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师啊。”方瑜眠有些没搞明白陶峰川的突然转换话题。
操!陶峰川脑子里顿时冒出了这个字,然后看方瑜眠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他宁愿是自己太疼了出现的听力幻觉!
“哪……哪个老师?”陶峰川小心翼翼地再问了一句。
方瑜眠看了他一眼,一脸骄傲地抬头:“秦老师!”
“新来那个?”
“对啊。”方瑜眠仰头,那模样实在是好玩,接着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立马看向陶峰川,眼神有些不善,“不准对他起任何心思,他是我的!”
“谁要跟你抢了?”陶峰川满满的无语,心想自己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他再怎么狗也不会把注意打到老师身上好吧!
“那你想干嘛?”方瑜眠莫名警惕,眯起了眼睛。
陶峰川哼了一声,在地上蹭了一会儿,终于挑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姿势,故作高深的跟方瑜眠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让那个男生心甘情愿的做我的血包的吗?”
“关我屁事?”方瑜眠给他扔了一句,满眼都像是在看智障。
陶峰川噎了一下,看着方瑜眠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想知道?”陶峰川还准备跟方瑜眠好好说道说道,没想到方瑜眠干脆捂起了耳朵,并且对他的话选择了无视。
“你以为我像你喜欢一个人就让他做自己的血包,然后吸干他的血?我的老师可是放在我心尖上的人,我舍不得咬他。”
一番话直接让陶峰川无言以对,心里疯狂吼叫谁他妈要你咬他了!你不要咬他,你要上他!上他啊!
妈的,这人怎么那么不争气,就知道给血族丢人!
方瑜眠还浑然不知自己被鄙视了,在那里抠手指甲,时不时看一眼陶峰川。
被银器划破的皮肤一段时间内是好不了的,再加上现在他被这样子绑着,方瑜眠也不担心他耍花招。
“方瑜眠,我问你一个问题。”陶峰川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丢人玩意儿不能这么下去了。
“嗯?”方瑜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心想要是他下一秒敢说秦锡函怎么样他就打死他。
陶峰川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委婉地问出这个问题:“你是怎么跟你叔叔出去参加战争的?你这样子说出去有个鬼信啊?”
方瑜眠:……
我他妈感觉我受到了鄙视。
方瑜眠一眼瞪过去,陶峰川完全无视了他那要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继续说:“你这给血族丢人的玩意儿能追到秦老师都是人家瞎,咋娘们唧唧的。”
“是男人你就直接上,上了他!他不从也得从!”陶峰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气势恢宏。
方瑜眠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有些搞不懂当今小年轻的脑回路。
嘶。是他活的时间太久了搞不懂现在小年轻追人的套路了吗?
方瑜眠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一想到睡在自己宿舍的那个人他就浑身不舒服。
这货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方瑜眠现在十分疑惑这个问题。
“你想啥呢!”陶峰川总感觉方瑜眠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时间没忍住吼了一句。
方瑜眠走过去蹲下身,倒是有点兴趣了:“那你说,怎么搞?我就想追到他,不想……那什么他。”
不想那什么他?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的良心不痛吗?陶峰川压下心里的鄙视跟嫌弃,仰着头在方瑜眠耳边说了两句,方瑜眠越听越觉得不是很对味,接着低头看着陶峰川,他眼里一片真挚,只求他不要继续折磨他。
“管用吗?别到时候把老师给惹生气了。”方瑜眠有些疑惑,生怕秦锡函生气。
陶峰川啧了一声,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方瑜眠头上:“那样他才能对你记忆深刻啊!”
“呵呵。”方瑜眠笑了两声,接着起身,满脸的纯真无邪,“太丧心病狂了,我不要做,老师很容易生气的,你拿这馊主意害我,我又不是傻子。”说着便没再理他,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出了审判室,并不打算搭理他。
“你在这里待着吧,我睡觉去了,困得要死。”方瑜眠出了审判室,锁好了门,接着一蹦一跳回了宿舍,剩下陶峰川一个人在审判室内凌乱。
你大爷的。
方瑜眠回到教职工宿舍楼,也不急,慢吞吞的往四楼走,声控灯应声而亮,照着楼梯,在这夜里安静的诡异,可能下一秒楼梯拐角就会出现一些东西。
方瑜眠走到三楼,四处看了看,还是准备过去,在秦锡函的门前站了会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还是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在门上直直划了一道,接着收回手,也没去管手上的伤口如何,算是满意了,蹦跳着上了四楼。
他们的领地意识都很强,这个地方算是他的了解
方漆晗还没有睡觉,地铺已经开好了,躺在上面看书,头靠着桌脚,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回来了?”
“那里没意思,不回来在那里过年吗?”方瑜眠问,爬上了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是有些累了。
方漆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好。
“你刚刚在楼下干嘛?怎么着?你想把秦老师占为己有?”方漆晗问,倒是不觉得方瑜眠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方瑜眠微微偏头,嘿嘿一笑:“占为己有?不,当然不是,就是不喜欢有人天天去挑衅我的老师。”
“你直接把那个人揪出来弄了不就是了?还用得着专门去一趟?”方漆晗又问,书也翻了一页。
方瑜眠翻了个身,头枕着双手。
“专门去一趟比较有威严,那么多人觊觎我的老师,我总不能一个个玩死吧?”
“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师了?”方漆晗对这个问题更加好奇,就连书都放下了,看向了方瑜眠。
方瑜眠不回答,只是撇撇嘴。
“很晚了,该睡了,叔叔,你明天还有课要上呢。”说着,方瑜眠就关掉了灯,压根没给方漆晗反应的时间。
方漆晗嘿了一声,还是把书放在了枕头下面,没再问方瑜眠的事。
第二天一早,秦锡函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人在敲自己的门,动静还不小,颇有一种要是自己不出去他就一直敲的意味。
秦锡函抬手在床头摸了一阵,终于摸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刚过,到底是谁那么烦?不知道他现在是伤员吗?
秦锡函双手撑起身子,下床穿好鞋,晃晃悠悠地往门口走。
一开门就看到了方瑜眠那张笑脸,像是特意来拜访他:“老师,早上好。”
“嗯,早。”说完,秦锡函就打了个哈欠,困的不能自已。
方瑜眠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打扰到秦锡函睡觉了。
兴许是受伤了,秦锡函难得放松,很久都没有醒神,就在那里站着,闭着眼睛,还有一种要继续睡下去的趋势。
“老师,去走走吗?”方瑜眠终于问了出来,有些紧张,跟个小孩子一样,想要邀请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一会儿也行。
秦锡函趴在门框上,醒了会儿神,终于清醒了,抬眸看方瑜眠,有些慵懒,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要是让方瑜眠现在想一个形容词,方瑜眠除了好看什么都想不出来。
操,有点词穷了!
“那我去换衣服。”秦锡函再次打了个哈欠,进了屋。
方瑜眠顺手给他带上了门,进屋帮秦锡函挑衣服,没让秦锡函自己动手。
秦锡函还是有点反应迟钝,看方瑜眠在给他挑衣服也就没管了,瘪着嘴,有点小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跌跌撞撞走到洗手台边上,挤好牙膏,开始洗漱。
方瑜眠终于给秦锡函挑好衣服了,听到里面传来了水声,看来一会儿洗把脸就清醒了,于是帮他把衣服放到了床上,自己特别绅士地走到了外面。
秦锡函磨蹭了好久才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副冷样,完全跟刚才的懒散模样不同。
方瑜眠看着他那样子,心想还是刚睡醒的老师好看。
啊呸!老师是呢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方瑜眠想着想着又骄傲了,哼了一声,抬手握住秦锡函的手:“老师,走吧。”
秦锡函看了他一眼,默默把他的手扒拉开了:“别牵着我,我还没有残疾。”
方瑜眠哼了一声,也没继续坚持。
反正已经牵到手了,大不了他再让家里出点钱在这里再读两个学期,等着秦锡函呗。
即使秦锡函不需要人陪。
方瑜眠跟在秦锡函身后下楼。
操场上已经有了很多学生,陆陆续续的从宿舍楼那边赶来。
方瑜眠一般都是跟着班级,今天突然就不想归队了,跟在秦锡函身边。
“你不去你班上吗?一会儿要晨跑了。”秦锡函问。
方瑜眠立马摇头,哼唧了一声:“才不要呢,老师是伤员,我怎么能扔下老师去晨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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