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行知道他肯定不是表面这么安全,心里忍不住琢磨,他今天究竟又带了啥回来?
秦尤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一进到书房就直接把书包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没东西,别怂。”
“好像,怕蛤蟆的人是你吧,所以说怂,也应该是你?”柏知行‘好意’提醒道。
“......”
草。
秦尤暗骂一声,冷着脸甩出物理书。
柏知好行不明白他今天要搞什么,但还是配合的坐下翻开课本,“你要先学这个?”
“不然呢,让你吃这个?”秦尤态度始终恶劣,秦爸爸不在,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柏知行点头:“行吧。”
深怕书本里有什么,柏知行小心翼翼的翻开那本物理书,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他惊讶挑眉,看向面前臭着脸的少年。
秦尤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同样的手段我会那么蠢用两次吗?”
“谁知道呢。”柏知行语气平淡。
可这话听在秦尤耳朵里却是阴阳怪气的,觉着非常刺耳。
“你还教不教了,不教就赶紧跟我爸说你要滚蛋!”
柏知行不跟他计较态度的事,坐下之后朝他点点下巴,说:“把你不会的圈出来我再针对你想学的进行教学,还是直接用我的方式帮你从头到尾依次进行辅导。”
秦尤认真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用你的。”
正好他可以将高一到高三的一些重点温习、复刻一遍加深更深的记忆点。
他也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的水平,不过就比他大两个月就好意思来给他当家教。
柏知行点头,道:“行,那你先看会书,我做个计划表,这样以后每天进行的课程也明确一些。”
秦尤板着脸不说话也不点头,径直打开旁边的化学书。
柏知行无奈苦笑,心道自己真是个受虐狂啊,来给一个看自己不顺眼,对自己没个好脸色,屡次想整蛊他的人做家教,明知道他对自己不安好心,自己还要尽心尽力的辅导,可不是个冤大头?
不过柏知行不是这么爱计较的人,只要秦尤配合,他就还是会尽全力辅导他功课的。
将昨天被撕掉的计划表重新写了一遍,柏知行问秦尤有没有胶布。
秦尤依旧冷着脸,拉开抽屉找了会,将一个全新的胶布扔桌面上。
柏知行将那张写好的计划表贴在桌面上,对他说:“那就按照我之前说的了,周一到周三学哪科,周四到周六学哪个,周日全面复习,哪科先学,学多少个小时,这上面都写了。”
秦尤瞟了眼,冷冷淡淡的:“那就开始吧。”
“嗯。”柏知行严格按照计划表来,“今天周四了,物理生物英语,那我们先学物理吧,物理一小时,生物一小时,英语一小时,怎么样?”
“一天三小时,怎么,柏老师还想在我家住下?”秦尤嗤笑道。
“那倒不至于,你放学回到家六点,我们学一个小时,吃完晚饭七点半开始再学两个小时,刚好九点半,我做地铁回家很方便,叔叔给了我一张充值好的地铁卡。”
对比起秦尤的阴阳怪气不好好说话,柏知行每一句都回答的很认真。
“所以已经我会每天给你进行三个到三个半小时的辅导,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
柏知行万万没想到秦尤今天居然没作妖,在讲了半个小时的课之后他给他找了几道类似的题型让他做,他也老老实实的埋头解题。
这让他忍不住细细打量着这个人,心里琢磨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秦尤做题非常快——速度超过了柏知行给他规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做完。
柏知行总觉得他并不是表面看着的那么混,起码在学习上,他绝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至于为什么高考分数那么不理想,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看什么看,检查啊。”秦尤瞪他。
柏知行无奈摇头,拿过他写好的题想要检查,结果刚拿过去就又被秦尤抢了回去,他疑惑抬头。
“不用检查,全对。”秦尤说。
柏知行:“这么自信?”
秦尤瞬间扬起下巴,自傲道:“我说全对就是全对,只要我想努力,今年的高考市状元还不一定落到谁手里。”
柏知行想笑,但还是憋住了,怕惹了这瘟神发飙,只能绷着嘴角,道:“自信是好事,但我作为你的家教,你做完题了,我还是得检查一下的。”
秦尤冷哼:“你要看也可以,我们赌一下。”
柏知行愣,“赌?”
“怎么,你不敢?”秦尤冷笑,“你怂就说。”
柏知行不是那种会被激将法刺激到的人,更不会被秦尤给刺激到,但他很想看看这家伙在算计什么,于是问:“你想赌什么。”
秦尤认真想了下,说:“要是我全部对了,你给我弹一下,要是我没做对,你再给我出几道题,我会配合写。”
柏知行乐了,难以置信道:“你觉得这种赌约我会赌?”
不管输赢,好像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秦尤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许是也觉得这个赌约很霸道。
“那我要是没全部做对的话,你也弹我一下好了,这样公平了。”
虽然今天没什么诡计整柏知行,但秦尤也不是那么安分的人,他就是得搞点事情才行,哪怕有一点机会,他也要搞人家一下。
“弹哪里?”柏知行问。
“脑门,耳朵都可以,看自己选择,弹五下。”
柏知行思考几秒,勉为其难的点头:“行吧。”
就一点小事,陪他玩玩也无所谓。
秦尤满意点头,漆黑的丹凤眸闪过精锐的光,他终于将手里的本子丢给了柏知行。
“柏老师,请检查吧。”
柏知行从他提出赌约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肯定是全部做对的了,若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和自信,他是绝对不可能提这个赌约的,这个赌约从一开始就是给他下的圈套,他只不过配合“小孩”玩玩罢了。
简单扫了一遍,确认无误。
“怎么样,我有没有全部做对啊,柏老师。”秦尤面带不怀好意的笑容,明知故问。
这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的,确实如果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他绝对不会打这个赌,毕竟他可不想被柏知行弹脑门还是弹耳朵。
不过柏知行能答应这个赌约还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柏知行放下本子,淡定的与他对视:“嗯,全对了。”
秦尤磨拳道:“那……咱履行赌约了?”
柏知行点头,说:“你要弹耳朵还是弹脑门?”
“这个啊……”
秦尤目光在他脸逡巡,先是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扫过,最后落在柔软的耳垂上。
额头没肉,应该弹起来会很痛,耳垂是柔软的,弹下去,痛感应该没有额头的痛感明显。
想清楚之后,秦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弹脑门。
柏知行没意见,板正的坐在那,垂下眼皮默默等着他弹。
秦尤被他愿赌服输又无比配合的态度给惊到,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一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垂着眼皮上又长又卷的睫毛。
柏知行的眼睫毛非常长,还是乌黑浓密的那种,这样垂着眼皮,睫毛微翘,这不知道是多少需要嫁接睫毛的人的梦中情睫啊。
秦尤专注的盯着柏知行的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走神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脸上看,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皙细腻的皮肤,是没有任何毛孔瑕疵的的冷白皮,凑很近也是看到细小的汗毛。鼻子虽没有那么的挺拔高翘,但胜在鼻头小巧,鼻尖微微挺起,显得秀气又精致。淡红的嘴唇抿成放松的直线,下唇饱满,上唇有些微翘,不是微笑唇,但却好像比微笑唇还好看。
明明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却给人很温和的感觉,如他妈说的,温文有礼温文尔雅。
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秦尤心道。
目光往下逡巡,他突然注意到一个之前从未发现的细节——柏知行的鼻梁上居然有一颗小小的痣,非常小,要很仔细才能看到。
这个位置的痣,给人很浓烈的视觉效果于浑天而成的清冷感。
柏知行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下手,以为他要酝酿力道,结果又等了一会还没动作,他忍不住抬头,却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弹?”他疑惑出声,按道理这家伙应该是迫不及待要弹他才对的,“不弹就作废了。”
秦尤回神,立马急道:“那不行,愿赌服输!”
“那你快点。”柏知行说着再次垂下眼皮。
秦尤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不再胡思乱想,抬起右手比划着角度,试探着合适的力道,最后他终于朝那白皙饱满的额头重重弹了下——
“嘶。”秦尤甩手喊道,“怎么那么疼,你额头是石头做的??”
柏知行揉了揉额头,“你拼尽全力权利弹的,手指对额头,能不疼吗?”他叹道,“你以为就你疼啊。”
秦尤眨眨眼,看到他额头的位置抿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块,顿时他心里就平衡了。
爽快。
前几日被压制的那股郁闷之气总算是消去一些了,特别是被他甩过去的蛤蟆吓到的仇。
柏知行揉了几下,等疼感逐渐减弱,他才开口:“还有四下,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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