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月光如水般洒满大地,一切都笼罩着朦胧之色,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欧式风格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奢华的家具,装修风格也是极其富丽堂皇。
浴室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亚轩手中的杂志不由得紧了又紧。
脸更是在微弱的台灯照射下,红了又红。
男人凛冽又沉稳的声音传来,“怎么不睡?”
随着高档皮鞋在锃亮地板上摩擦出的声音越来越近,高大的黑影朝这边走来。
宋亚轩心中一咯噔,赶忙将杂志放到一旁,然后躺下身子,将自个儿全部塞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刘耀文一身黑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嘴边似是嗤笑了一声,紧接着,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身躯靠近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冰凉的手指捏着宋亚轩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
“问你话呢,在等我?”
宋亚轩怯生生地晃了晃脑袋,不敢看他,“没……没有等你。”
这个动作却惹得刘耀文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然后直接将他从被子里面拽了出来,强劲的力气攥得他的肩膀生疼。
宋亚轩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的心情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眼神如鹰鹫一般,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低下头来,抓紧了被褥。
这个动作惹得刘耀文越发不满,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没有等我?那是在等谁。”
“何其安?”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宋亚轩霎时抬起头,只觉得荒唐,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扯到他,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其安只是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才偶尔有联系,前几天在街上碰见了,才跟他寒暄了一会儿。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何其安碰见过?
“你跟踪我!”
宋亚轩难得情绪这么激动,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
两边脸颊气鼓鼓地,脖子都爬上了一阵红晕。
这么久了才发现自己派人跟踪他,这防范系数不是一般的“高”。
刘耀文垂眸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黑眸幽深,声音柔了下来,“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行踪。”
搂紧了他的下巴,“因为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宋亚轩听到这话,话语噎在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两个月前,他们因为家族联姻结婚了,那时,他们还素不相识,连婚礼都没办,就草草领了证。
如今到现在,他们除了在床上的时光,平日里刘耀文在公司工作,宋亚轩在家,两人毫无交集。
毕竟,一个京都太子爷,和一个落魄得连什么都不是的少爷,是永远都不能相比的。
宋亚轩不明白,明明自己家里已经落败了,成为了全京都人的笑柄,刘耀文为什么还要履行那不成文的婚约,真是匪夷所思。
看见宋亚轩又不说话,刘耀文心中的火更大了,压着怒气,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我不过就是出个差一两天,你就给我在外面找野男人?!”
“我没有……”宋亚轩撇过头,露出一大截鲜红的耳垂。
“没有?那就留着点力气在床上狡辩给我听吧。”
他薄凉地冷笑着,埋下头,火热的呼吸全部洒在宋亚轩白嫩的脖颈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锁骨,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欲望的因子丝毫不加掩饰。
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后,宋亚轩这次不跟往常一样,推搡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前几天的印子还没消。”
青青紫紫的痕迹扑朔迷离,遍布何处,甚至大腿边缘。
刘耀文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他才不管那么多,“穿这么保守,想让老子新帐旧帐一起算?”
宋亚轩呜咽着被他翻了过来,闷哼一声,就感觉到刘耀文湿漉漉的吻在他耳后。
他舌尖逗弄着他的耳垂,身下不断在外围摩擦,小动作不停。
“你跟那个男人在咖啡厅说了点什么?”
猛地一阵用力,让宋亚轩忍不住大叫一声抓紧了枕头,思虑一阵,才发现他说的是何其安。
他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如实道来:“就是打了个招呼,他问了一下我家里的情况,然后就没了……啊,你轻一点。”
他说的一字不差,刘耀文也没再为此事纠结,只是停下,附在他耳边冷声警告,“再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见面,你父亲,呵,就别想出来了。”
一提到他父亲,宋亚轩心中就忍不住紧张,身下猛地一缩,差点把刘耀文弄得缴械投降了。
刘耀文倒吸一口冷气,“嘶”,手在他腰上卡出了一个又一个印子,“给老子放松点。”
几个月前,宋家被奸人诬陷,一夜之间,公司、家、产业全部被封锁得一干二净,宋父带着母子俩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避风头,然而没过几天,宋父就毫无预兆地被警方带走了,理由是贪污偷税。
他的父亲,明月清风,多么高洁的一个生意人,不说贪污,他还经常拿自己的钱去捐款,做慈善,如此忠厚老实的一个人,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宋亚轩当时急得焦头烂额,母亲病倒了,刚大学毕业的他,哪里有那么多人脉,只好去到处求助父亲曾经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帮助过的人,可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哪里能管住他们宋家?
现在谁去救宋家,谁就相当于被拉进了黑名单。
最后,还是刘家主动找了上来,说要履行婚约,为了救父亲和母亲,宋亚轩不得不答应下来。
刘耀文白纸黑字答应过自己的,会保父亲母亲一世无虞,只要他答应结婚。
至今,宋亚轩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或许,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就是放荡不羁罢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刘耀文对着他就是猛地一记冲撞,“在瞎想什么,嗯?”
宋亚轩头被撞到了床头板上,呜咽一声,在抖动中扭过了头,主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嘴唇触上的那一刻,刘耀文愣了几秒钟,很快,他反应过来,手撑在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反应过来,手撑在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好甜,他的舌轻易就钻入了她的口腔之中,勾勒着她的与自己缠绵起舞,他们的气息彼此纠缠着。
宋亚轩闷哼了一声,眼睛睁开,看着他的脸。
这是一张非常帅气的脸庞,但是却又带着几许冷漠。
手渐渐缠上他的脖颈,羞涩中带了点恳求的意味,“我想见见我的父亲,好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仿佛对他这低俗又暴露的举动很不屑,但自己又很受用,哑着声音说:“看你表现。”
宋亚轩颤颤巍巍地被他抱起身子走向窗户,腿又软了个度。
只有他知道,刘耀文这是同意了。
清晨,宋亚轩摸了摸旁边的枕头,一阵冰凉,他撇了撇嘴,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他捂着腰,秀眉轻皱,昨晚光顾着求情了,完全没节制。
刚一下床,双腿就不受控制的折在了地上,身上红一片紫一片,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别墅所在地是京都独一无二的黄金地带,寸土寸金,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够买得到的。
想当年,宋家也只能算是半大的家族,都没能在这个地方住下,而刘耀文却是想来就来。
刘家,是千百年的名门望族,从一开始的从政到现在的从商,每个产业都有所涉足,而且在某些高端产业更是直接垄断,富可敌国。
更别说刘家现在的掌舵人刘耀文了,年仅二十五,在国内最高学府修到最高学位后,又去国外修了双学位,人帅气又多金,是很多人追捧和尊敬的对象。
“哎哟,夫人,您下来了,快过来吃早饭吧!”
金管家眼尖地看见宋亚轩愣在原地,赶忙唤他过来。
宋亚轩已经洗漱完毕了,衣服也已经换妥当了,见到男人便轻声问候了一句“早上好。”,然后推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对面那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昂贵的白边眼镜,一丝不苟地看着平板上的新闻,“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搭理他。
宋亚轩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人,在床上热情的跟什么似的,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他们根本就不像一对夫妻。
反正也是为了利益,他才不在乎。
突然想到什么,宋亚轩问了句:“你今晚会回来很晚吗?”
刘耀文透过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应该。不用等我,你先睡。”
宋亚轩听后,心里美滋滋的,却还要装作面上担忧的模样,“后天也是吗?”
你说是啊,说啊!
“后天晚上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参加宴会?!宋亚轩手中的叉子不受控制地掉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副痛苦的模样。
刘耀文好笑地看着他,“怎么,耽误你出去见野男人?”
宋亚轩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张口闭口就是他去见野男人,都给他整无语了。
“我警告你,后天晚上,我要是在家找不到你,你就给我等着。”说罢,“砰”地一声扔下了平板。
“怎怎么会呢,我肯定在家的啊,放心。”
刘耀文冷哼一声,将宋亚轩整个人拽了起来,道:“给我系领带。”
宋亚轩只好拿过一条配他西装的领带,踮脚抬头,勾住了他的衣领,为他慢条斯理地系了起来。
他的手笨拙,从前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只能凭着感觉去系。
嗯……小时候系红领巾是这样的吧?
哎呀不管了。
途中,刘耀文始终盯着他的小脸,面上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黑得吓人。
宋亚轩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衣服,仔细欣赏着他的成果,抬起头正准备问他好不好看,就对上了一双危险的眼眸。
他只在每晚的床上看见过的眼神。
该不会是现在还想拉着他再来一场吧?他脚下一阵生风,正准备逃跑,就被他攥住了手。
“跑什么,嗯?”
然后就捏着他的脸,亲了上来。
一阵深吻过后,宋亚轩脸色通红的抬起头望向他,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羞涩,带着几分无助与迷茫。
刘耀文看着自己七歪八扭的领带,皱了皱眉头,始终还是没说出声。
反而戏谑地看着他道:“早安吻,以后不要让我来讨。”
片刻之后,大门一关,外面的车子发动,刘耀文去公司上班了。
将他与世隔绝在里面。
刘耀文不说,宋亚轩心里也是清楚的,他不愿意让自己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会派人跟着,限制他的人生自由。
宋亚轩的脸上的温情不在,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面无表情地吃完桌上的早餐。
吃完后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来。
金管家看见这幅场景,忍不住拍了拍手,“夫人呐,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您来做呢,给我吧,你这金贵的小手,就得养着。”
宋亚轩淡淡地笑了,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没事的金姨,我只是……不想欠他那么多。”
他能帮助自己那么多,自己已经无力回报了。
现在做点,或许走的时候,还能潇洒一点。
毕竟,迟早都会走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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