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市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断地在耳边喧闹。
少商前日熬夜看yoshi演唱会,夜里两点才回到酒店,尚未缓过精神来。
铃声纵使是自己爱豆的新歌,也实在吵得紧,少商把头缩进被子,妄图隔绝铃声的吵闹。
铃声刚停又响,纠缠个没完。
终于,拗不过那人的执着,少商将手机拉进棉被中,没精打采地接了电话“喂……”语气软塌塌,听不出情绪。
少商平时是有些起床气的,若不是今日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她便要破口大骂了!
扰人美梦,烦人!
此时,她已经算是耐着脾气询问了。
“说话……”少商催促着。
话筒里是一阵陌生的男声。对方似乎对电话的接通,感到有些意外。他先是轻声叫了句“阿姨”,远处那人有所应答后,他更是轻声细语地与她对话。
“少商,是我。”
“恩……”少商嘴里发出一阵闷哼后,暴躁地翻了个身后,音量又大了些“你谁呀!”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先不说他这夺命连环call的打法,就接了又半天不说话,开了口又是模棱两可的话,任是谁也没有好脾气。
若不是他和电话那头的人中间交涉的时间不长,少商只怕都要睡过去了,谁还有心思应答啊!
“霍不疑。”男人的话,凝练简短,并且没有后文。
“所以呢?”少商停顿了许久,又是不见应答,她只觉得怒火中烧“有病”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继续埋头睡觉。
电话声不出意外地再次响起,少商突然没了睡意,她气愤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破口大骂。
“我管你是霍不疑、凌不疑,还是赵不疑。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打错了就请绕道走,再强行骚扰我,我就报-警-了!”少商一顿豪迈地输出,像是泄愤一样,说完后有些意外地爽感。
当她准备帅气地挂断电话时,一阵冷气逼人的声音穿透声筒萦绕在她的耳边“嫋嫋,速回荆市。”
对方说完便先一步挂了电话,母上大人的余音似乎在耳边回旋,少商似被贴上了符咒一般,一边念叨着“完了。”一边火速地收拾东西。
收拾到一半,她才意识到,她这次不是偷跑出来的啊!她又不敢发给萧元漪,只好打给了父亲程始,探探口风。
“老程,萧主任为什么急忙催着我回家啊,这次不都说好了让我在桦市多呆一周吗?”少商用着撒娇的语气说话,嗲嗲地,娇气十足但不做作。
“怎么说话呢?没事你妈妈也不会叫你啊,听话,快回来!”程始这边打着圆场,一如既往地做着“和事佬”的本职工作。
“哎呀,爸爸!”眼见父亲不帮自己了,少商撒娇地愈狠了。
兄妹三人中,她是最会说话,最讨人欢心的。就是如此的甜言蜜语,却被萧主任视做油腔滑调,再加上儿时的调皮行径,萧元漪总害怕她会惹出什么弥天大祸,这才使得引来了“杀身之祸”,以至于她“年纪一大把”还要向母亲报备行程。
这不才下了“命令”召回吗!她要是不服,就得没吃没喝睡大街,从小娇生惯养,这种苦受一次就够了。
“霍不疑回国定居了,方才爸爸妈妈与他交谈了几句,听话音,他此次拜访我们的目的,恐怕是要娶你。”
程始蹲在厕所,动静不敢太大。多半沉着嗓子说的,听着有些模糊,但“娶你”两个字少商听得真真的。
“他疯了吧!我们哪里来的那么深厚的感情足以让他娶我。
“娃娃亲也不过是母亲和阿姨一句玩笑话,就是说破大天,终归也只是一句‘口头协议’,算不得数!”少商吐槽完突然想起了母亲电话中的语气,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不会答应了吧?”
“兹事体大,你还是回来再说吧。”程始推就了两句,门外突然传来了元漪催促声,他心虚的发慌只得将话筒音量调到最低又开了水龙头遮掩。
“老爸,这都二十一世纪,不带包办婚姻的吧!”程少商觉得这事发生实在是离谱,就父母这态度不会是看霍氏飞黄腾达,想讲女儿卖了吧,少商光想想都瑟瑟发抖。
“姑奶奶,我真不能跟你聊下去了,你回来再说吧,爸爸给你透气是给你一个心理准备,至于详细的,你回来再议吧。”萧元漪见程始赖在卫生间不出,开始敲门催促了,程始怕自己给女儿透底的事情被发现,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少商听着电话的声音只觉得气愤。
现如今这么大的事情,老程都不与自己统一战线了,那她只能单打独斗了。
即便这样,她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霍不疑,你给我等着!”少商将衣服视作仇敌一般扔进行李箱,又“啪”地一声用力合住。
行李箱的轮轴声和高跟鞋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响彻在空旷的楼梯间。
少商对着梯门,用食指推了推下滑的墨镜,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坏笑,坏主意在心中萌生。
“内讧”有什么意思?挑战“权势”才有意思!
“霍不疑,你可喜欢嚣张跋扈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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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