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街两边的早点铺热闹非凡。
老板忙内忙外地招呼着客人,学生三三两两地边吃边往学校赶,偶尔也有一些白领吃着饭也不忘记拿着手机查看工作,一个个都行色匆匆。
在这熙熙攘攘的尘世里,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
“到学校了吗?”
是耳边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少年看着路边这样一幅富有烟火气的画面,只觉得一阵心烦。
“还没!”
“现在都几点了?!你在哪呢?!”
“路上!”
他个子高挑,单肩背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片银杏叶转着玩,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偶尔漫不经心地应几句。
“这次去学校,别再给我惹事儿了,听见没有……”
初秋的阳光透过路边浅黄色的银杏树叶洒在少年的脸上,刘海堪堪遮住眼睛,令人看不出情绪。
“我到学校了,先挂了!”
“我说的你记住没有啊,哎——嘟——”
少年打了个哈欠,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没等人说完就不耐烦地把电话挂断,这才抬脚懒洋洋地向学校走去。
刚进校门,铃就响了,这次还挺准时。
“哎——江哥,等等我!等等我!”张磊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说:“你刚那是给谁打电话呢,大老远就看见你臭着一张脸!”
如果说江溪是大哥,那张磊就是去哪都跟着他的小弟,虽然说江溪平时不爱说话,但心里也是在意张磊这个朋友的。
“江泽。”
江泽是江溪的哥哥,但江溪从不叫他哥。
“那你这次回家,你哥骂你没有啊?”
“又是你,江溪!这铃都响半天了,还边走边聊,快进班去!”
教导主任又守在门口逮迟到的人,看见他们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高二了,还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
张磊赶紧拉着江溪跑。刚进教室,江溪就觉得奇怪,怎么才一星期不见,班里的人一大半都变得陌生起来。
他刚抬脚准备往座位上走,张磊就叫住了他:“江哥,你的位在这儿。”
“什么时候换座位了?”江溪走过去把书包放在桌子上。
“哦,你还不知道啊,咱们学校分文理科了。”
张磊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什么,笑了笑说:“虽然换座位了,但咱们俩还是同桌!”
江溪从不跟除了他以外的人坐一起,这他是知道的。不过不是江溪不喜欢跟别人坐一起,而是除了他好像没人敢跟江溪坐一起。
班里的人好多都是生面孔,自从看到他进来,都没有人敢说话,偶尔也有几个好奇的同学也只敢偷偷地瞄一眼。
虽然还没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位大佬,但他的光荣事迹都已经传遍整个学校。
这位大佬是高二上学期也就是这学期才转来的,结果才来不到一星期,就把原先的校霸给打趴下了。
他一来,学校大大小小的打架事件都跟他沾边儿,这也导致了教导主任对他印象深刻。而且听说转学的原因也是因为打架。
就前几天,又把一个人给打进了医院,本来只是把别人腿给打骨折了,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江溪把人打进了ICU。这下可把全校的学生都吓坏了。
早读的时候老师没来,意思是才刚分好班,想让他们自己先整理一下。
江溪本来就没睡醒,现在正好有机会补个觉。
“我睡一会儿,老师来了叫我。”
张磊心想我哪次叫你你醒过,不过这还是江溪第一次主动让自己叫他,还以为他江哥这次回家想通了,准备洗新革面,痛改前非。他太感动了,于是就接下了这个重任。
他拍拍胸脯:“江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叫醒你!”
没过一会儿,张磊就如约地完成了这个重任。
江溪一睁开眼就看见讲台上下来一个人,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才停下,然后拉开凳子坐在了他的后面。
“我操!江哥你看见没有,柏陆分到我们班了,还就坐我们后面啊!”
江溪看着他激动的样子,问了一句:“柏陆是谁?”
“江哥你连柏陆都不知道,年级第一啊!现在就坐咱们后面啊!”
然后张磊就看见他江哥从抽屉里掏出一本语文书立在那又睡了起来。
张磊心想:果然还是他想多了,他江哥是谁,怎么会因为打架回家一星期就变了心性呢?
不过他江哥还是有进步的,毕竟以往他连书都不拿,虽然这节是物理课。
学校的老师或多或少都听过江溪的“光荣事迹”,知道他不好惹,成绩也烂得没眼看,因此现在物理老师看见撑着语文书睡觉的他,索性就当没看见。
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上午,第四节课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怎么今天一来就睡觉!”
“糖糖,我昨天可是写了一晚上的检讨,现在还能来你办公室,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他说着就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熟门熟路。
班主任叫唐棠,还是以前的没有换,因为她长得年轻又漂亮,也爱和学生们开玩笑,而且笑起来甜甜的,所以同学们都不怕她,叫她糖糖。
“那检讨写完了没有?”
“那当然了,别的不行,写检讨我还是在行的!”
“行了行了,感紧把检讨交上去,下午就别再睡了,这才刚分完班,多少也听点儿课!”
来,大声跟我念三遍:江溪是零,江溪是零,江溪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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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