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锡函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心想到底是哪些皮学生,居然还敢敲他的窗户!一而再再而三,知不知道他三楼很危险的?居然还敢爬上来!
等等……
秦锡函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起身,靠在墙边,猛地往窗户边上一看,一个影子匆匆而过,而去往的方向……是楼上!
“草了,血族!”秦锡函怨自己怎么就那么迟钝,都几次了?天天在窗户边上晃悠,不累啊?结果这玩意儿还真不会累!
秦锡函赶紧穿上衣服起身,无意间扯到了伤口,疼得浑身一震,缓了会儿才好,赶紧加快了速度,想着赶紧去楼上,直接把那东西活捉了回来。
他真的不知道那只血族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怎么就爱敲他的窗户呢?
有病啊?
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扭了好几次反锁都不动,秦锡函实在是被惹急了,想着直接一脚踹开这碍事的东西,蹲下身去看,门直接被反锁了!
“肯定是方瑜眠……草了!”秦锡函实在是没办法按捺自己想要骂人的心情了,直接一把推开窗户,一只腿才撩上去,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方瑜眠的声音。
秦锡函下意识放下了腿,把窗户关好锁紧,赶紧进了里屋,鞋子一甩,枕头一抱被子一盖,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方瑜眠放下东西开门,外屋总是干干净净的,就一张桌子跟几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椅子放在那儿。
“老师,我们回来啦!”方瑜眠倒是没有大喊大叫,想着秦锡函要休息,进屋之前还特地嘱咐了几个好兄弟不要大喊大叫。
秦锡函在里屋,装作迷迷糊糊刚醒的模样,啊了一声。
方瑜眠溜进里屋,看着秦锡函睡眼朦胧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生欢喜,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秦锡函的手臂,小声问:“老师,你的快递拆不拆啊?”
秦锡函迷糊了一阵,哦了一声,准备起身,方瑜眠赶紧把手伸过去,让秦锡函扶着。
秦锡函倒也不跟他客气,起身出去看他的快递,随手拿过来一个拆开,里面放着一个……电饭煲?
“都拆了吧,记得把盒子扔了。”秦锡函放下东西,准备起身去看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嘱咐,“别给我乱组装啊。”
方瑜眠哦了一声,积极地帮着秦锡函拆快递。
秦锡函真的是什么都买齐了,就差在这里再要一间住房开厨房了。
方瑜眠看着这些快递沉默,默默出去看了一眼秦锡函。
秦锡函也是真的闲,在逗一只鸡玩,嘴里还念叨着“一会儿你就挂了留点遗言吧”。
方瑜眠不想说话,秦锡函却是注意到了他,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丝毫不懂得怜香惜“鸡”,直接提着它的腿甩。
“去给我把这只鸡处理了,中午我给你们烧鸡,算是辛苦费。”秦锡函说,进了屋子一个一个开始捣鼓这些东西。
他是怕哪天晚上自己饿了没有东西吃,就买了这么多东西,简直就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丝毫不讲究。
方瑜眠简直是醉了,然后就看到秦锡函从洗手间接了水,开始烧水。
“不是给你们喝的,到时候拔鸡毛。”秦锡函说,然后默默看过去,笑了,“你们应该没人想吃一嘴毛吧?”
几个少年赶紧摇头,争着抢着去帮方瑜眠杀鸡。
方瑜眠还真就只负责杀鸡,把一碗鸡血小心翼翼端到了秦锡函的小灶台上。
“老师,鸡血。”
方瑜眠莫名的守规矩简直让秦锡函觉得世界充满了阳光,绝了!
放好之后也没走,就这么看着秦锡函。
秦锡函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了他一眼,满头问号。
“怎么了?”秦锡函问。
方瑜眠啊了一声,然后摇摇头,也不说话,就站在秦锡函身边。
秦锡函进屋洗干净手,出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在处理葱姜蒜的时候跟他说:“我没事,又不是残废,水烧开了就去拔鸡毛。”
一番话轻描淡写,方瑜眠也不好说什么,应了一声。
秦锡函在方瑜眠出去后才抬头,看了外面一眼,几个少年围着一只鸡,可能是怕热水太烫一直没敢伸手。
倒是好玩的紧了。
秦锡函看他们磨磨唧唧的也不像回事,干脆就撸起袖子,过去直接把鸡放热水里烫了一遍,直接提出来,手上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就一地鸡毛,几个少年看的眼睛都直了。
“老师,不烫吗?”一人糯糯的问,谁知这语气招了方瑜眠的不爽,一巴掌拍他头上,等他委委屈屈看向方瑜眠的时候方瑜眠又换了一副样子,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秦锡函完全不想去管这群小孩子之间的纷争,拔完鸡毛,秦锡函将鸡再扔进热水里泡了会儿,这才又提出来,进了屋子里。
“找个镊子,把那些比较细的鸡毛都拔了,记得快点。”秦锡函说着就要开始处理砧板上的菜。
方瑜眠也跟着秦锡函进门,眼看着秦锡函就要拿刀了,立马过去按住,脸色有点不好。
“老师,你不洗手直接操刀……真的好吗?”方瑜眠问,实在是想象不到秦锡函是怎么能忍受满手血腥味的。
秦锡函啊了一声,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洗手。
尴了个大尬。
方瑜眠见秦锡函没打算动,先一步拿起了菜刀。
“我手干净的,老师先去洗手吧。”方瑜眠说着,开始处理起砧板上的青菜。
秦锡函在边上站了会儿,还是转身进了洗手间,任由几个少年在外面忙活。
“魏甜你能不能快点别在那里磨磨唧唧的!”方瑜眠这边青菜都开始炒了,魏甜几人还在外面一根一根拔着鸡毛,手法细腻的不行,也磨蹭的不行。
魏甜还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还甩了一下头发,语气淡然:“你急什么?你那里不还有几个菜吗?还有啊,不要叫我魏甜,叫我魏宇公子,明白?”
方瑜眠简直受不了魏甜这毛病,将火关小了点,一手抄着锅铲出去,锅铲对着魏甜,笑眯眯的:“你刚刚说什么?魏宇公子?”
魏甜被这突如其来的锅铲吓得差点栽了个跟斗,瞪大眼睛看着方瑜眠,满脸的不可置信。
草!方瑜眠你变心了!魏甜心里疯狂控诉着方瑜眠的行为,越想越委屈,哼哼唧唧的。
“方瑜眠你迟早会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小宝贝的。”魏甜哼哼唧唧地说,满脸委屈样,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方瑜眠哼了一声,赶紧进了屋,将青菜随手翻炒了一下,出锅。
方瑜眠平时看着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手艺也不算差,至少秦锡函看着那青菜蛮有食欲。
“干的不错。”秦锡函说,算是夸赞了。
方瑜眠嘿嘿一笑,还没等他们俩说完,魏甜就提着一只鸡进了屋。
鸡已经处理好了,一个小碗里全是这只鸡能吃的部分,全都洗干净了,秦锡函看了两眼,过去准备把鸡提过来,方瑜眠已经抢先一步把鸡拎了过来,一手操刀,一面处理这只鸡一面说:“老师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像是在刻意讨好,秦锡函倒是不拒绝,嗯了一声,进了里屋。
魏甜看秦锡函把门锁了才到方瑜眠身边,手肘碰了碰方瑜眠:“诶,你转性了?在家里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方瑜眠看都不看他一眼,终于把鸡处理好了,将扶过鸡的那只手往魏甜脸上一啪,那腥味实在是难闻,魏甜差点没绷住表情破口大骂。
“老师伤到了,你们可别欺负他,到时候老师生气了就该怪我了。”方瑜眠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倒是他们几个在那里懵逼,心想自己那么禽兽吗?
方瑜眠看他们那表情貌似是知道了什么,将刀擦干净挂好,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别想了,你们的行为比你们想象中的要恶劣。”
几人瞬间无语,不说话了。
方瑜眠手法倒是挺娴熟的,秦锡函本来打算休息会儿,就这么被这味道吸引了出去,打开门看了一眼。
方瑜眠倒真像是个家庭煮夫了,听到开门声往身后看了一眼,看见秦锡函站在那里,不由得笑了:“老师,马上就好了。”
“嗯。”秦锡函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还有四十分钟就结束午休了,你们记得洗手。”
方瑜眠立马应下,倒是雀跃。
这波好感刷的,秦锡函觉得方瑜眠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什么被惯坏的小公子,可去你的吧!
秦锡函想着,没忍住笑了,看着方瑜眠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等到方瑜眠饭做好的时候时间也还剩下不少,魏甜赶紧领着他们进来,手已经洗好了,就等着开饭。
方瑜眠盯了他们一眼,哼唧一声,没理由的生气。
为什么老有这么几个碍事的?
秦锡函看方瑜眠满脸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准备去收拾碗筷摆好,方瑜眠赶紧抢先一步给布置好了,殷勤程度秦锡函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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