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骆少川要是再不明白司徒颜想要表达什么，那他趁早脱了这身制服，回家继承家产去。

　　“能是那种事情吗？”骆少川也不相信是这样的事情，扎哈尔牧师都快四十了吧，那么大的人了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更不要说他一个神职人员，做这种事情不怕下地狱的吗，不怕那些孩子在午夜的时候进入梦中，不怕受到心灵上的惩罚吗？

　　“如果不是那样的事情，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神职人员还是执事的态度会是那样的吗？”

　　司徒颜一直感觉当日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的状态很奇怪，面对扎哈尔牧师的死，教堂里面人员的反应都很有意思。

　　赵执事明显是慌张，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样，整个人状态是紧张的。面对骆少川的问话就更加紧张了，仿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状态绝对是有问题的。

　　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肯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才导致里面人员的状态会是那样的。

　　至于安娜修女，她那句“愿主宽恕”十分耐人寻味，希望主宽恕的是谁，是杀死扎哈尔牧师的凶手还是扎哈尔牧师犯下的过错，还是那些天真烂漫本来应该什么都不懂得孩子呢？

　　现在来看，是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儿童唱诗班这件事情上，安娜修女绝对是个知情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她口中获得更为准确的消息。

　　“确实，当日赵执事的状态明显是强装镇定，回答问题的时候他眼神一直朝着后面瞄着，应该是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吧，怕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内容。”

　　骆少川这番推断合情合理，问题是如何能从安娜修女嘴中得知唱诗班的情况。

　　修女平日里不会离开教堂，如果自己和骆少川贸然上门，那么一定会引起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人员的察觉。

　　从当日瓦西里神父的态度就可以悟出一些事情来，他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人人皆知，宁肯把扎哈尔牧师的死亡归于身体原因导致的猝死，也不希望骆少川在教堂内部进行大量调查。

　　“我们可以换个人下手，知道儿童唱诗班情况的人，可不是安娜修女一个人。”司徒颜立马想到还有一个人，他并不属于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部的神职人员，只是起到辅助性的作用。

　　他那个年纪家里面多半会有孩子，在发现圣索菲亚大教堂神职人员的所作所为后，他多半会说出事情，因为他家里面也有孩子。

　　没有人希望自己孩子经历那样的事情，没有人希望白纸一般的孩子变成另一种颜色。

　　“赵执事？他不是神职人员吗？”骆少川也想到赵执事，当日为数不多的东方面孔骆少川自然会多多关注。

　　司徒颜点点头，“赵执事是神职人员不假，但我怀疑他是俗家执事。”

　　“俗家执事？”对于这方面的称呼骆少川了解得太少了，当年在上海的时候就没有整明白，更不要说现在了。

　　司徒颜解释道，“理论上执事是不能结婚的，结合圣索菲亚大教堂建成的时间，还是宗教传入的时间，以及赵执事的年纪，我感觉他是在结婚之后加入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而这种在祝圣之前结婚的，可以升为俗家执事，他们不需要天天待在教堂里面，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可以。”

　　不用司徒颜再多说什么，骆少川立马回复道，“我马上安排小六子去查赵执事住在哪里。”

　　“查到之后我们立马去他家，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但愿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像扎哈尔牧师那种人只是少数，如果有大量扎哈尔牧师那样的人，那些唱诗班的孩子该怎么办。

　　“对了少川，白姨知不知道哪家孩子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唱诗班的成员，最好是之前是后来不是的这种孩子。”

　　骆少川想了想白姨最近好像还真的跟他提过一件事情，“说什么隔壁赵家的太太前一阵子跟她们小圈子地炫耀，自家孩子被圣索菲亚大教堂牧师选为唱诗班的一员，而且牧师经常私下里教导自己孩子。”

　　“等等少川，你刚才是不是说私下里经常教导自己孩子。”司徒颜立马发现问题所在，经常性的私下单独教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骆少川点点头，“对，白姨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经常进行单独的辅导，好像是因为他孩子是后来加进来的，不是统一选拔的。”

　　“我知道了，少川你继续说。”

　　没过几天就听赵太太跟白姨她们叨叨，说自己小孩太不听话了，竟然不想去唱诗班，说什么也不去参加唱诗班培训。

　　还说什么牧师经常碰他，他不喜欢牧师的触碰，最后实在拗不过孩子，也就没有继续在唱诗班待着了。

　　“唱诗班绝对有问题，知道这个赵家在哪里嘛？”骆少川问道。

　　司徒颜立马回答，“这个自然知道，就在骆家隔壁没多远，赵家也算是哈尔滨有头有面的大家族了。”

　　“你说赵执事会不会也是赵家的一员。”虽然赵这个姓氏很常见，但是有头有面里面姓赵的就那些家，有大量时间去做执事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多半赵执事跟白姨口中这个赵家有一定关系在其中。

　　“不好说，有头有面姓赵的确实不多，说不定还真是一家人。”骆少川也感觉赵执事会跟白姨口中赵家有关系，一会六子把情况调查清楚了，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了。

　　骆少川点点头，“咱俩就这样去赵家合适吗，用不用把白姨也带着。”

　　“不用。”骆少川摆摆手，“这个点也快吃午饭了，白姨最近老去赵家一起码城墙，就当作去接白姨回家，理由很充分。”

　　“行，有合适理由就好。”

　　司徒颜重新穿上外套、戴上手套，两人开着车很快就来到赵家。

　　跟门口小厮表明身份后，很轻松来到码城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