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乖乖做我的食物算了,还能少受点苦,我保证轻点。”他笑了,舌尖舔了舔下唇。
白草生盯着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方家人?”白草生问,紧了紧衣袖。
那人歪头,倒是笑了。
“方家?方家也配?一群叛徒,也配说话?”
白草生低着头,拽紧的袖子松了,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是,就这样也不配成为方家人。”
那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举起手又想冲过去,白草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他挥挥手,倒是无所谓了:“劝你赶紧跑,一会儿来的人你可招架不住。”
“你……”他显然是被气到了,心想还有什么人类能比血族的身体更加强劲。
还没等到动手,一辆摩托停在了他们中间,上面的男人取下头盔,从摩托上下来,看了白草生一眼,实在嫌弃:“搞成这样你也不丢人。”
白草生打了个哈欠,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反而指着那边那只东西,跟秦锡函告状:“他打我!”
秦锡函看了那边的人一眼,哦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外套丢给白草生,活动了一下筋骨,一面活动一面嘀咕:“我午饭还没吃就闹事,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锡函站在那东西不远处,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满满的挑衅。
要说这智商也是不够了,立马就被秦锡函惹恼了,冲了上去。秦锡函站在原地,眼看着就要被打到了,秦锡函往边上一侧身,跟耍猴似的。
“每次打架就那么几招,能不能有点新意?”秦锡函实在是不耐烦,看了一眼自己边上,随手捡了根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确定顺手。
“再来。”秦锡函没什么耐心跟他肉搏,一个血族跟一个人类,论肉搏他根本撑不了那么久,再加上血族那惊人的愈合能力,秦锡函压根没有胜算。
那只吸血鬼又冲了上来,手指甲也渐渐变长,看着十分瘆人。
秦锡函看都懒得看一眼,也冲了上去,本想直接给他一棍子,却被他侧身躲过,而他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爪,一阵剧痛传来,秦锡函赶紧闪到一边,撑着棍子,看着那只吸血鬼。
他舔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脸上渐渐露出兴奋的笑容,抹了一下唇角:“你的血倒是挺香的,不如……你做我的血仆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秦锡函微喘着气直起身子,满满的讽刺:“你也配?”
才一个小时不到,被两个人骂了两句“不配”,他要是再忍下去就真的没尊严了!脸色变了变,看着秦锡函,语气也没了一丝笑意:“你们人类还真的很讨厌啊……”
秦锡函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们血族也不招人喜欢。”
也没再继续闹下去,秦锡函是真的生气了,逮着他就是往死里揍,那只吸血鬼也终于明白了白草生说的“你招架不住”是什么意思。
这他妈谁招架的住!
秦锡函看着他不再反抗,从腰间抽出一把银刀,直接插进他的肩膀,顿时惨叫声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白草生捂着耳朵,等那声音渐渐弱了才揉了揉耳朵,过去蹲下。
被银刀刺穿的地方周围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可能是剧烈的疼痛让这只血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你这么狠?”白草生啧啧两声,抬手看了一下那伤口。
秦锡函抽出刀子起身,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刀身,看着地上的这只吸血鬼实在是想给他一脚,直接断子绝孙!
“他也打我了,你忍心看你弟弟被欺负?”秦锡函问,将刀收了回去。
白草生顿时换了话头:“揍,往死里揍!”
“白草生,你下次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叫我?你协会里的破事能不能找几个有点实力的人解决别找我!”秦锡函实在是忍不了,白草生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他,尤其是打架,其次就是色诱。
白草生没办法啊,那也怪秦锡函过于全能。
秦锡函去看了一眼一边东倒西歪的人,终于找到一件能穿的衣服,直接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拉好拉链。
“这就回去了?”白草生问。
秦锡函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好笑:“不然我待在这里陪你喝茶吗?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放心。”
白草生却不是关心这个,指了指他的背:“你确定不回家处理处理再回去?”
“不了,我自己来。”说着,秦锡函戴上头盔,跨上了摩托,对着白草生挥了挥手。
白草生直到秦锡函走远才打电话给协会里的人:“安排一群人过来收拾现场,老流程,明白?”
……
秦锡函回到学校,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郁了,没敢在外面多待,径直回了宿舍,紧闭着门,将衣服脱了下来。
大概是时间长了,血已经凝固了,与肉黏在一起,硬是扯下来还有些疼。
秦锡函已经疼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背对着镜子坐着,努力去看镜子,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秦锡函还是先起身把那件破了的衣服处理了,扔进垃圾桶里,再转身准备去处理自己的背的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
“老师,有同学想要找你帮她们辅导功课!”方瑜眠在外面喊,生怕他听不到一般。
秦锡函赶紧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头发弄得糟糟的,硬是让人看着像是刚睡醒。
门外方瑜眠已经敲了好久的门了,就差被惹毛直接把门给踹开了秦锡函才过来开门,一副没睡醒的朦胧样子,没敢靠在门框上,看了他们一眼,让出一条路:“先进来吧。”
方瑜眠倒是不避讳什么,直接就进来了,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她们还在外面,就有些搞不懂了。
“进来坐啊,要找秦老师的是你们,现在在外面发愣的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方瑜眠倒是搞不懂了,秦锡函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至于不敢靠近吗?
秦锡函还蛮好说话的啊。
秦锡函的后背疼的要死,进了里屋准备暂时处理一下,一会儿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处理一遍,想着这几个小兔崽子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间来,那不是在给他添堵吗?
方瑜眠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现在也一直在找寻目标,干脆起身,循着那味道走到里屋,看见秦锡函裸着上身,听到声音回头。
方瑜眠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
秦锡函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方瑜眠愣在原地,可能是被吓到了。
秦锡函抿抿唇,还是准备撒个善意的谎言,先唬过去再说。
“你先把门关好。”秦锡函说。
方瑜眠这才反应过来,眸色黯了黯,然后出去对着两个女孩子笑说:“你们可能要下午才能来问了,秦老师有事不太方便。”
两个女孩子啊了一声,虽然有些失落,但听到秦锡函有事还是乖乖起身带上书本离开。
方瑜眠过去把门锁紧,再进到里屋。
秦锡函艰难地给自己的后背上药,疼得直吸凉气。
方瑜眠过去拿过秦锡函的棉签,生怕秦锡函一不小心把伤口给扯裂了。
“老师,你这怎么弄的?”方瑜眠无意问了一句,秦锡函并不是很想回答,却一想到要是自己不回答方瑜眠十有八九会多想,于是答道:“跟人飙车没控制好,划伤了。”
“哦?是吗?”方瑜眠倒是笑了,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一点一点给秦锡函清理后背。
好不容易给秦锡函清理好缠上纱布,秦锡函也累了,直接趴在了床上,勾勾手指让方瑜眠过去。
方瑜眠莫名很听话,过去在秦锡函身边蹲下。
“我的快递到了,你去帮我取一下,对了,东西比较多,你找个人陪你。”秦锡函还惦记着自己的快递,想着今天中午肯定是不能去食堂了他就郁闷。
本来就没吃午饭,现在是真的不能去吃午饭了。
秦锡函就像个废人,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方瑜眠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就笑了。
“好的,那老师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方瑜眠笑说。
“手机尾号1358,你记住啊,收件人是我名儿。”秦锡函在方瑜眠出去之前还交代了一句。
方瑜眠当然也应下了,却在外屋把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带上了,反锁好了门。
秦锡函倒是迷迷糊糊的,把枕头摸了过来,靠在枕头上,生活倒是惬意。
方瑜眠到了地方才知道秦锡函说的有点多是多少,整个人都蒙了,顿时觉得自己带的人还不够多。
“老方,你这么坑兄弟?”一人搬起一个箱子,还有点分量。
方瑜眠挑了几个比较小的,然后一个叠一个,长舒一口气,侧眼看他:“兄弟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那人无语了,磨了磨自己的牙齿,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怎么?跟我比牙齿?”方瑜眠又笑了,虎牙露了出来。
那人汗毛一竖,赶紧摇头,默默克制下了自己想要继续磨牙齿的心情。
秦锡函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自己的窗子又被敲响了,而且这次比前几次更加急躁。
“无不无聊天天敲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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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