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逸川的一片哀嚎声中,白君佑嫌弃的松开了手。
宋逸川闹也闹够了,疼也疼得不轻,伸手在自己脑袋上揉了几把,自己在哪小声地嘟囔了句:“咱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哦?你嫌轻了?还想来?”
宋逸川:“………”
宋逸川安静了一会,也不再玩笑了,正经了起来:“这次禁闭肯定是逃不了了。”
“就没打算逃。”
“也是,这次又要多久?”
“一个礼拜?”
“嗯,差不多。”
“哎,行吧,等你出来了,再找你。”
“嗯。”
白府大门口。
“白兄再会啊。”
“嗯。”
白君佑下了马车,马夫驶着马车朝着宋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上,宋逸川一个人坐在哪,盯着一个地方出神了很久,而后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有些烦躁和无奈。
用过晚膳后,白君佑便自觉的朝着关禁闭的屋子走去。
脸上的笑意敛去,余下只剩清冷。
白君佑进去后,白吟啸也随之走了进去。
沈璃樱和老四老五两个姐姐站在屋外,脸上的神色有些担忧。
没过几秒,自屋内传出了几声训斥声,而后便是屋内物件倒落的声音,而白君佑,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吟啸没一会便走了出来,看着自家夫人和和女儿摇了摇头。
皇宫,御书房内。
一身龙袍,神色肃然的男子坐在哪正批着奏折。
这正是当今圣上。
皇帝坐在哪批着奏折,外面有人来报,他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来人行了礼后,开口道:“皇上,白王府那小侯爷,当众调戏良家少男,有被关了禁闭。”
皇帝听着,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一会儿又道:“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下去吧。”
“是。”
白王府,住房屋内,白吟啸坐在椅子上,沈璃樱在一旁帮他揉肩,揉着揉着叹了口气:“我心疼我儿。”
白吟啸侧过身子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坐着:“瞧夫人说这话,我就不心疼了吗?”
………
一个礼拜后。
白君佑从禁闭房中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露出的肌肤上有几处淤青,身上的衣服占了许多灰尘,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的紧。
白君佑回到房中,在仆人一早准备好的浴桶中沐了个浴,躺到床榻上闷头就睡。
傍晚,房门被敲响,沈璃樱的声音房外响起:“君佑啊,起来了,该用膳了。”
睡梦中的白君佑,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君佑,醒了吗?”
白君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精神些:“来了,娘亲。”
话毕,下了床榻,往房门处走去。
眉眼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没有疏离,没有轻浮,倒是带了几分呆愣。
拉开房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白君佑笑了:“娘亲。”
“哎,君佑乖,我们去用晚膳。”
“好。”
沈璃樱将自己儿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便伸手牵着他去用膳。
白君佑乖乖的被自家娘亲牵着,在她身后跟着。
来到主堂的饭桌前,白君佑乖乖叫人,而后坐下用膳。
如今这饭桌上的人,已经不似以前那般齐全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用膳就在自己院里,很少在往主堂跑。
老大白慎余常年在外征战,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很少归家,为的就是护着百姓周全。
老二白延瀚外出经商,天南地北的跑,也很少着家。
如今用膳时,也不似小时候那般肆意玩闹,因时所迫,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的都会藏着些事。
用过晚膳后,太阳已经下了山,夜色正扩散开来。
些许繁星点缀在了夜空上。
白君佑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他的脸颊。
不知怎的,白君佑忽的就想起了念白阁那美男。
嘴角很自然很自然的挂起了笑。
“吾名随白,化名彼岸花。”
你自己不都说了随白了吗?
其实让他随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更何况,对方是个美男,自己也不吃亏,不是吗?
下一秒,白君佑脸上的笑意骤然收去,略微有些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
他凭什么要让人家美男随了他?
就凭人家样貌好,你自己就想让人家随了你?
说出去也不怕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白君佑摇了摇头,敛去思绪,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
边关,塞外。
军营笼罩在一片月色之下,塞外的月亮总是要比城内的低,也要比城内的大,但散发出来的月光却不似城内那般亮。
零碎的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显得落寞又顽强。
军营中,不知哪个帐篷内传出了羌笛声,思乡念家之情笼罩着每一个将士的心境,但是又为了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这种念家的心情也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展现出来。
军营四周被山林,沙地包围着,黄色的沙土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将士们的鲜血。
那是将士们不畏艰险,誓死卫国的见证。
一阵阵风吹过,尘土飞扬,迷了将士们的眼眸,风散,泪落。
被风沙迷了眼,眼泪被激了出来………
军营正中央的帐篷内,白慎余坐在桌案前翻看着家书。
有新寄来的,有许久之前的。
白家人的样貌都是顶好的,由于常年在外征战,使得白慎余的样貌与同年纪的儿郎更有魄力,更加刚毅。
此时白慎余低着眉眼,看着家书,原本那满是凌厉危险的眉眼间,带着柔情,周身的杀戮之气也少了许多。
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许多,跟那带领千军万马杀敌的人全然不同。
白慎余看着最新的家书,轻笑一声:“这小六还真是。”
笑过之后,眉眼间又带了几分担忧和心疼。
白慎余正看的认真,突然间自守夜士兵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
白慎余脸上的柔情一顿,转化为凌厉,紧接着将士就来急报:“报,将军,敌军来犯。”
白慎余猛地站起身,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兵器,就往账外走。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沾了血没来得及脱换的战袍。
两军交界处,白慎余坐在战马之上,满脸肃杀之气。
在他身后是千千万万的长安城将士,全都整装待发,只需一声号令。
刀剑出鞘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响起,白慎余高举着刀剑:“长安城将士们,给我杀。”
“杀……”
“杀……”
“杀……”
“………”
一声接着一声,刚毅坚定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场交战打到黎明将至,敌军伤亡惨重,被打退。
长安城的将士们欢呼出声,又满是疲惫。
敌军伤亡惨重,长安城的将士自然不可能说是毫发无伤。
整个盘点下来,白慎余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
死亡数十人,受伤接近百人。
他们虽赢了,但这么多人受伤,甚至逝世………
白慎余在军营中转着,帮着军医给将士们处理伤口。
“将军,将军,上边回信了。”
探子拿着信封,急冲冲的跑到白慎余面前,行礼,将信封递给白慎余。
白慎余接过信封,点头示意:“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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