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钦:
-ABO 叔侄 反向包养
-造型师×摩托车手
肖战因为是早产儿的原因罢,体质在小时候一直不是很好,并在第二性征分化后出现了应激症。
就是一种,发情期内触碰不得抑制剂的病,在腺体成熟前,这种状态会持续很久,因此他必须把自己封闭起来,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一个人过的日子。
得了应激症,肖战以前就总盼望着腺体快点成熟,但分化得晚,腺体也就成熟得晚,等到真的成熟了,他去医院检查,医生却告诉他这种病症好了也会有弊的。
很有可能一生只能被一个人标记,洗标记就等于剥夺生命。
肖战倒觉得没什么,因为他总感觉没有人入得了他的眼。
可千算万算,自己却栽在了自己兄弟的儿子身上。王一博青春洋溢,生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肖战在十八岁前都是住在母亲以前住的城市那边的,十八岁后回来,住进家里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王一博。
肖战喜欢年轻的气息,因而总被王一博吸引目光,王一博也会跟肖战走得很近,家里只有肖战年纪跟他最近,他也就什么话都跟肖战说。
久而久之两人变无话不谈,某种情愫种子埋在了心中,破土而出。
王一博其实一直都是很疼他的,他知道自己在读书,暂时没有经济独立,他给不了肖战想要的生活,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亲一亲抱一抱就够了,别说标记了,王一博就是碰都不会碰他的腺体一下。
因为他知道肖战的身体状况,也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肖战坐在沙发上,秘书刚刚来接走阿蒙。是肖战的要求,让秘书带阿蒙出去玩,费用报销。
他眉头不展,白皙的手交叉着摩挲,眼睛一直看着翘起的脚尖。他摸不准王一博说的话到底是不是谎话。
他问他清不清楚,王一博却觉得好笑,觉得自己在玩笑?
那天晚上王一博的确是喝了酒,但王一博不一直都是千杯不醉的吗……
骗了他?
肖战将王一博这个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将那年那晚的事也尽可能的回想,他却记不起来自己到底灌了王一博多少酒。
反正很多,王一博说喝不下了,他也还是要求他喝。因为他想坦白,想坦白一下自己的难处,却怕王一博反抗和不解。所以灌醉了他就好掌控。
王一博记得的吧?他明明知道了财产问题,之后照样很生气,还强行标记了他。明明头天标记了自己,第二天还钻去不干不净的地方酗酒。
明明是王一博将他毁了半成,也是王一博所做的原因才让他出国找罪受了那么多年,吃药养身。
肖战觉得荒谬,他越来越看不清王一博了。
王一博不该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哪怕是当年急火攻心,故意为了气自己,也不会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事。
所以这几年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肖战拧紧手指,他太阳穴隐隐作痛,胸中的气息很低沉。
门锁响了两声,玄关处发出人走进来的响声,肖战闻声抬头,待了几秒,玄关墙后走出来一个人,同肖战一样,两两对望。
肖战看见他,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他低眸,将腿放下,打直了腰杆,把自己最能主导地位的仪态拿了出来。
双手还是交叉着。
“过来坐吧。”肖战道。
他难得不是一句‘过来’或者‘坐’这种词语,王一博还觉得新奇,踱步走了过去,在肖战一旁的独沙发上坐下。
两个人离得很远,客厅的沙发因占地原因自然小不了,此时王一博淡淡看着肖战等下文,肖战却不语了。
王一博问:“叫我回来,你总得说事。”
肖战看了他一眼,片刻后问:“我先提醒一下,之后我说的或者问的,或许是你我都不想提起的东西。所以,”
“不好听的东西就不听了罢?”王一博脑袋微微一偏,挤出一个笑容来,倒比平时的笑多了几分无奈。
他不想跟肖战天天都吵架,现在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尽管肖战处处挑刺,他的决定都是能退则退。
王一博学聪明了,他不会再抢在人前头犯疯病了。
那样丢人。
肖战沉住一口气,微微蹙眉,继续把自己的话补充完整:“所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王一博问:“真的是必须得听吗?”
他意料之中的事,是待会儿避免不了的一场大战罢,而此时他就想休息会儿,纵欲喝酒的后果就是十分疲乏。
肖战道:“必须听。”
王一博点点头,往沙发后头一躺,道:“行吧,你说吧。”
肖战抿唇,思索了一下,道:“以后去任何地方,必须报备。”
王一博沉默了,他对上肖战的眼睛,随后道:“行。”
他其实很不喜欢肖战这样处处限制着他,可如今没办法。
肖战便问:“那刚刚,你是去干什么了?”
果真,绕到一个王一博的确很反感的问题。
他们三年前分手,就是因为王一博去了那家名叫771的KTV酒吧,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尽管王一博什么都没做,只是喝酒,被肖战找到后仍旧生了好大一场气,没有骂人没有打人,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喑哑着说了一句‘混蛋’,走了。
王一博现在都还记得肖战单手扶着一张桌子,呼吸剧烈的模样。
情况是:他误会了。他也不解释。
这一走,就是三年,头一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每个月卡上会被打来生活费,第三年肖战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是过年的时候,第三年才开始有些联系,但大多都是肖战的秘书联系他。
秉着上一句才说了会报备,王一博咬着后槽牙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的忤逆一下他的叔叔了:“771。”
肖战神情一暗。
王一博补充道:“只是喝酒。”
他不再管肖战信与不信,他在三年前差不多的场景下,如今是真的承认了,也解释了事实。若还要误会他,他便准备摊摊手,必定顺风坐实了‘去鬼混’名头。
肖战道:“和谁?”
王一博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咸不淡道:“朋友。”
肖战问:“哪个朋友?”
王一博道:“车队朋友。”
肖战问:“就是上次送你来的那个小孩儿?”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道:“嗯。”
肖战别过了一下眼神,双方陷入沉默。
王一博浑身都散发着酒的气息,说是喝酒,肖战必定是信的,王一博碰酒,是在和他处对象期间学坏的。
因为肖战当时有烟瘾,王一博让他戒他不戒,便自己偷偷去学着喝酒,练好了酒量再跟自己说,说,我们一起戒。
如今肖战是戒烟了,倒见不得王一博少碰酒水半分。
肖战终于再次开口,道:“分手那年,你记得哪些事。”
王一博沉吟了一下,道:“我记得,我爸走了。我后妈走了。”
“你也走了。”王一博道,他说得平静,眼睛却一直看着肖战。
肖战没有对上他的眼睛,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没记得任何其他比较重要的事了吗?”
王一博问:“什么重要的事?”
肖战抬眸看了他眼,其实不可置信已经差不多被冲淡了,更多的是怀疑王一博在装傻充愣,在怀疑自己错过了王一博最多变的时候,在迷惘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看来,你真的忘了。”肖战淡淡道。
王一博也皱起了眉头,他听不懂肖战说什么了,问:“我忘什么了?”
肖战道:“我以为,你那天晚上问我这三年出去干什么了,只是为了取笑我。”
王一博怔了怔,道:“什么意思?”
肖战眨了眨眼,他心底忽然涌上一丝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慌乱了,无措和茫然充斥了他整个脑袋,他望着王一博,又望着身前茶几。
那尽可能稳住的神态快要溃散。
他套出话了。
王一博那年、那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的鬼混,是在王一博继续生的他气,自甘堕落所做的。在王一博脑仁里,恐怕只有自己这个当叔叔的,不称职,不正经,歹毒,阴鸷,可怕,夺取了本该可以是他的、他后妈的财产,一切都恨得有理有据,是丝毫没有愧疚。
肖战,为此付了三年的青春。
蓦然间,肖战手指发凉,他心跳有些快。
紧张又开始了,他颤颤巍巍先起来,没有理会王一博的问话,最后看了王一博一眼,他往卧室那边走了。
王一博被他搞得很迷惘,肖战话中有话太明显,他这样的神态也绝对不会是小事,王一博立马要跟上去,“肖战,我在问你什么事?”
肖战没有转头,直径关了房门。
寂静了半分,肖战道:“没事。我、我记错了。”
王一博原来一直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不知道好……”肖战呢喃着,浑身都在颤抖,手脚发凉。忽然间,这就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如履薄冰了。
那就,瞒着吧。
不知道也好,过得自在点,过得逍遥点……
嗒。脆弱的那根弦断了。
“为什么你会不记得啊……”理智再次崩塌,肖战攥起拳头,眼泪夺眶而出。
如同小孩儿较真,受了别的小孩的不公平。
凭什么你不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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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