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开业的饭店不算多,出门吃饭的顾客也不算多,比如李夏和胡扬,比如艾晓书和艾杜鹃,再比如,京喜大饭店。
胡扬进了李夏的公司,艾晓书是知道的,但是艾杜鹃,李夏不知道,看着人挽着艾晓书,李夏觉得辣眼睛,
“呀,老同学,真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好巧,一起吧?”
“好啊师姐,杜鹃,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李夏,这位是大学的师姐胡扬,杜鹃。” 艾晓书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下,李夏仔仔细细想着朋友圈里杜姓的人,没有!
莫名其妙的点了一桌子艾晓书爱吃的东西,摆上来,李夏自己也愣了,胡扬想起来昨天李夏说他家祖传的“惧内”,忍着憋笑。
“小书,这个汤很好,你试试?” 艾杜鹃履行着姐姐的义务,李夏心说这个汤艾晓书一直很喜欢,有什么好试的。
“嗯,这个在家也能做,不难。”
李夏嗤笑出声儿,“你做过?”
艾晓书确实没做过,但是他看李夏做过很多次,看着挺容易。
懒得较真儿,李夏低头挑着扇贝肉和蟹肉,细细的码一盘儿,淋了点陈醋耗油,推到中间,
“吃这个吧。”
胡扬咬着筷子看艾晓书,她猜这是艾晓书的吃法,但杜鹃先了一步夹了口扇贝肉,
“好吃诶,这么吃好爽,小书,等你停药了,咱们再来。”
艾晓书偷偷抬眼睛瞥了一眼李夏,还好,他应该没有听出什么,看来胡扬没有出卖自己,胡扬当然心虚,闷头干饭。
李夏自己也夹了几口蟹肉,杜鹃喜欢辣根儿,自己小碟儿里挤了好多,呛得艾晓书直打喷嚏。
“饱了,就吃到这儿吧。” 李夏站起来,完全不管桌上其他人吃没吃好。
艾晓书乐得分开,杜鹃不得不停了口。
上车,胡扬拦着李夏,“我开吧。”
“那个姓杜的根本不知道照顾他,阿书受不了辣根儿味儿,她还一直在吃。”
“阿书是不是在化疗?他又瘦了。”
“我查了,说有排异反应,一直要吃药是吧,每天吃那么多药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我看阿书手上没有什么针眼儿,都在胳膊上是么?疼吧?阿书最怕疼了,娇贵的像个大小姐。”
“师姐,你怎么不打死那个杜鹃?他抢了你的阿书!”
……
李夏夹着哭声支离破碎的说了一路,抱怨居多,临近门口,
“进去吗?” 李夏哭过的痕迹太明显,胡扬停下车试探着问了问。
“去酒店吧。”
……
李夏年后就刻意躲着艾晓书,虽然本来遇上的可能性也很小,但还是每天家里车里办公室里三点一线,情人节那天都一个人在办公室吃盒饭,熬过春天,发微信给蒋文旭,
“蒋叔,清明,你去那里么?”
“不了,他们回来了,我去了又惹大家心烦。”
“最近,有阿书的消息么?”
“没有,知道他们回来了,我再没直接呼吸过外面的空气。”
“彼此彼此吧,咱俩才像父子。”
“你和小书?”
“初一不小心遇上一次,再没见了。”
“我在北边儿拿了块地,给胡扬建个实验楼吧。”
“好,约一天我让她去找您。”
李夏猜李泽坤可能派着人监听着自己,但也都是正常的内容,何况,自己也算的上老实了,没什么麻烦好惹吧,当天晚上回家,司机说,
“李总,地下车库不知道为什么关了,我开院子里吧。”
“你去协调,前面俩窗全开了,我睡会儿。”
这是不想下车走的意思,司机把原话带给李泽坤,从地下电梯直达二楼卧室,虽然每天都生活在一个房子里,李泽坤已经几个月没跟李夏打过照面了。
“小夏,新到的樱桃,我洗了些,你尝尝?” 陶然在门口敲门。
“困了,再说吧。”
“那我放小几上,还有蜂蜜水,你晚上要是渴了就喝一些。”
陶然下楼,对着李泽坤摇头,每天晚上准备的东西都在第二天纹丝不动的被收走,李夏看起来很乖,也不抵抗,只是与这个家越来越生疏了,一日三餐都在公司吃,美其名曰陪女友,据说胡扬也确实三餐时间都在李夏办公室,李泽坤就是觉得不对劲,直到确定艾晓书回来了,一股戾气直接窜到头顶。
“李泽坤你tm是不是更年期了?” 陶然鲜少出现攻音,看起来像要打李泽坤一样,“那孩子从回来就一直在化疗,儿子也一直在你眼皮儿底下生活,你还找人家茬儿干什么?”
“儿子贼心不死你看不出来?”
“那你管你自己儿子去,盯着别人算什么?!”
李泽坤不跟陶然争吵,低头不语,想着斩草除根也是艾晓书逼他,儿子不死心,只能逼他死心了。
“您好,这位先生好像出了点儿状况,我看紧急联系人是您……”
“地址。” 李夏不等对方说完,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李泽坤还没有回家,客厅陶然看见李夏怒气冲冲的下楼,起来迎过去,
“小夏,这么晚了你去哪?”
陶然声线柔和,这句本也不是质问,可惜现在李夏不太有理智,直接大手一挥推倒了陶然,恶狠狠,
“你是李泽坤养的狗吗?滚!”
李夏小时候粘陶然粘的厉害,受了什么委屈都拱在陶然怀里蹭,后来大了,有什么心事也都是偷偷找陶然说,父子俩唯一的隔阂就是艾晓书父亲的骨髓,但即使那次,也没见李夏发这么大火,偏偏此时李泽坤不在家,陶然右眼腾腾的跳,直觉艾晓书出事了,心里祈祷着跟李泽坤没关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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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