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红唇轻勾:“侧君这是要做什么?”
“郡主别动,您的头上全是汗,是做噩梦了吗?”
此事白觞离得她及进,温软的发丝丝缕缕地落在她脸上,脖颈间。
鼻翼处满是清冷的莲香。
白殇将手绢折叠,放进了袖中。
他淡淡看向孟溪的背:“啧,郡主这伤可真够严重啊,恰巧,我研制了些药,专门治疗外伤呢。”
孟溪挑眉:“哦,我却不知侧君除了弹琴,还会制药?”
白觞笑而不语。
他手指灵活地挑开缠在孟溪肩背上的纱布,露出那一身的伤痕。
白觞如玉的脸上竟染了抹阴沉。
“啧,郡主伤的可真重啊。”
他拨开药物,将那药膏倒于手中,轻轻涂抹在孟溪背部。
清凉又不刺激。
“果真好药,正巧,洛尘也受伤了,这药可有剩余?”
白觞动作一顿,轻轻笑道:“郡主可真是及其宠爱洛侧君呢,白觞都有些吃醋了呢。”
孟溪轻笑:“吃醋?白侧君竟然也会吃醋。”
“没办法,谁让白觞喜欢郡主呢?”
孟溪不置可否:“可是我在侧君眼中并未看见半分情义呢。”
白觞唇角微微一勾,墨玉般的眼直直对上孟溪的眸子,他。执起孟溪的手放在胸口。
咚,咚,咚——
心跳沉稳而又有力,竟是蹦的极快。
“那这样呢?这样,郡主明白白觞的心意了吗?”那眼神,竟然带了少年特有的炽热。
孟溪直视着白觞的眸子,红唇轻勾。
此人心机太深,她阅人无数,却是看不懂他。
“白侧君,我不明白,你只是一个琴师,为何会这制药之术,还有你这手。”孟溪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茧,“这分明是练武之人才有的手,侧君不跟我解释解释,当年你为何要接近我?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的背后之人。”
白觞轻笑:“郡主还真是冤枉我了,白觞不过是郡主的侧君而已,哪来的背后之人?白觞在认识郡主之前,确实只是一名琴师,可是有那条规定,身为琴师,不能学制药之术,不能练武?”
他握紧了孟溪的手:“郡主,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孟溪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竟然一片坦然。
“那是我多虑了,不该怀疑侧君。”
白觞轻笑着,将孟溪的手放进了被褥中:“郡主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孟溪:“愿闻其详。”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父母早亡,只余小男孩儿一人。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父母早亡,只余小男孩儿一人。
“那年闹了饥荒,小男孩儿没吃的,饿的厉害,他想偷个包子,却被摊主发现了,那摊主把小男孩儿打个半死,扔到了乱葬冈,乱葬冈里满是尸体的腥臭味,吃人的秃鹫满天乱飞。”
“小男孩儿害怕极了,他想求救,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小男孩儿害怕极了,他想求救,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过了一天,小男孩儿已经意识模糊,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可是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在叫他,那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于是他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满是脏污的手抓住了他的裙摆,他想活下去,真的想。于是,小女孩儿求着那大人救了他,于是他获救了,可是……”
白觞轻轻一顿。
“可是什么?”
白觞轻轻勾唇:“可是那个男孩儿伤的太重,又没有及时得到救助,虽然那大人给他吃了及其珍贵的续命丹,但是这男孩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孟溪沉默一会儿:“那后来呢?男孩儿和女孩儿如何了?”
白觞轻轻勾唇:“后来,那女孩儿娶了夫郎,男孩儿到了年纪,病死了。”
孟溪:“……这个故事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白觞轻道:“我也不喜欢,郡主不必在意,这故事只是白觞信口胡褶,若是郡主不喜欢,白觞在为郡主讲个好的。”
孟溪:“不必了,对了,那伤药可还有?”
白觞身子微微一顿:“郡主还真是三句不离洛尘呢,这药自然是有的,我一会儿让侍从送到临梅院便是,郡主不必担心,您好好休息,白觞还有事,便先走了。”
孟溪点了点头。
她看着白觞的背影,眸光轻闪。
脑海中浮现出于白觞初见的场景,两年前,茶楼天上人间。
狭隘的厢房中,鎏金香炉吞吐着薄薄的轻烟, 甜腻醉人。
面前,白觞一身雪白锦衣,白沙罩面,修长的指尖落于琴弦之上,倾泻出一阵琴音。
桃花自窗边飘落到白觞身上,与雪白的肌肤竟然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想蹂躏,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琴音不知何时突然加快,激情与速度并存。
风骤起,面纱滑落。
从此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她拿着酒杯,轻轻朝他靠近。
“贵人?”他抬眸轻轻道。浅淡的眸光无情却胜有情。
醉意熏,她一把将他压入冲冲花瓣之中。
“贵人可是醉了?”
她轻轻勾起他的下巴,手指留恋于他的唇。
“你可想随我回去。”
他轻笑,精致的面容勾勒了柔光,宛若神袛。
“那就要看郡主的本事了。”
“本事吗?”她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一把扯开他如雪的白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指腹轻轻在他脖颈间抚摸着。
她将满杯的酒倒于他的锁骨处。
他克制喘息,抬手就要推开孟溪,却被她抓住手掌。
她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着他逐渐染上欲色的脸。
她凑到她耳边,狠狠咬住他的耳垂。
“这般呢,你愿意与本郡主走了吗?”
“我自是愿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
“呼……,郡主可要记好了,我叫白觞。”
记忆回笼,孟溪唇角轻勾,白觞啊,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争春院
“什么,郡主受伤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韩凌听了眉孟溪受伤的消息,着急忙慌地就往外冲,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韩凌眉梢一横:“让我出去,否则,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对不起侧君,请您回去,这都是郡主吩咐的,请侧君不要为难我们!”守卫冷冰冰道。
韩凌还想再闹,一柄长剑却直直抵上白觞的喉咙。
“请侧君不要为难我们!”
韩凌娇美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好啊,你们好的很!”
“嘭”得一声房门关上。
他狠狠将桌上的茶杯拂落。
凭什么,论才情,论像貌,洛尘那个贱蹄子那里比得上他,可是郡主为什么就偏偏宠幸于他?还为了他将他韩凌困在这里,半分不能踏出去。
郡主,你真是好狠的心!
真是好狠啊!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侧君。”近侍阿福道。
“怎么样,郡主伤的怎么样,有没有事?”
韩凌抓住阿福的衣领。
阿福咬了咬牙:“郡主受了七十板子,伤势不容乐观,奴才听说,郡主是为了侧君洛尘才受的伤。”
“洛尘,怎么又是那个贱蹄子?”韩凌拨高了声音。
“不行,郡主定是被他迷惑了,我动要去杀了他,不,不行,我不能出去。”
听着韩凌颠三倒四的话,阿福抖了抖身子。
韩侧君,好像真的疯了。
韩凌突然转过了头,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阿福。
阿福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侧,侧君。”
“阿福,你能出去吧。”韩凌摸着阿福的脸颊突然笑了,“你是我的随侍,我知道,你肯定希望我活得快乐对吧,所以,你去杀了洛尘好不好?这样君主的心就能拴在我身上了,呵呵呵。”
阿福颤抖着身子,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侧君,侧君饶命啊,若是让郡主知道奴才伤了洛侧君,阿福难逃一死。”
“连你也敢忤逆我!”
韩凌抬起手朝着阿福脸上扇去。
长长的指甲在阿福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阿福吃痛,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侧君饶命,侧君饶命啊!”
“没用的废物!”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贱蹄子在世一日郡主就无法回心转意。她再也不会看韩凌一眼了!”
韩凌被散落的茶杯一绊,打了个趔趄:“郡主啊,你若是不喜欢我。”
“当年又为何要替我赎身?红床暖帐,耳鬓厮磨,郡主您都忘记了吗?是您给了我光,带我出了深渊,可是您现在缺要把凌儿生命中唯一的光给抽走。”
“郡主,您当年为何要替我赎身?早知今日您如此无情,凌儿就算烂在醉香楼,任人糟蹋也觉对不会跟您回来。”
韩凌早已泪流满面,他双手捧住脸:“阿福,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挽回郡主的心。”
阿福咬了咬牙,爬到韩凌身边压低声音道:“侧君,我倒是有个办法。”
韩凌闭上了眼睛:“你又有什么办法?”
“侧君可听说过巫族? ”
韩凌:“巫族?不是早就被女帝灭族了吗?”
听说女帝尚为公主时,生母被巫族用蛊虫杀害,因此女帝痛恨一切巫族。
再颠覆南越后,女帝立即下令,屠杀全部巫族,老弱夫孺,皆未逃过被斩杀的命运。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幸存下来的。巫族人,他手里有一种叫同心蛊的东西,只要侧君您以指尖之血连喂蛊七七四十九日,再让郡主服下,便可以让郡主对侧君死心塌地。”
韩凌瞪大了眼睛:“果真?”
“当真,只不过服此蛊者,会减寿十十年,侧君您是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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