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在司令部被关了一天。
王一博不知道这件事情,回去时买了些顾夫人喜欢的吃食,到花园里去帮她浇 花了。
王夫人养花喜欢经自己的手,一般不交给外人,打理起来都是慢条斯理的。
王一博给院子里的花草浇完一遍水,手指冻得通红,回屋子里烤着火,叫平叔准备下午的点心了。
第二天早晨,肖战没有过来接王一博去司令部,下人们也不敢随意喊他。
大少爷睡到午饭时候才起来,似乎是有些着凉了, 醒来时头都隐隐泛着疼。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色也是不明晰的,很阴沉。
王一博一时还不清楚时辰,下楼喝了杯茶,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钟,心中隐约觉得不对,皱眉问旁边的平叔,“平叔,这会儿都中午了,肖长官没有过来吗?”
“早上没有见过肖长官。”平叔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厨房刚刚做好的早点,他知道王一博醒时喜欢吃淡口的粥,“您今天是要过去司令部吗?我不清楚您的安排,也就没上去喊您。大少爷,先吃些东西吧,天气冷,一会儿就要凉了。”
王一博有些心不在焉地把早点吃完,用纸巾把手指一点点擦了干净。
他笑了笑,转头对平叔说,“劳烦您送我去司令部一趟,他也许是早上临时有事情去处理了,我不太放心,要过去一趟看看。”
“我现在送您过去。”平叔拿了一把黑伞,说,“外面下着大雨呢,您当心些,别淋着雨感冒了。”
“好。”王一博说,“您也当心。”
雨越下越大,车缓慢行驶到司令部门口,王一博撑着伞下去,漫天的雨珠铺天盖地地砸在黑伞上,顺着伞骨不住地往下落,周围的声色都被这样的大雨打得模糊而遥远。
王一博顺着阶梯往前走,在雨帘中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顾上校。”
顾望远远看见他,微顿了一下脚步,朝王一博点头致意。
他并未多言,只身一人在满天的大雨中转身离开了。
“顾上校!”傅弈从司令部的铁栅栏门内急匆匆地跑出来,与王一博擦肩而过。
他在后面急匆匆地追上来,把伞柄交到顾望手中,喘着气说,“ 您怎么走得这样快!拿把伞撑着吧,这么冷的天,回去定是要生病的。”
雨水从顾望鬓边的发间落下来,衬得眉眼漆黑而冰冷。他沉默了一瞬,接过伞柄说,“多谢。”
傅弈给顾望送完伞,回头时注意到不远处的王一博。
他叹了口气,朝王一博走过来,说,“大少爷,你还是过来了,肖战的任务出了点问题,一下不太好解决。”
“他出去了?”王一博看着他,问,“那我最近能见着他吗?”
傅弈犹豫了片刻,带看他走到屋檐下。
他收起手中的伞,斟酌着说,“大少爷,我也不想瞒着你,这件事是内部的消息,我可以把能够透露的消息告诉你一些,但你不能和肖战说。”
王一博垂下眼眸,直接问他,“肖战出事了?”
“差不多。”傅弈微微惊讶,说,“他线人的情报出了些问题,但这份情报没有经过他的手。现在他的线人和情报一起不知所踪,上面要查,老肖这算是被牵连了。”
“老肖不准我和你说。”他看了看王一博,补充了一句我“他怕连累到你。
王一博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指被冷得僵硬,“肖战现在在哪里?”
“审讯室。”傅弈叹了口气,说,“除 了许司令, 谁也不能去见他,今天顾上校过来,还和许司令吵了一架。”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麻烦。”王一博微皱起眉,思忖许久,低下眉眼问,“护上校是为了肖战地事过来的?他看上去,不太像是会跟人吵架的人。”
“护上校看起来冷漠、严肃,跟人说起话来却一呛一个准。今天就把许司令给 气得半死。”傅弈稍作感慨,“ 老肖以前帮过他忙,他这时候还愿意过来说话,也算是重情重义了。”
“原来是这样。”王一博轻轻笑了下。他站在傅弈身边,沉默了许久,问,“肖战在审讯室里,会怎么样?”
“许司令还在考虑,这几天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傅弈说,“这份情报很重要,如果一直没有找到,或者有什么对肖战不利的证据,也许就会开始逼供,即使肖战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王一博听着傅弈说话,不由想起了徐麟,顿时觉得有些荒谬和无力。
他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与坚定,“肖战不可能做任何危害国家的事情,该被关起来严刑逼供的不应该是他。”
他和肖战相识也不过几月,根本不算了解清晰对方的底细,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由衷地信任肖战。
肖战执行任务时,眼眸里流露出的从来是冷硬与无畏。
傅弈陪着王一博在冰冷的屋檐下站了许久,直到觉察到他在微微发抖,才开口说,“大少爷,外面太冷了,我们先进去吧。您不用担心,有我们在这里,肖战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王一博没有回应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昏暗无光的屋檐下,外面都是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
傅弈站在王一博身侧,看不清他这时的神色,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傅弈终于看到大少爷回过神来,状似恍然地说了一句,“走吧,外面确实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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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