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钰与褚长煦对他并未起疑心,但辞钰显然有些疑惑。他让褚长煦与魏念先去丞相府,找年沢问问当年的真相,自己则留在皇宫,不知做什么。
魏念走前只注意到辞钰手中的书,以及他脸色的凝重。
两人进了丞相府,褚长煦得知褚胥雨在别院睡下后,才松了口气。
魏念照顾褚长煦的心情,陪他去看了褚胥雨。
院内的落花还未清扫,褚胥雨静静的躺在贵妃椅上,消瘦的脸颊上还惨留着泪痕,尽管在睡梦中,眉头也未舒展。
魏念拍了拍褚长煦,两人对视一眼,静悄悄的退出了房。
找到亲自为褚胥雨熬药的年沢。
熬药这种小事,下人便可,堂堂一国丞相却委身为妻子熬药,想来也是真情。
年沢抬眼看着两人,不知二人重返的真正目的。
以为是他们的要事已然处理好了,褚长煦回来看看他姐姐,便叫来下人为三人做些饭菜。
褚长煦厉声制止了,“不需要!我们有事问你。”
姐姐的现状让褚长煦很难对这个姐夫好,眉宇间都透露着不满,语气中还有些嫌弃。
年沢沉迷着,似乎在等他们开口。
“我问你,当年弑父杀兄的……”褚长煦还没说完便被魏念捂住了嘴。
魏念无视年沢惊诧的目光,转身关了门。
“我知道当年的始作俑者不是十三皇子,我们不会说出去,但我们要知道现在的皇上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还有……”魏念低声说,“还有他的梓潼……是谁?”
一听到‘梓潼’二字,年沢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逐渐平静下来。
起初年沢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所疏漏,但想到修仙之人总归是比他们这些凡人厉害,便松了口气。
年沢比魏念想象的还要平静,他坐在一旁,拿起扇子轻轻的摇着,嘴里不急不慢的说:“皇上的生母是先皇贵妃,当年先皇贵妃举门叛变,被先皇诛了全族。虽留下了皇上,但还不如让他去死。”
“宫中人皆是见势之人。他无权无势,宫里人自然是要欺负他,让堂堂的十三皇子成了与狗抢食的乞人。
“但好在后来遇见了进宫的楚罕。楚罕与我为同窗,此人心思缜密,又才华横溢,是难得的人才。许是因为同情,他就处处帮衬着皇上。”
“可不曾想,两人竟生了情愫。后来,皇上受人蛊惑,弑父杀兄。不知怎的,嫁祸给了十三皇子,靠了些手段登上皇位。”
“生于皇位,兄弟残杀本不足为奇,但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立楚罕为后。满朝文武劝说无果,只得逼迫楚罕。”
“楚罕到底是个一身傲骨的人,在大雪之日于宫门自刎。我虽知晓这其中种种,但也怕皇上的手段。”
这些年来,年沢不说。
一是为了保命,二是为了安稳。
当年的知情者皆被毒害,如今活下来的知情者生活难以安稳。
辞官归隐也被皇帝暗中监视,活跃在朝堂中,在宫寄眼皮子底下行事也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无辜掉了脑袋的事。
年沢当年也非有意掺和此事,只因他父亲为宫寄做过事,且对每件事都清清楚楚。
当年之后,宫寄多次寻年沢夜谈,好在他父亲留了心眼。
宫寄至今也不知他们是知情者。
若是让宫寄知晓,后果难以想象。
因为宫寄不会看在年沢娶了自己的皇妹而手软,指不定,连他那位皇妹也一并处理了。
这才像宫寄的手段。
更何况楚罕之死,年沢是可以阻止的。
楚罕自刎前与年沢说明了一切,他不愿宫寄为了权利而视人如草木。
他说,一味的杀戮只会引来仇恨。
所以,他用自己的死告诉宫寄,权利不是唯一。
却也将宫寄最后的一丝善良抹去了。
这一切似乎是没有错的,而在年沢看来,楚罕却是一步步引领着宫寄走向这一步。
宫寄再恨,他也不过一个无谋的废材,无人指引,他如何懂得这些尔虞我诈,甚至做到蒙骗天下人?
但他一直不知道楚罕为何这么做,也不敢敲定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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