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想到叶臻毕竟也是个读书人,知道这些也便没那么奇怪了。再联想到眼前人的身体,自然便抛去了这些想法。
众人看着洛闻歌走近了叶臻,心里都有些紧张起来。
又亲眼看着洛闻歌靠近叶臻将身上带着的丹药给叶侍郎服下,为了与躺在床上的叶臻保持相同的高度,他几乎是半跪在地。
不远处站着的慕南枝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几乎是惊掉了下巴。只有韩絜一个表情算是正常,好像并没觉得什么。
不但如此,还因为他问了句:“陛下,这是什么药?”
洛闻歌看完叶臻的反应,终于站起了身,边道:“朕不会害了他。”
他眼珠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慕南枝身上,眼神直勾勾看着她。慕南枝因为担心人脸色的紧张一览无余。
因为要与她说话,洛闻歌头一次主动走近了慕南枝:“倒是你,皇后,今日你的表现很让朕意外。”
看着皇帝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让慕南枝本能觉得想躲避。她嗫嚅着唇强做镇定,唯恐暴露了什么:“臣妾自然是担心陛下。”
“是么?”洛闻歌没再多问,只道“你也累了,早点让他们都歇息吧。”
“是,臣妾告退。”慕南枝迟疑了一会儿,朝洛闻歌挡住的方向望去,并没望出个所以然,便带着殿内剩下的一众人下去了。
反应过来的洛闻歌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反应不妥,这次只挑了离叶臻躺着的床有些距离的桌子在椅上坐了下来。
他支着下巴百无聊赖想了一会儿事,还是忍不住想去看殿内仅存的另一人,便又将目光放在叶臻身上。
今日宫宴不知有多少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想到现在与自己关系近的叶臻。
经此一回,恐怕叶臻是他的人的事不但内情人知晓,宫外的或许叶臻以后也会遭殃。
他虽然不是什么昏君,自认也算不上贤君。
登基以来几乎从未主动提出直接升迁过谁,但近日突然升一位无名之辈,即便是惜才如金,难免也叫人怀疑。
大概是他盯着的目光太过直白,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洛闻歌注意到这一幕,只当作暂时醒了,继续想事。
平心而论,单看外貌,叶臻拥有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整个人的形象也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加上一身羸弱纤细的身子,完全就是一副读书士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开口说话打破了他人的幻想,何以这样的人只存在民间不被他人知晓?
他这样自顾自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江怀瑾醒来便看见明黄色的帷幔,也大概猜出自己现在身在哪里。
还好没有看见洛闻歌。
于是下一秒,他听见了心里想法的人的声音。
“你醒了?”
江怀瑾没有多言,只觉得比之前好多了,一边准备下床找自己的靴子。
旁边洛闻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如何猜到自己会中毒的?”
江怀瑾听到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抬头看着洛闻歌走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道:“什么?”
洛闻歌将他的东西递给她,耐心解释:“我说,我发现你给自己留了一手。”
江怀瑾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想到天色不早了应该感觉回府,便随意回答道:“蒙的。”
岂料洛闻歌也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一眼看出他在想办法离开他:“朕不信。”
“爱信不信。”
对于这种啰嗦的话,江怀瑾向来不爱搭理他。
看他就要离去,洛闻歌倒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更在乎的是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问道:“你要走?”
“嗯。”江怀瑾的回答像他现在的名字一样简洁。
洛闻歌却紧抓不放:“明日便会走漏风声,你若走了,所有人可都要怪我照顾不周了。”
江怀瑾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洛闻歌,反正自己丝毫不留余地给他,便无情道:“随你。”
话都说到这里了,洛闻歌也不便再多留他,只好最后任他去了。
没有了洛闻歌的阻拦,江怀瑾得了洛闻歌的允许,但拒绝了洛闻歌的派人护送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里。
他一个人走到书房,本来想直接回房睡下,但想到什么,便先回书房看看。书房没有什么这才回了自己的房内。
里面外面都没有点灯,但江怀瑾还是眼尖的看到屋外一个黑漆漆的黑影隐藏在夜色中。
他以为是进了贼,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君顾。
他拍了拍他的肩,过了好一会儿,君顾终于抬起头,因为困倦的眼睛还带着些朦胧。
“大,大人您,您回来了?”
江怀瑾什么也没说,再次拍他肩以示赞扬,又道:“下次不必等我。”
“这,这怎么行。”君顾慌忙起身。
江怀瑾知道他倔,不再坚持,只道:“行了,我拗不过你,若是要等便进去等吧。外面风大。”
“好,”君顾受宠若惊,但看到江怀瑾也是一脸疲倦,也知道不便打扰“那大人,我先下去了。”
江怀瑾点头让他早点去歇息,自己也踏进屋里。
今夜稀疏无月,窗外也是漆黑一片,连带着叶府侍郎的门也是关得毫不留恋。
另一边的洛闻歌直到江怀瑾走后才偶然间想起前些日子慕南枝替大臣们上的折子。
横竖也无事干,难得他想起来要看看皇后打算说些什么,便拿起一旁沉积了好几天的奏折来。
果不其然,上面是诸位大臣对洛闻歌的底下建议,说什么“陛下即位日久,后宫至今空虚。”什么“先皇像您这种年龄……”。
言外之意,便是要他纳妃了。
或多或少能猜出,是一些臣子背着他私下给皇后的劝谏,让慕南枝劝他选入妃嫔以充后宫。
像这种事,慕南枝从来毫不犹豫的。
洛闻歌冷笑一声,他的皇后果然大度。
不过只要位在高堂上的那几人没有开口,他倒也不怕,可以蒙混过去。
女人么?他如今是真的没兴趣,他并不大,但也不小,自然知道别人像他这样的年纪,不娶妻也有好几个妾了。
可那个人不也一生未娶妻生子,直到临死前也保持洁身自好,未与哪个女人有过流言蜚语吗?
凭何作为人臣的便可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为君的便得听从人的意见妻妾成群开枝散叶?
若是大将军在,若是大将军在……
白日的劳累加上身体的疲惫,洛闻歌最后在这样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不过只要位在高堂上的那几人没有开口,他倒也不怕,可以蒙混过去。
女人么他如今是真的没兴趣,他并不大,但也不小,自然知道别人像他这样的年纪,不娶妻也有好几个妾了。
可那个人不也一生未娶妻生子,直到临死前也保持洁身自好,未与哪个女人有过流言蜚语吗?
凭何作为人臣的便可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为君的便得听从人的意见妻妾成群开枝散叶?
若是大将军在,若是大将军在
白日的劳累加上身体的疲惫,洛闻歌最后在这样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次日洛闻歌清醒过来后,便依照正常情况进行上朝。
人还未踏进大殿,便看见里面一众大臣都已穿戴完毕等着他进来,却不如平常般安静,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见他进来,大家都闭上了嘴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
洛闻歌高坐上方,趁着他们一阵礼节后,便看到朝堂下站着的南康王和江怀瑾。
台下站着的邹易白自然也注意到了:“叶侍郎倒也敬业,昨夜受了惊,今日还来上朝,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
听到有人这样说, 洛闻歌再次将眼睛投到江怀瑾身上,有些胆大的人也借着皇帝的目光明目张胆看了江怀瑾一眼。
可下方的江怀瑾一脸习惯的样子。反而十分平静的回答:“邹相过奖了,只是中毒而已,论起敬业,邹相整日与大家帮陛下处理政务,我倒不及大家的十分之一。”这邹易白生前也没少与他唱过反调,江怀瑾在心里吐槽。
这话说得精辟在理,大家自然觉得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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