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鸢额角青筋跳了跳。
“不穿?你也可以选择不穿,但这一带民风彪悍 ,由其北疆,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少年赤裸走在大街上,指不定遇到几个荤素不忌的大汉……”
裴成阑光是这么一说,沈子鸢已经感受到了周围士兵对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怕是不等到北疆,这些八百年没有和女人干过的汉子就要饥不择食了。
“穿就穿,可不要爱上我。”沈子鸢把裙子换上,长发用支珠钗半绾起,又戴了对红珊瑚耳坠,看起来灵气逼人。
旁边的几个士兵咽咽喉咙,这沈相府七小公子长得可真好看,身材也好,那露出来的细胳膊嫩腿,白得发光,要真是个女人就好了。
很快就到了北疆,一路上,沈子鸢都暗搓搓想着给纪青岑下药,但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他又尝试和相府联系,但裴成阑把他看得很紧,除了生理需求外就是禁足,硬是这样熬了半个月。
北疆的风沙很大,又是寒冬天,路上树枝都结了层薄冰,沈子鸢的裙子薄,冻感冒后发了高烧。
纪青岑根本不管他的,他基本都和手下在马车或者客栈内商量战事,说是娶他当通房奴婢,但自从第一晚不欢而散后理都不带理。
沈子鸢难受地趴在马背上,一个小趔趄,哐当一声掉下马。
这下好了,本就细皮嫩肉娇气得不行的小公子磕破了脚踝和手臂,疼得直哼哼。
寒风呼地一吹他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躺在厚厚的狐皮床褥里,帐房中央还燃着火盆,他裹紧被子根本不想起来,没一会儿,裴成阑和一个士兵撩开帘子进来。
“退烧药,起来喝了。”
沈子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是哪儿?”
裴成阑身边的士兵把药碗放到了床边,前者冷道,“北渭营地。”
看来,他们已经到战场了,沈子鸢苦了了脸,纪青岑把他带到战场来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想用美人计把他赠给那什么部落酋长换取和平吧,他胡乱想着。
“这里是将军的房帐,赶紧把药喝了起来干活。”
“干什么活?”
“煮食浣衣。”
沈子鸢皱眉,真把他当老妈子了,还煮食……等等,煮食!
沈子鸢眼神亮了亮,他正愁没机会给纪青岑下药呢,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好!”他一下来了精神,露出头把药一口喝下。
这北部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光露出只手就冻得他直发抖,裴成阑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嘲,“真娇气。”
他实在不懂将军为什么非要娶这种不男不女的人。
沈子鸢瞪他,无意间瞥到旁边挂着的一件狐裘披风,立即扯下裹住自己,虽依旧寒冷但不至于冻坏。
裴成阑离开了房帐,但那士兵却未走,沈子鸢狐疑盯着他,见他一步步往自己这里走来,“你干嘛?”
士兵忽然摘下面巾,那熟悉的脸让沈子鸢瞪大眼睛,“二哥!”
士兵居然是他二哥假扮的。
沈子鸢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了,赤着玲珑小脚就跑到沈堇威面前,欣喜抱住他,“你怎么来啦,什么时候来的?”
沈堇威皱着眉盯着他的赤足,打横将他抱起坐到床上,用被子裹了又裹。
“早一周就抄近路赶你们的队伍,昨日才赶上,来不及和你打招呼你就病了,真是,才出门半个月,差点让二哥心疼死!”
沈子鸢脸红扑扑的,笑了笑,往二哥身上蹭蹭,这段时间他接触的都是群冷冰冰,要么就是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再见到‘亲人’,说不上来的高兴。
“那姓纪的果然对你不好,我都听说了,新婚夜他锁了你一晚上,又让人打你屁股是不是?”
沈子鸢一下尴尬,拔着狐狸毛,“嗯……”
“可恶!老子不会放过他的!”沈堇威握拳砸床,恨不得将那个欺负他弟弟的畜生大卸八块。
“对了,我给你的药呢?下了吗?”
“还没有。”沈子鸢摇头,“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不过他带我来这里给他们煮饭,刚好可以行动。”
“那就好。”沈堇威摸着他柔顺的长发,“今晚你就下,我带你先离开这里,附近的临沂有我好友,我们直接去那儿。”
“嗯。”沈子鸢点头,又想到,“二哥,你就这么离开朝廷没事吧?”
他二哥在皇宫任职刑部员外郎,平时划水多,但也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放心,二哥和李侍郎请假了,先把你从纪青岑手里救出来再说。”
沈子鸢忽然有点羡慕,原主的六个哥哥对原主都很好,可以说是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爷,是他这个父母双亡独自养活自己的人从未体会过的。
这时帐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又听,“将军!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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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