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悦最惨,因喜食糕点,辞钰便去览群书,学来给他做,每日亲自送去。又同长悦说,吃完便与他说,但往往不用长悦说,他便送来了。
日积月累下,几人终究忍不住了。魏念前去说服,辞钰才不继续做了。褚长煦倒是好奇魏念是如何说服辞钰的,便问魏念:“阿念,你是如何说服师尊的?”
魏念道:“我说师尊一直这么劳累,我等甚是心疼,师尊便不要这般劳累了。”
褚长煦笑的拍桌,对魏念竖起大指拇:“真有你的!”
其实不是辞钰因累而不做,是因为有一日,辞钰尝了自己所做之食,吐了许久,所以才决定不做了。
何苦做那‘既伤他人,又苦己身’的事。
在苍穹山居住一年后,褚长煦家中长老急召他回去,说是有要事,告知辞钰后,辞钰许他回去,他又将魏念拉上。辞钰沉思半刻,想着让两小子出去玩玩,便同意了。
魏念才学会御剑,一日之内归还是不可能了。褚长煦便同魏念一边步行一边御剑,一路上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一地名刍绛的镇子,二人察觉此地有怨鬼,寻迹而去,忽闻女子呼救声,褚长煦携魏念疾往声源处。
小溪旁,三只鬼正在分食一个豆蔻少女的魂魄。褚长煦召出灵剑,上前断了一只鬼的手臂,将奄奄一息的女子困于结界中后才与那三只鬼周旋。
魏念奔向女子,只见魏念黑瞳变为红瞳,从腰间取出匕首割破手指,以血点于女子眉间,女子的脸上才显露血色。魏念起身走到溪旁,将血珠滴落溪中,继而召出灵剑,以掌号令,灵剑沾上溪中混有鲜血的溪水疾速刺向那鬼。
那只最为凶恶的鬼被刺穿头,刺耳的惨叫让褚长煦觉得耳朵疼,但他把握时机,一剑封喉,三只鬼霎时成乌有。魏念这才松了口气,红瞳化为黑瞳,但面色苍白无力,犹如失了魂魄一般。
魏念身体后倾,幸好褚长煦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稳住身子的魏念向褚长煦摇了摇头以示无碍,望向地上的女子。
褚长煦会意,走向女子,手指于其鼻前探息,褚长煦忽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
气息与常人无二,怎么可能……
被鬼强行拖出魂魄吞噬,气息必弱,不可能在短时间就恢复正常。这时,褚长煦瞧见女子眉间血痣,是真的鬼族血痣!
凡人怎可能有鬼族血痣?虽然民间一族人有点鬼族血痣的习俗,但这是鬼族之血所成的。
除非……
不会!不可能。
褚长煦立马弃了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想法,想渡灵力为女子补魂,可灵力刚入女子体内则就被一股力量击出,他抬头对魏念说:“魏念,你来……”声未绝,女子便醒来了。
“鬼!啊!鬼!”女子惊恐万分,用力拍打蹲于自己身前的少年,“你走……你离我远点……”
褚长煦道:“姑娘别怕,我不是鬼!你见什么鬼长成我这样?”
女子定睛一看,见褚长煦不是方才的鬼,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惊魂未定。
“姑娘,无事则归。日后别一人来这荒山野岭,遇鬼不可怕,遇色鬼便可怕了。”
魏念嘴角一抽,忙安慰女子:“姑娘莫要听他说,没事就快些回去吧。”
“此话不妄,我兄长说色鬼长相极俊,是人则忍不住。”
场面一度尴尬,魏念忙问女子家住何处。
女子见两人不像坏人,又生得好,便如实告知:“我是镇里胭脂铺的掌柜棄婲,我今日出寻友,无奈迷路后,便见了……”
“嗯。少行荒岭之地,免不得死者多,怨死者亦未可知。”褚长煦环视一番,说:“若哪天你也成了鬼,那可就不好看。”
此言一出,棄婲面色难看,魏念无奈笑道:“你别吓姑娘。”
“我没有,是真的。”褚长煦忙向魏念解释自己没有吓唬女子,“我曾经见一位女子死后为怨鬼,可怕极了。”
棄婲抽了抽嘴角,魏念扶额,褚长煦的直接他倒已经习惯了,但是别人多多少少会不习惯。
棄婲非要请二人回府说备大礼感谢二人,二人自然不受其礼,他们所学之术便是保护百姓,岂能为利而受之?
魏念道:“我们还有急事,先辞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棄婲姑娘还是速回吧,有缘再见。”
这时褚长煦才想起正事,惊起道:“唉!对啊,我这么忘了!走走走!有缘再见。”
言罢,二人召出灵剑离去。
棄婲因未问得二人之名氏而气馁,虽气馁也不能长留于此,提起裙摆,火急火燎回到了镇子。
而那二人眼看着就要到了,魏念突然问褚长煦:“长煦,你家中人如你一般好相处吗?”
褚长煦戏谑之心泛起,但又不想在魏念身上使坏心思,拉着魏念下了灵剑,二人并肩而行,他把玩着腰上的玉佩,说:“我家人很好相处,你放心吧。他们见了你,必会好好招待你。”褚长煦坏笑着勾上魏念的肩,魏念倒好奇怎个招待。
不过,后来魏念明白了。
越过山丘,二人初入结界,远处阶梯上一个扫着地的弟子突然停下来看着他们,看清来者时,大喊一声:“大家快来,长煦回来了!”
众弟子闻声而来,很快就将两人围了起来,顿时耳边皆是说话声。褚长煦冲上前给了扫地弟子一拳,假作埋怨道:“你个二娃子!你声音还是大嘞!”
那弟子也不客气的回了一拳,两人如兄弟一般,“好你个长煦,去当了穹苍山的徒弟也不回来了!我等可念你了。”
“是呀!你去之后,我可难玩了。”
“此次必得多留一日!”
“就是!你旁边的小哥是谁啊?生的好生俊俏。”
“长得真好看!”
褚长煦勾过魏念,当着众弟子的面说:“这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师弟!名魏念!你们可别打主意!”
“戏弄戏弄都不行?吝啬鬼!”
“长煦去苍穹山后更加吝啬了些。”
“吝啬鬼长煦!”
弟子们皆挥手散去,不过褚长煦倒不急,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们什么德性,褚长煦可了如指掌,过不了多久,又会在一起闹了。
褚长煦把魏念带入了大殿。大殿里,正在议事的长老和褚嵇都被他们吓了一跳。
以前褚长煦常常这般吓唬人,时间一长,众人不惊于此,但褚长煦此去苍穹山一年之间,众人也习惯了褚长煦不在之日,突然出现倒也不怪他们惊讶。
褚长煦深吸一口气,道:“兄长!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七长老,这是我兄弟魏念!舞象之年,家住举城,家有爹娘,无姊妹兄弟。”
魏念小心翼翼地移步到褚长煦身边,小语道:“怎像审判是的……”
褚长煦也不急于解释,微微仰身说:“还不是很像,我先帮你说着些,待会儿你自己应付了。”
果不其然,长老们都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爹娘多大了?”
“娘去之时不知年岁,家父……百岁了。”
“你爹是修真界的?”
“不是。”
“小公子可有婚配?”
“年幼,不曾有婚配。”
……
不知过了几时,魏念实在回不过来了,向一旁的褚长煦求助,褚长煦顿时有了神,上前为魏念解围,最后还朝魏念投去了‘这下你可信了吧’的眼神,魏念表示非常信。
闹也闹过了,是时候谈正事了。褚长煦望向上位的兄长,问:“对了,不知叫我回来所为何事。”
长老们与褚嵇相视一眼,:“为君谋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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