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你轻点儿,别把我弄疼了……”
“那不行,劲儿小了没效果,我劲儿大了你才舒服呢。”
肖崇道。
南沃体质的原因,屁股有一个地方很容易上火发炎,肖崇是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发小,互相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南沃不好意思用别人,每次都让肖崇义务帮忙。
为了掩人耳目没在宿舍上药,两人特意跑来了硕士实验楼的男厕。
课间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但是肖崇的动作很快,十五分钟绰绰有余,而且硕士实验楼的人少,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肖崇想。
为了摸到患处,肖崇站在南沃后面,脸对着他的背,一只手撩起南沃的衣服下摆,另一手腾出来给他抹药。
肖崇把炸鸡店赠送的那种塑胶手套改良了一下,裁下手指部分戴在了自己的指肚上。微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塑料传递,即便没有直接接触皮肤,南沃还是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不……不行,你手太烫了,我受不了了!你等会儿行吗?”
“温度高正好渗透的快,你别废话了行吗?”
待会儿就要上课了,肖崇想速战速决,但无论他怎么威逼哄骗,南沃的腰就像是抹了油金鱼似的,箍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来回躲闪,怎么都抓不住。
肖崇急了:“你别乱动!再动我找不到位置了!”
“……哈……哈哈……我也不想动……可……可是……”
肖崇的力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怕弄疼南沃,又担心抹药抹不到位,南沃又疼又痒,笑出了一身汗。
肖崇也好不到哪儿去,越是着急,越把握不准南沃的患处,明明之前在家抹的时候一直都挺顺利的,分分钟搞定的事儿足足耗的上课预备铃都想了,再这样下去非迟到不可。
他一生气,也顾不上南沃是疼是痒,咬着牙两腿跨在他身后,用力抓着他的裤腰往下拉,忽的一道冷气吹过来,肖崇转头,隔间薄薄的灰白色小门忽忽悠悠的敞开,一个陌生男人赫然站在门外,正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们。
肖崇大脑嗡的一下就蒙了:“我草南沃!你怎么没锁门?”
他给南沃上药这事儿可是没别的人知道,突然被人亲眼目睹这一刻,肖崇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啊?我以为你锁了呢!”
南沃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本来是弯腰趴在马桶上,猛地直起腰来,退到膝盖下的裤子顺势掉到了脚踝。
大夏天的,南沃平平无奇的蓝底印花平角裤,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门外的男人脸色瞬间变绿了:“你们……”
你们简直是太厚颜无耻了!
居然在男厕所里搞这种事!
在男人震惊、鄙夷表情里,肖崇读到了这样的信息,再联想到刚才他跟南沃之间的对话,肖崇能肯定的是,他跟南沃一定被误会了什么。
顾不得想这么多,肖崇急忙背过身去,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挡住男人的视线:“这位同学你听我说,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
肖崇这一伸手不要紧,一股透明粘稠的液体哩哩啦啦的顺着指缝流到了胳膊上,那是南沃用的消炎药,隔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
肖崇!你TM的是不是脑残!
都这种时候了,还伸手干嘛?
肖崇心里既崩溃又懊恼,只希望门外的男人跟他一样是个高度近视,两米之外人畜不分。
但偏偏事与愿违,那男人不仅不近视,而且眼神极好,就连肖崇小时候跟人打架,脑门上被小朋友用石头砸的疤痕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时隔十多年,疤痕早就淡化了。
男人看不见南沃的正脸,但是肖崇的样子就像是刻进了他的眼睛里,糟糕而且恶心的印象异常深刻。
“这位同学,你想上洗手间的话,别的隔间应该还空着。”
说话这人是南沃。
肖崇的呼吸几乎停滞,寄希望于南沃的“乐于助人”,希望男人心胸宽广,不要在这种时候跟他们过不去。
毕竟南沃发炎的位置难以启齿,他们总不能跟人家说南沃的屁股有炎症,他们只是来这儿敷药。
万一那人不信,会直接把他们当成信口开河的变态。
空气在肖崇焦灼的等待中静止了三五秒钟,他感到身后的男人情绪变化,然后就听见运动鞋胶质的鞋底从地板上摩擦而过,知道男人准备离开,他瞬间松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男人帮他们关好门,轻声说:“这里是公共场所,这种事麻烦小声一点,别打扰到其他人。”
肖崇离门口很近,男人的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南沃的两手提着裤子,只知道男人说话了,但是并没有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
一向厚脸皮的肖崇,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
本来他跟南沃可是清清白白,比纯净水还纯的好兄弟,这下彻底被吹成小情侣了。
那男的走后,肖崇一脸惆怅,左右不知道该怎么消除误会。
南沃看他脸色不对,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
“该不会是介意刚才那男的吧?”
肖崇心道:这还用问?都被人当成那啥了,还这么云淡风轻的,该说南沃心眼儿少呢,还是太天真。
肖崇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承认:“他爱怎么想怎么想,脑子是他的,我又管不了。”
南沃笑了:“就是的,被他看光了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为了逗肖崇开心,南沃故意说的很夸张,露了个裤头儿而已,又不是直接看屁股。
不过肖崇还是绷不住了:“你还笑?不怕他出去乱说吗?”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咱们跟他说说?给他点儿好处,请他吃个饭什么的,他应该就不会诋毁咱俩了吧?”
“你知道他是哪个年级的吗?”
南沃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哪个专业,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吗?”
南沃邹起眉头,又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那还是的,”肖崇说:“你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也许只是别的学校来旁听余教授的课,完事儿就回去了呢。”
余教授是他们整个金融学院的活招牌,讲课风格风趣幽默,四十分钟枯燥无味的课堂时间不仅时常引经据典,还会结合时下热点的时政新闻。
所以余教授不光在本校人气很高,就连很多周边大学的学生都慕名而来,导致余教授上课的时候走廊也站着来听课的人,有生脸出入他们学院,那是常有的事,肖崇他们见怪不怪。
肖崇说没必要追问陌生男人的来历,南沃也就作罢:“听你的。”
南沃这人虽然心眼儿少,但有时候碰上这问题却很容易多想,有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一个人钻牛角尖,为了转移注意力,肖崇开始催他。
“别想这么多了,给你上药要紧,完事儿了快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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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