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秦锡函人长得太清秀了还是怎么样，也或许是班上同学终于get到了秦锡函的好看，这节课格外安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锡函身上。

方瑜眠一如既往地睡觉，隔绝了世界一般。

秦锡函是第一次正式站上讲台，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教，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跟他们说一说，跟唠嗑似的，没有一点压力，一直到快下课的时候方瑜眠才醒。

“老师，请假上厕所。”方瑜眠举手说。

秦锡函终于满意了方瑜眠的态度，拿出手机看了两眼时间，确认了还有多少时间下课才说：“马上就下课了，你一会儿再去。”

　　“老师，来不及了。”方瑜眠轻声说。

秦锡函还真怕方瑜眠尿裤子，到时候他还得负责给人家洗裤子，多憋屈啊，于是就准了，方瑜眠赶紧冲了出去，秦锡函出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了影子。

“老师，他就那样，从高一开始。”突然一个人开口说了话。

秦锡函看过去，再看了一眼座位表，恍然大悟一般。

“周涯是吧？你是班长？”秦锡函说，然后抬头，满脸都写着天真无邪，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方瑜眠他从高一开始就大小便失禁吗？”

　　所有人愣了片刻，随即整个班级都炸了，哄笑声一片，秦锡函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笑点在哪儿，就这么蒙在原地。

不是他说，方瑜眠这上厕所的频率的确高了点，还每次都是在他课上。

真是难搞。

方瑜眠靠在杂物间的门上，腿抵住了去路。

“胆子不小。”方瑜眠点了根烟，然后看向里面的东西。

“方瑜眠，你还是要管吗？”那东西开口，声音嘶哑，跟方瑜眠认识了很久一般。

方瑜眠缓缓吐出一口烟，弹了两下烟灰，转头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我不管就是叔叔来了，你是想让他来吗？”

　　“你……”那东西泄气了一般，却还是有些不甘，咬着牙，瞪着方瑜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方瑜眠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把手上的烟抽完才正眼看他，随手抄起边上的一根棒子，拿在手里挥了两下，觉得顺手这才看向他。

“你是想被我打一顿再去还是自己滚过去？”方瑜眠已经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了，沉着脸，声音也没了平时的痞气。

“你……”

　　“方安画，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方瑜眠不等他开口，冷冷地盯着他。

方安画紧咬着下唇，最后也是实在不想被方瑜眠揍，过去到方瑜眠面前，低着头。

“我自己去，不用劳烦你了。”方安画说，却在经过方瑜眠身边的时候恨恨骂了一句，“叛徒。”

　　还没等方安画走多远，方瑜眠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盯着方安画，他敢做出什么大动作，不用征求我的意见，直接按规矩办事。”

　　方瑜眠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女孩儿，显然还很害怕的样子，方瑜眠轻叹一口气，蹲下身，手掌摸上女孩儿的脖子，没过一会儿就松开了，看着女孩儿闭上了眼，这才安心。

“你准备怎么办？”方漆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方瑜眠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儿，长得倒是精致，兴许是惊吓过度，脸色苍白。

“继续盯着，还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还能让别人来还？”方瑜眠笑说。

方漆晗也是很无奈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女孩儿，过了好久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一会儿喊人来接她，别又被盯上了。”方漆晗说完这句就起身走了。

方瑜眠听到下课铃声响了，赶紧从杂物间出去，跟个没事人一样上了楼。

方瑜眠回了教室，刚好在门口跟秦锡函擦肩而过，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闷闷喊了声“老师”，就没有再表示什么，进了教室。

秦锡函却眯起了眼睛。

刚刚方瑜眠身上的味道……

　　血腥味！

　　秦锡函盯着方瑜眠看了好久，方瑜眠实在是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的时候秦锡函已经收回了目光，抬脚往办公室走。

方瑜眠也只是笑了笑，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方安画直接去找了校长，校长也很慌啊，虽然刚刚接到通知另一位爷也会过来，只是现在跟这位爷单独待在一起，实在是不由得捏了把汗。

“我来领罚。”

　　……

　　秦锡函端着一杯茶，站在窗户前，一如既往看着操场。

“秦老师，你的教案写完了吗？”一个老师突然过来问。

秦锡函抬头，有些蒙，还是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教案，放到她桌上：“这个学期的都写完了。”

　　又不是他自己写的。

“这么多，你全写完啦？”那老师明显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太多。

秦锡函更蒙了，然后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秦锡函也放心了 ，还以为早点把教案写完有什么不好，结果人家就是吃饱了撑的问一句。

秦锡函看着这位老师打开他的教案，然后笔动的飞快，开始……抄？

　　“田老师，抄完记得借我！”

　　“没问题！”

　　这熟悉的对话，秦锡函有些招架不住。

学生抄作业，老师……抄教案？！

　　秦锡函人都傻了，刚想开口问什么，白草生一个电话给他惊醒了。

“喂？”秦锡函赶紧接听了，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草生应该是在外面，有些嘈杂，压低声音跟他说：“西郊区，快来。”

　　一句话，简简单单，接着就挂了电话。

秦锡函蹙起眉头，还是收拾衣服起身，离开的时候顺便嘱咐了一句记得抄完放他抽屉里。

西郊外，白草生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染了血，带来的人基本全灭，而不远处的那个东西却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