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意抿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这次和七皇子一起来到刘家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哼。”
刘承不忿的扫了一眼南星河,对李云意冷声说道:“你靠上了七皇子这棵大树,甚至都让七皇子拿出了免死金牌,陛下又下了圣旨,让你和七皇子两人,查明我儿身死之事,本官给不给你机会‘自证清白’,不都一样吗?”
“什么?”李云意一脸震惊的看向南星河。
南星河居然为了她,动用了自己的免死金牌,还请南文帝下了圣旨?
南星河将李云意震惊的样子尽收眼底。
“刘大人,父皇已经相信晋姑娘不是凶手,并且下了明旨,让本皇子全程陪同她自证清白,既然你已经接下了圣旨,那就说明你认可父皇的旨意。”
南星河寡淡的视线,慢慢落在刘承的身上,最终变得晦暗不明:“既然你认可父皇的旨意,那就还请刘大人不要阻拦我们查明令公子的死因,否则......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刘承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并咯吱咯吱作响,末了,刘承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悲恸。
南文帝相信李云意不是凶手?
呸!
明明是那块免死金牌!
当年孟妃怀胎十月生下七皇子南星河,皇帝特赐孟妃一块免死金牌。
现在南星河甘愿为了这女人用掉免死金牌,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因为那件事,他始终对南星河心有愧疚,但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他可以等两天,让这两人去查清他儿子的死因,若凶手真的是这女人,就算有南星河的维护。
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是告到皇上那去,他也要杀了那女人!
刘承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小儿的遗体就在这,两位自便吧!”
李云意和南星河两人分快的走到刘青安的棺椁旁。
棺材里面的刘青安面色非常的暗沉,皮肤出现了很多疹子,摸起来就像砂纸一般粗粝,另外他下巴处和手指处的毛发非常旺盛,脸颊上还有很多细长纹路。
就连脖颈和手臂上也布满了暗色的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灰里挖出来一样,另外他的四肢表面并没有明显的致死伤。
李云意扒开刘青安的衣襟,想看看刘青安的胸口是否有致命伤。
却被南星河拦下了。
少年眉眼中带了几分薄怒:“你做什么?”
李云意理所当然的回答:“扒开他的衣服,验尸啊。”
南星河为了将她从死牢里拉出来,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给南星河长长脸。
“不用你来。”南星河抚额:“刘承在得知刘青安死后,就命仵作为刘青安验尸了。”
“这样啊。”李云意恍然大悟,而后又暗骂自己蠢笨,刘青安身为刘承独子,刘承定然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肯定早就找仵作验尸了。
她这个外行人,只需要找仵作询问一下,就行了。
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李云意落寞的低下脑袋,既然已经有仵作验尸,那刘青安的尸体上,肯定找不到有特殊痕迹的伤口,不然刘承也不会认定她就是凶手。
这样想着,李云意的心情更加低落。
南星河的这块免死金牌,怕是要白白浪费了。
南星河见状,笨拙的安慰道:“我已经去让人通传李仵作了,等会他就会过来,他会将他发现的地方全部告诉你的,你也不用着急,父皇收了我的免死金牌,别说凶手不是你,就算是你,有我在,父皇也要不了你的命。”
李云意呆呆的抬眸,脱口问道:“有你在?南星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又为什么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是凶手,我和刘青安昨天刚刚发生过节,今天他就死了,正常人不都应该认定我是凶手吗?”
南星河轻笑:“那你就当我不是正常人好了,再说了,昨天晚上是我亲自送你回到的丞相府,你有没有杀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李云意皱眉:“刘青安死的时候,抓住的香囊真的是我的,难道你就不怀疑,昨天我和你分开后,去而复返,回到刘家杀了刘青安吗?”
南星河闻言,突然不再说话,而是用一种令李云意头皮发麻的眼神,上下将李云意打量了一遍儿。
李云意被南星河这种充满压力的视线看的浑身发毛,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丫头。”南星河好笑的用扇子点了点李云意的脑袋,眼眸中竟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爬刘家的高墙都难,你还有本事杀人?”
李云意脸一热,她气呼呼的挥开南星河的扇子:“我没和你开玩笑。”
南星河耿直的回答:“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
李云意:......
她一脚能把刘青安踹趴下,她哪里是三脚猫的功夫了?
“我这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李云意还是忍不住反驳。
南星河扇子一摇,信誓旦旦的说道:“既然没开玩笑,那就证明你不是杀刘青安的凶手,不然你也不会这样问我了。”
听到这话,李云意心头一暖。
“反正......”她低下头,难为情的说道:“多谢你相信我,我相信清者自清,真正的杀人凶手一定跑不了!”
李云意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儿,顷刻之间,斗志昂扬起来。
南星河却眼睫一颤儿,罕见的心虚起来。
其实不是他坚信李云意是清白的,而是他昨晚早早就在丞相府周围安排了手下,盯着李云意,防止她拿了十方枕跑路,自然也知道,她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就一直没出来。
“小吏参加七皇子。”
这时候,两人一直等的李仵作终于来了。
南星河像是找到救星一般,一把将肥胖的李仵作提起来:“李仵作,你来的正好,还请你快点将为刘公子验尸的尸案讲给我们听。”
“是。”
李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从怀里拿出尸案簿,摊开,上面准确的记录了刘青安的尸体检查记录。
但上面却没有写明,刘青安的死因。
李云意仔细将尸案薄看了一遍,询问李仵作道:“李仵作,你说刘公子不是死于中毒,也不是窒息而亡,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另外他的身体除了长时间流连花街柳巷导致有点虚之外,并没有别的隐疾,说明也不是突发恶疾,那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李仵作为难的摇头:“这个小吏也不知,刘公子的死亡症状实在太少见了。”
小吏为刘公子验尸的时候,发现刘公子嘴角流涎,牙床肿胀,数颗牙齿脱落,齿龈边缘还有几道蓝黑色的线。“
小吏为刘公子验尸的时候,发现刘公子嘴角流涎,牙床肿胀,数颗牙齿脱落,齿龈边缘还有几道蓝黑色的线。“
“蓝黑色的线?”李云意问道:“是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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