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钦:
-ABO 反向包养 叔侄
-造型师×摩托车手
室内的道具石头上铺了一张纯白色的布,石身上躺着一个人,被朱砂色和白色形成张力纹理的纱布盖住。
摄影师透过纱布拍人。石床上的男人也透过纱布俏灵灵地看摄像头,轻瞥着尽职尽责的摄影师,裸露的肩膀有意怂起,似有似无地缩了一下。
他的一颦一笑,全被相机收录,手脚在鼓风机下尽量控制着纱布的飞动。
换着花样把这一套宣传图拍好,他手有余刃的配合着摄影师。
王一博翘着二郎腿,坐得并不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被打光、被关注的肖战。看着他在摄影师的指引下把一些很好看的动作做得很完美,听得见相机的咔咔声。
那双眼睛在钩人,那在纱布下灯光下显得若隐若现的笑容在引诱着什么似的。
房间的门被打开着,门口站了一个Omega,这里面也站着一个Omega。王一博盯着肖战,全程没有一句话。
他是半途中进来的,找了个凳子随便就坐下了。
因为工作人员一直都知道这是老板的侄子,且看起来关系很不错,所以理所应当的没有拦在门外的十米开外处。
这一套造型拍下来,耗时并不长,十多分钟左右,肖战在摄影师翻看着图片并夸他的赞言中从石床上下来,拢了拢衣服,笑着道了声谢谢,转头问着助理:“看着时间,安谂五分钟后还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就等着被辞。”
王一博虽然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联想着肖战一个老板为什么要亲自上阵当模特,似乎问题又引刃而解了。
肖战的助理无形中抹了把汗,无言,肖战迈腿离开,他便连忙跟上。
王一博坐着的位置很显眼,出门就必须路过,肖战显然是不能直接忽略他的,尽管是肉眼可见的短暂不适性冷漠,他也还是停下了步伐,接过了王一博递给他的一瓶水。
肖战拿在手中并没有打开喝,反而淡定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一博问:“我不能来么?”
肖战笑着摇摇头,将水瓶还给他。
王一博接过,熟稔地拧开了水瓶盖子,再次递给他,声音放得很轻,眸中含着淡笑,说话很有安抚性:“没有药,你怕什么。”
肖战把脸扭开,并没有接,好整以暇地整理着服装一边出门去,让王一博跟着他走。
王一博跟了他一路,陪着他换了衣服卸了妆,不闹腾他也不打扰他。乖是挺乖的,就是冷着一张脸容易吓着小姑娘,除了肖战有时候理他近点,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绕着他走。
肖战拿起手机,对跟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说了再见,看着屏幕走出了门。
助理联系了秘书姐姐来接,此时两个人站在2号拍摄工作室门口,肖战暗灭手机,问:“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王一博漠视了他的话。
肖战道:“你想让我问第二遍?”
王一博终于把视线落在了肖战身上,肖战看得出来,他有些反感这句话,神情有些凌冽。
但肖战不会管他心情的,淡淡与他对视,随后挑起眉头。
王一博强行咽下那一点火苗,他不太希望肖战回国后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吵一架——虽然前几天,他们在电话里已经吵了很多次了。
王一博莞尔:“前几天你不是一直想见我?”
肖战盯着他看了半晌,熟悉的车影从王一博那方驶过来,他收回视线,轻巧出声:“现在不想了。”
语毕,肖战绕过车身,小秘书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的面孔,一边给肖战开了车门。
王一博站在原地没动,抢在肖战关车门前道:“有什么话你现在最好直接说,再想见我没那么容易了。”
肖战转念一想,觉得他所说有理,小豹子的确很会玩躲猫猫,便拉下这边的车窗,笑道:“吃晚饭了吗,一起吃个饭?”
王一博无言,站在那里定定看着肖战半晌,最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王一博认得这家店,父亲生前一直喜欢这家餐馆,点外卖也是只点这家的。车中的人冷眸瞧着这家餐馆的招牌,转头忽然勾唇轻笑道:“你回国后一直吃这家店的饭?不觉得膈应么。”
肖战看着王一博这么朝着他笑,也扯起一个笑容对他,说:“我记得你来过,你觉得吃着膈应吗?”
王一博开了车门下车,一双冷眸,一张欲笑不笑的脸,阴沉得过分,不知是在回答肖战的话,还是在指桑骂槐,听他悠悠道:“膈应。”随后车门朝他重重关上。
肖战只点了些招牌菜,拿给王一博点餐的时候,王一博只是轻瞥了一眼那电子屏幕,随后长指一动,肖战点的一瓶价值不菲的酒被他划掉了。
“可以了。”王一博递给服务员,也没问肖战他的这个行为可不可行。
肖战笑着调侃:“三年不见你愈发犟了,叔叔对不起你,大学似乎没关注过你,你大学里学了什么?是把‘擅作主张’四个字在字典里嚼稀烂了吧。”
王一博抬眸望了他一眼,眼中有些厌弃的意味,但没有说出来。
肖战一点儿不像做大企业的人,有些时候说的话很随意,把他那读书时候的流氓班底打牢了,尽管看起来哪儿都仪表堂堂,可仍旧压不住他一身匪气。
“侄子是为你好,喝酒不好。”王一博卧蚕凸起,嘴角带起一个笑来。
侄子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肖战道:“说点正事吧,我调查了一下你现在是在做职业赛车手?”
王一博笑他说话从来不会拐弯儿抹角。
“是的,然后呢,叔叔。”王一博道。他加上叔叔的时候,肖战听的出来王一博介意得很。
肖战道:“暂时没有收入吧?刚入门呢,摩托车贵吗?维修贵吗?嗯……保修呢?大学刚毕业就做这个吗?”
王一博听他问了那么多,只道:“我做什么,跟你什么关系?”
肖战笑道:“你叫我一声叔叔,我就得对你负责。”
王一博也跟他嬉皮笑脸起来:“现在负责,以前干什么去了。”
肖战没跟他扯以前,双肘压着座椅,左手玩着右手的戒指,道:“你父母从小支持你的爱好,虽然这次涉及的东西的确危险,但我想,我也不好阻止。”
王一博没说话,淡淡笑着看他。
肖战继续道:“但那些消费你支出得起吗?”
王一博眯眯眼,道:“你那年若不强硬剥夺我母亲的财产,你觉得你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谈消费?”
肖战纠正他:“后母。而且是与你父亲离异的后母。”
“你把他当母亲,我出国这三年,她有管过你一分?”肖战道。
王一博道:“你又有管过我多少?”
肖战莞尔:“我给你钱,供你读完了大学。”
王一博咬得很死:“你手里的钱是我爸的。”
肖战道:“你爸是我亲兄弟。”
王一博后槽牙隐隐泛酸,定定看着肖战半晌,随后抿唇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他也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他们的关系从三年前就已经应付不来了。
肖战道:“小豹子跑得很快,大学毕业了就怎么都联系不到人。我亲自不回国,你会出来吗?”
王一博嗤笑一声,满不在意道:“你找不找得到我,跟你回不回国没什么关系。是取决于我心情到底好不好。”
肖战道:“那现在看起来,小豹子的心情不是很好。”
王一博斜睨着桌面,不屑开腔。
上菜了,肖战静静等着服务员离开,才道:“需要钱吗?”
王一博没等肖战动筷,自己拿着筷子在看上的那盘菜里加了一块肉,对肖战的话一概不理。
肖战笑吟吟道:“我给你。”
王一博低眸吃着自己的,似乎是此时没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了。
肖战道:“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一下,毕竟无论我的钱、我的财产是怎么到手的,有钱的人也还是我,你需要钱,你只能找我要。”
王一博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只有肖战这个叔叔。母亲在很年轻的时候保家卫国牺牲了,父亲是个造型师,三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
似乎他是无怨的,就连救护车的鸣笛他都没有伸手触碰一下,就如信里写的,他真的很想见见他的妻子。
后母一直对他很好,但好像也只是表面的好,或许是王一博失去安全感太多次了,一旦有人对他好,他便以为这个人就是好人。后母与王一博父亲离婚以后,王一博父亲次月便出了事。那会儿王一博一直以为找个母亲会管他的,而现实却让他再次认清,‘你信任的人又离开了你。’
父亲去世时,王一博正和肖战刚刚生情,两个人走得较近,因此在这个巨大的冲击下,肖战做什么他都没有去管,甚至连自己顺位财产的想法都没有。他就只拽着他的后母和肖战这两个稻草,渴望他们再也不要离开他。
直到最后他才发现,肖战忙碌的那些日子,是在争夺父亲留下来的财产,离异后的后母分文没取。
他又生起气来,对肖战的看法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怒气冲冲的在肖战灌他酒麻痹他神经后,对他坦白的那天晚上跟他打吵了一架。他颓废着第二天起来,去花天酒地了一番,又把自己喝得烂醉,被肖战找到,得到的回复是一句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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