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是真下狠手,打肖战那力道挠痒痒都嫌没劲。”
陈宇按照信息表上的地址来到了肖战租住的地下室,他皱着眉头在狭窄黑暗的过道中穿行,两边堆满了不用的杂物和很久没使用过的自行车。
在过道的最里面,浓重的霉味让陈宇这个向来粗糙惯了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带着睡意的回应。
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打开。肖战看到门口站着的陈宇,不由怔住。
“陈......陈宇。”
“呵,还真是你。我还当是同名同姓呢。”
陈宇错身走了房间,低矮狭小的空间虽然潮湿阴暗,但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简单的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桌子的一半整齐的摆放着书和画册,另一半摆着刷的干净的小锅和一副碗筷。
“你......你住这?”
“嗯,你......你是有什么事吗?”
陈宇在一眼就能看得过来的房子里转了一圈,转头朝着肖战问道:
“你见过王一博了?”
“嗯......见过。”
“他给你的衣服和帽子呢?”
肖战从床头拿过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衣服清洗过叠的整整齐齐。陈宇接过来翻看了一下,抬头问道:
“帽子呢?”
肖战这才猛然想起来,当时王一博确实给了他一顶帽子。只是自己也忘了这茬,连忙将背包拿出来翻找。
“对,还有个帽子。帽子我放哪了?”
陈宇的眉头紧蹙,他淡淡的开口说道:
“别找了,跟我去趟局里吧。”
“局......局里?哪个局?”
“你涉嫌敲诈勒索乐华娱乐旗下艺人王一博,跟我回去做个笔录,配合调查。”
“我?我敲诈王一博?陈宇......你没事吧?”
“我也怀疑,但是那顶帽子在你同事杜雷的手上,他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勒索的。”
“杜雷?帽子怎么可能在......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跟剧组的车回来的,帽子可能落在车上了。”
陈宇叹了一口气,目光冰冷的看向肖战。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你到底为什么会把我们都给删了,也不知道你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肖战,我们做了六年同学,从初中到高中,咱俩一直一个班。虽然我那时不怎么服你,但是王一博......王一博服你啊。这么多年,你过的不好,你跟他说,跟我说。就凭咱们一起打过架的交情,兄弟们谁不能伸手拉你一把。你何必......你何必要一次一次把兄弟往绝路上逼。”
“我......我没有。”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跟我回局里,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肖战看着一脸怒气的陈宇,也不好再多做解释。只能跟着陈宇回到局里,协助调查。但因为他和陈宇认识的关系,所以询问笔录是杨毅做的。
杨毅打量着眼前这个斯文白净的男人,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就这样一副呆呆的模样,居然还能挑唆杜雷那样的油滑的人去勒索。
肖战将怎么和王一博遇见,又如何得到他的衣服和帽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这点和陈宇之前从王一博那里问到的基本没差别。只是肖战实在说不清楚,那帽子到底是如何跑到杜雷手上的。
就在肖战即将要崩溃的时候,陈宇敲门走了进来。在杨毅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杨毅抬头问道:
“真的?”
“嗯,那个女的带着大巴车司机赶来了,确实能证明是大巴车司机把这帽子送到他们公司交给她,然后由她放在肖战桌上的。肖战那天回到公司的时候,身边的几个人都没看到他桌上有帽子。我们调取了他们公司的监控录像,大巴司机来还帽子还有那女人放帽子的时间都对的上,视频上也非常清楚。后面在肖战回来之前,杜雷到他的工位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帽子就没有了。”
“那他们......”
“是杜雷为了洗脱嫌疑的说辞,他那边也招了。”
“行,那放人吧。”
陈宇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对着肖战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办手续,没你的事了。”
“查清楚了?”
“嗯。”
肖战跟着陈宇出了问询室,在笔录上签了字,抬头看向陈宇。
“他要了多少钱?”
“200万。”
肖战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问道:
“他......他给了?”
“嗯。”
“他......他脑子让驴踢了吗?”
“杜雷这是第二次向王一博勒索了。”
“什么?”
“你之前跟杜雷一块拍到过王一博跟一个女的照片吧。”
“对,是有拍到过。”
“杜雷用那组照片要了20万。”
“什......什么?那组照片根本没拍到什么?他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要给钱?”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买断了那组照片。但是他没想到杜雷还敢来第二次,而且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了200万。所以他第一时间报了警。”
“那钱......还能要回来吗?”
陈宇撇着嘴摇了摇头道:
“已经挥霍的70多万追讨起来有点难度,这些钱杜雷都是花在了跟相好的吃喝玩乐上,他家里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陈宇看了一眼肖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那么关心他,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说吗?把当年的事情好好说开,把心结都解开,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肖战低下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任何解释都苍白的很。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大家各自安好也挺好的。”
他将桌上放着的牛皮纸袋递给陈宇。
“衣服我洗过了,麻烦你帮我还给他吧。帽子......你们是不是要做证物?也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你问问他多少钱,回头我赔给他吧。”
说罢,肖战默默的转头朝着门口走去,陈宇看着他萧瑟的背影,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那个傻缺知道公司报了警,还拐着弯的跟我打探你会不会判刑,会蹲几年,有没有不让你坐牢的办法。你们俩真的是,明明心里都惦记着,就是死鸭子嘴硬,一个比一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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