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间回到了池水中,辞钰所在的一处水中红了一片,他的伤口在出了幻境后就开始撕裂,最后还是忍着痛把两人拖上了岸。
辞钰将人扔上岸就离开了,两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步子。
辞钰把他们甩开后回房给自己疗伤,身上最初的那一道伤很深,血肉可见。
每次疗伤所耗灵力之多,辞钰只想留着灵力助人,受伤也只是搽些长悦制的药。
他刚把药撒在身上就传来了敲门声,草率的包扎了一下就穿好衣物开了门。
门外两人看着自家师尊顿时低下了头,他们闯下了祸事,师尊不言不语,自然也不敢开口。
辞钰示意二人随他进屋,三人刚进屋不久,长悦也跟着来了。
长悦从其他弟子口中听闻辞钰受了伤就匆匆赶来,到了地却看见魏念和褚长煦站在辞钰面前受训。
长悦看了眼辞钰,心中明了,铁定又受了伤自己忍着,长悦不想在辞钰两个徒弟面前揭穿辞钰,便坐到一旁听着。
辞钰举起戒尺在二人手掌上打了几下,怒道:“你们是在何时发现天池的?”
两人目目相觑,褚长煦嘀咕着:“几日前,醉酒后无意中发现的……”
一听是醉酒后发现的,辞钰更是恼火,又是几尺落在二人手掌上,这一次力道是用足了,“你二人胆子大了!竟敢背着我整日饮酒作乐!”
“师尊!师尊!我们知错了!”
“错了?你们倒是告诉我,你们错哪了?”
“不该贪图玩乐,饮酒作欢,更不该……更不该误闯天池。”
辞钰心中暗道,最不该和着魏念入那风尘幻想!尽管心中因此万分生气,辞钰也不能以此言表,他看向魏念,“魏念,你呢?”
“徒儿不应饮酒,贪图玩乐,闯下祸事。”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酒后乱性,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吗?”戒尺又要落下,就被长悦拦下了。虽说不知辞钰为何要这么训他们,但看褚长煦疼得发抖,魏念像被打傻了似的沉默着不说话。
长悦这做师叔的,还真是心疼了。
他这师弟的性子,他了解,怒气下罚得重,过了就过了,但为了那两小子少受些罪,他得帮帮忙。
长悦笑着轻轻推开辞钰的戒尺,移步挡在二人身前,笑道:“师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打他们。”
“他二人饮酒作乐我……”
“他们还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喝些酒也没什么,何必要因此而动怒呢?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瞧,打成这样你不心疼?”长悦转身拉起褚长煦的手让辞钰瞧了一眼,整只手被打得红肿,隐约还能看见些青紫。
辞钰叹了口气,放下戒尺,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两个少年。
“你二人举着戒尺在院内面壁思过三日!”紧接着补充道:“不得进食,好好思过!”
没有等来变本加厉的惩罚,反倒等来了‘面壁思过三日,不得进食’的惩罚。魏念二人霎时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这便是师尊严厉的处罚了?
“是。”二人赶忙埋头,举着戒尺走到了院里的角落里。
长悦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对辞钰说:“你看看,你那两个徒弟多惹人喜欢。”
“师兄喜欢便带去教吧。”
“我能教他们什么?再者,他们那般拼命都是为你而来的。”
“师兄,你便宠着他二人吧,慈母多败儿的道理……”
长悦一笑,打断了辞钰的话:“师弟,你让他二人到我那去给我当几日小药童如何?解气了吗?”
辞钰一听,闭目点了点头,就让这俩小子受受苦吧。特别是褚长煦,平日里背书背不好,那些药材繁多,瞧瞧他此次又如何应对。
至于魏念,辞钰也属实说不出什么样的惩罚对魏念才是惩罚。
罢了,罢了,就当自己清静几日吧。
见辞钰教训完了,长悦支开两人,把门一关无奈的回头看向辞钰道:“他二人离开了,你让我瞧瞧伤哪了。”
辞钰脱下衣裳,那伤口都没包好。长悦轻声叹气,这倔强的脾性何时能改一改?与人说一说很难吗?
长悦一面处理伤口,一面念叨:“你若不想同人说自己受了伤,便与我好好学学如何包扎伤口,你这样包扎伤口,也不怕越来越重。”他心中不禁想,也不知道辞钰这对自己狠心的毛病是何时染上的。
辞钰不言,他自认不是什么细心的人,对旁人如此,对自己更是如此。他不精通医药,能说上来的草药少得可怜,哪怕长悦耐心教导,他也未必能听进去。
长悦见他不答,也未再多言。他这师弟日后要寻到个怎样的姑娘才降得住啊,但辞钰清心寡欲,从未见他对哪个姑娘上心。
更未透露过自己喜欢怎样的姑娘,找到那个姑娘的时候,长悦不知自己还在否。
若是不在了,辞钰那性子怕是会同那姑娘闹些不必要的误会,无人调解两人之间误会,两个有情人不就成了怨夫怨妻?
长悦为他师弟操心诸多,但辞钰不会知晓,这一点师兄弟两人挺像的,为彼此操心付出,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为辞钰上完药,长悦就嘱咐他好生休息,这几日里便不要去大殿了。辞钰口上答应,待长悦一走便去了书房查看近日魔界封印是否也出了差错。
如何事皆可出错,但魔界封印不能出错。当年一战成名却也给辞钰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世人知他以一敌万胜出,便全全仰仗他,让他不敢出半点差错。
不善言语的辞钰不知如何诉苦,如何为自己拒绝。如果他不是辞钰,在仙门百家中也不过是个小生罢。
长悦一出门,魏念与褚长煦便围了上前,嘴上不说,表情却出卖了两人。
长悦笑了笑,轻声咳嗽几声,道:“你二人惹恼了你们师尊,你们师尊派遣你们同我回去,给我做些时日的小药童。”长悦瞧见两人表情愈加夸张,逗得他合不拢嘴:“至于你二人何时能回去,便要看看你们师尊何时能消气了。”
二人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跟着长悦回了他的住处。在长悦院中时日不多,两人每日也认真对待长悦吩咐的每一件事,长悦很满意这两个听话的小药童。
长悦教他们认百草,制药,采药的学问。褚长煦听不太懂他也不着急,一点点慢慢教,学医没有途径。
与褚长煦一比,魏念学得异常的快,几乎是一教便懂,长悦还打趣说以后要将毕生好学授于魏念。
一月的惩罚过去了,褚长煦和魏念也回了自己院中继续练习术法,闲暇之时便会寻长悦。
近日长悦要制一些药带下苍穹山给人界,说想让魏念与褚长煦帮他在院中种些草药,自己多些时间来制药。
辞钰又想着二人近日须勤加练习,说把时间缓缓,可期间,魏念突然有急事需返家处理,便只有褚长煦一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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