹住被子倒在床上,委屈嘟囔,“我要吃甜的,不要吃苦的。”
纪青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这个人五年前就是这样,总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勾的身边所有人都无底线宠溺他,然而那无害表情下却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既然这么挑剔那就别吃了,关禁闭。”
纪青岑站起来,漠然转身往外走,沈子鸢瞪大眼睛,“纪青岑!”他想下床追上他,却被他掀开,整个人一不留神摔在床上,还肿着的屁股仿佛又被狠狠捶了两下,疼得呻唤。
纪青岑头也没回,命人看牢帐篷,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沈子鸢揉着屁股蛋,又在心里把纪青岑骂了百遍,这下完了,他出不去,该怎么下药,二哥还等着他呢。
夜晚,北渭这一带简直滴水成冰,帐中火盆熄灭了,沈子鸢又冷又饿,烧才刚退一点,这样下去明儿指不定又得烧起来。
他吸吸鼻子,看着帐篷壁的黑影,见黑影靠近就试探性喊了声,“二哥。”
没人理,不是二哥,是纪青岑派来看守他的士兵。
沈子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撩开帘子那些士兵立即堵住他。
“我要去小解。”
士兵们面面相觑,沈子鸢捂着小腹,“哎呦,好痛,快带我去!”
两个人带沈子鸢去茅房,另有一人去向纪青岑汇报。
此刻纪青岑正坐在大漠篝火边,裴成阑和徐霄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
“将军。”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盯着那团火出神。
“纪将军。”
“怎么?”
“您真要把沈家的七小公子安置在营地吗?他虽然是个男子,但打扮的和性子都……”
纪青岑没有说话,像是想到什么,嗤了声,“你怎么知道他是个男人?”
“……”裴成阑愣住,这什么意思?
纪青岑眼神幽微,没有回答他,指腹轻轻触碰着嘴唇,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走到他旁边对他禀报什么。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