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亚轩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刘耀文主动提出一起回学校上最后一堂课,校徽也还给了他。
但事实上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冷面阎王”数学老师原本拿着三角板在讲几何体分析题,中途被两声报告打断,他伸长了脖子指着宋亚轩和刘耀文,恨不得吃掉他们:“逃课居然还敢回来!出去!”
他们两个人识趣地往走廊上站,刘耀文用胳膊捅捅他,声音满含喜悦:“亚轩儿,一起罚站哦。”
“不要喊我亚轩儿。”宋亚轩疲倦地靠着柱子,闭着眼不耐烦的对刘耀文嚷嚷。
刘耀文咂了下嘴,想到这是他第一次逃课罚站,还是被他害的,心里难免不痛快。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道:“抱歉,连累你了。”
刘耀文叹息了一声,宋亚轩心里一紧,睁开眼看着刘耀文淡淡地回应了他一个“嗯”字。
“可我不后悔。”他笑着说。
宋亚轩听到这话又闭上眼睛。
闭眼后世界又清静了,耳边只听见呼吸的声音,衬得周围安静无比。
刘耀文见他烦躁没再说话,靠着扶栏,微笑地看着他的侧脸。
楼梯间有上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下下砸在人的心上。宋亚轩恹恹地睁开眼,看到来人,错愕慌乱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有话说。”张真源阴沉着脸走到他前面,拉着他的手示意跟他走。
“张真源,我现在有事呢。”宋亚轩有点儿急了。
“什么事?逃课?罚站?”张真源语气里有浓浓的失望,带着敌意的目光扫向他身侧,“贺峻霖下午找你你不在,打电话问我我也一头雾水,问你老师说你没上课,我还给你编了请假的理由。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收回目光,道,“难道打扰你约会了?”
“才没有约会!”宋亚轩着急反驳到道。
张真源的脸色有些严肃,宋亚轩看他生气了,着急地去扯他的袖子,拉他离开:“好,我跟你说清楚。”
看他们离开,刘耀文吹了声口哨,意味深长地痞笑。张真源回头厌恶地看着他,刘耀文无所谓地耸耸肩。
直到两个人一起在楼梯间消失,他眼睛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脸上显出深深的落寞。
又剩他一个人了。他苦涩地笑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然后靠着夏婵靠过的柱子,闭上眼睛。
风吹过,世界阒寂。
宋亚轩低着头跟在张真源后面走。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说不出为什么,对张真源他总小心翼翼地,不愿他皱眉,害怕他生气。认识他太久了,从年少懵懂到情窦初开,满世界都是和他有关的小心思。
那是一个少年爱心动的声音。
随风而动的树叶在张真源的头顶沙沙作响,他一只手插进裤袋,一只手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宋亚轩的目光越过他清瘦的肩膀,落在他的侧脸上。他有一种做错事的不安感。他深呼吸一口气,打算向他坦白。
张真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宋亚轩急忙移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动了动嘴唇,话却堵在喉咙口。
“我帮你补习。”张真源手指向不远处的公示栏,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道,“上个月你的成绩排名我看了,很差。”
宋亚轩退后一步,神色黯然地解释:“江淮南,我真没去约会,我找东西去了。”
“午自习或者放学后,我来找你。”
“刘耀文跟我没关系,他平时嘴欠,常常逃课,这次拿了我的校徽跑了。我承认这次翻围墙是我不对,我下次不会了。”
“作为交换条件,中间我口渴,你端茶送水。”
“张真源,我真的……”
“亚轩儿。”
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冷硬。
宋亚轩没再多说一句。
似乎他的情绪总被他影响,似乎他总在后面不知所措地追逐他的脚步,张真源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一贯的坚决,这该死的坚决。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宋亚轩心里很失落,身体像被抽去力气般,异常疲倦。
“我相信你。”身边传来张真源轻柔的声音。
张真源轻挪身子,看向渺远的天际:“亚轩儿,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现在的你应该认清自己要去的方向,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知道你聪慧,可你不愿意把你的优点用在你的未来上,你太过偏执。时间不多了,你输不起。”
心里一痛,泪水陡然盈眶而出,支撑的骄傲溃败在他面前,他像掩饰心事般擦着眼泪。
看啊,他总这么容易就能搅乱他的一切情绪。
眼前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不知道他想去的方向,是他。
“你仔细想想。”张真源直直站着开口,眼睛里的光难以捉摸,他看着他,好像又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在雾气氤氲的泪眼中,他看到张真源的身影和回忆不断重叠,然后背对他离开,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那天张真源离开的身影太决绝,让宋亚轩恍惚间以为像一个告别。再次见到他是在星期一放学后。
星期一升国旗莫奈没来,上午班主任铁着个脸教训了宋亚轩一顿,要他转告莫奈一起交份五千字检讨。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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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