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藤与C班之间的谈话,终于只剩下一天。
在堀北的协助之下,周若嘉他们找到了佐仓这个目击者。而栉田、平田他们则借由行动给予全班活力与勇气。班上似乎多少说得上是团结一致了。
然而,这很明显还欠缺着决定性的一击,因此要证明须藤无罪依然相当困难。
这场审议中,判断对错的那条界定线,将大幅左右他们的作战方式。
“早安!周若嘉同学!”
“喔,嗯。早安。”
栉田今天比平常都还更加开朗、充满活力地向周若嘉打招呼。对于这份气势及耀眼光辉,他的身体反射性地向后仰。
“昨天很谢谢你。你真的帮了大忙。”
“没有,实际上绫小路同学帮的忙更多,我只是跑过去凑热闹的。”周若嘉把包放在下面,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
嗯?粉红色的信?
周若嘉眨了眨眼,而旁边的栉田直接就叫出了声。
“这……这难道是?”
周若嘉淡定地将信封拆开,那是一个粉嫩到爆炸的信封,上面还画着卡通的爱心。
很明显了,只要不是个傻子,大概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原本在后面发呆的绫小路也走了过来,正在看书的堀北瞟了一眼,却被某种只会出现在动漫里的黑色不明气体糊了一脸。
这是什么,是怨气吗?堀北站起身来,她倒是想看看这不科学的气体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是栉田,是绫小路。
原来是绫小路啊!
等等,绫小路!
那一瞬间,我们聪明的堀北仿佛知道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越发诡异。
难道说……
[与你一见如故,是我今生最美丽的相遇。
一直想说,无论走到哪里,最想去的是你的身边。
愿我们彼此相爱,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等青丝变白发。
你在,我在,就是海枯石烂。
没有过多的华丽,只有一句我喜欢你,却能让彼此牵挂于心……]
好肉麻!
周若嘉表示恶心,但还是继续看下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四点的时候能否来告白之树,我希望能听到你的回答。”栉田小声地读完了最后一个字,兴奋地拍起手。
“是告白之树啊!”
“告白之树?”周若嘉有些奇怪,那是学校里开的新店吗?没听说过啊!
再说了校园里竟然村子这种东西,真是药丸。
“是告白之树啊!最近你们不觉得有很多情侣吗?”
联想起昨天在步行街看到那足够甜死人的场面,周若嘉点了点头。
“那几乎都是在那里告白成功的情侣哦!”
“……假的吧。”周若嘉表示不相信,站在一边的堀北也表示出无聊。
不过吧,最近出现的情侣也太多了,是恋爱季的原因吗?周若嘉把情书放回抽屉里。
恋爱的话,自己也不太感兴趣,更何况那个女生压根就没留名字,随便跟陌生人谈恋爱自己也受不了。
但是邀请不去又显得有些没有礼貌。
至于那棵“告白之树”,他倒是想见识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周若嘉单手撑着下巴发呆,拿着笔在书面上写写画画。
这个时候,他感到自己背后被戳了一下。
回过头,发现是绫小路拿着铅笔,脸上似乎冒着些黑气。
“你准备去接受表白?”他闷着声音问。
“嗯?没有。”周若嘉诚实地说道,“毕竟人家女生估计也是煞费苦心,我好歹也要当面说一下。”
“哦。”绫小路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依旧不在意地翻着书,“现在我们班正属于关键时期,还是不要费心才好。”
你这是认真的吗?
在那偷听的堀北险些将本子扔到窗外,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她心里,这两人开学时的形象都崩地支离破碎 了。
“不过也真是的,这封情书写的比较大众,感觉就是在网上抄录的。”周若嘉细想了下表示。
“情书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越感人成功的几率就会越高吗?”绫小路进行了反驳,他虽然没收到过情书,但不妨碍他对这方面稍有了解。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当时我有个哥们表白,可浪漫了,就用了一个公式。”周若嘉将头转了过来,“你还知道笛卡尔吗?”
“知道,数学课不是学过吗。”
“那你知道r=a(1-sinθ)吗?”周若嘉把草稿纸递了过来,接着拿起绫小路手中的铅笔画了起来。
“这条曲线,就是著名的心形线:r=a(1-sin)。”
一个漂亮的爱心跃于纸上。
“很有趣。”半响之后,绫小路突然开口道。
夏日的风吹过,翻动了一张书页。
风中带着些许甜味,像清晨的柠檬水,像冬日的太阳,像梦里的大海。
堀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左边的两个男孩,就仿佛是一张画。
就是这个谈情说爱的故事有些奇怪,你们准备跟笛卡尔过一辈子吗?这么唯美的故事,你们俩竟然在讨论公式该如何解。
还有那位周若嘉的哥们,该说不愧是视学习为生命吗?那个女生会生气的,会把草稿纸扔到地下,顺便把你拉入黑名单的。
在堀北同学的吐槽下,他们开始上课。
事出反常,周若嘉这个好学生竟然听不下去,他在刚刚的稿纸上写写停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写了好几个绫小路的名字。
周若嘉:!!!
他慌乱地将刚刚写的东西全部擦去,接着做贼心虚地将稿纸收到抽屉了,把注意力放在了老师讲课的内容上。
真是的,自己怎么像个思春期的小女孩啊!
那一刻,周若嘉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孩,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兄弟呢?
不过想起自己与绫小路相处的一件件事。
自己为什么会脸红?我不对劲。
周若嘉郁闷的将头锤了下桌子,不过动静有些大,额头传来强烈的痛楚险些让他直接叫出来。
“周若嘉,你怎么突然就大叫。叛逆期吗?”
“没、没有。茶柱老师,对不起。有点灰尘跑进了眼睛……”
眼见着慌乱站起的周若嘉,后面那人浅浅地笑了下。
“你对我微微笑着,不说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
——泰戈尔《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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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