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上次来,半途离座,我原以为二爷想必是出去透气的,不曾想一去不回。”少年像是陷入了回忆,拉着张云雷也想到了上次自己出府听书拿回,只是,记忆中并没有和眼前人有关的片段,不曾撞到人,也不曾与人冲突。
“我并不认识你。”张云雷笃定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凭自己的记忆力,不可能忘了这么一个剑眉星眼的男子,主要是身上那种温柔隐藏之下的狠劲,让人过目不忘。
“,是我唐突了,我本家姓高,后又因本家没落便改姓沈,单名一个裴。”虽说话中客气,但少年脸上并无半分悔意。
“咳咳。”老者掩面咳嗽几声,见张云雷也盯着自己,立马瞪起了眼睛,装作无事发生,反而有种被冒犯的怒意。
“陈伯这几日身体不适,若是不能在照顾可回家带孙子,我要是半夜没人照顾滚下床摔死也是无妨,毕竟还是孙子重要。”被称作陈伯的人明显的抖了一下,张云雷在这话中听出了满满的威胁,只是这样的压迫感不知是来源于什么。
怀中的猫喵了一声后一跃而下跑远了,张云雷窥见少年作乱的手在猫耳朵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猫儿原本锋利的爪子伸的老长后又慢慢收了回去。
张云雷瞧着沈裴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被猫蹭乱的衣服,恢复了笑颜如花的样子,嘴角上扬,一副乖乖少年的样子。
“陈伯,没事的,这可是二爷。”
张云雷手中被塞入一杯微凉的茶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手将茶水送入了口中,甘甜清凉入腹,满身神清气爽,全身茉莉的香味环绕。
“二爷可去过京城的听雨楼?”张云雷看着眼前神色变化无常的人,总觉得这人去演变脸的一定极其精彩,不用借助面具,自己就可以变。
“不曾。”张云雷虽说在北京城无法无天,但对于那些个地方,总是不知道也不怎么能记住名字,自己总爱在园子里闹,打压师兄弟,后来到了这天津,被杨九郎宠着时常本性暴露被人看去。
“二爷,我看见了。”沈裴那年八九岁年纪,在京城的听雨楼中,那人寻得半天光景偷懒,便靠在二楼看着众生,高谈阔论,觉得无趣,想离开时被楼下一红衣少年吸引了目光,便坐在楼上看了半天,直到红衣少年困顿的趴桌子上睡着,后又被被一一面容慈善的中年人笑着背着离开,好叫人羡慕,便记住了。
“什么?”张云雷见沈裴红了眼睛,又狠狠的擦了下眼睛,心想到终究是年少,少不经意就流露出真情,但心中依旧有疑惑。
“你是不是去过一茶楼,半夜被背着离去,茶楼和现在没有什么大不同。”
张云雷想起来了,那次陪师傅去见故人,可是自己真的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人。
“那日我在楼上,二爷在楼下,本以为是一面之缘,后来才知道您是绍禾班的,我去听过你的戏,极好,只是二爷那时不也只是十二三岁年纪,怎会记忆力如此差。”
张云雷听到沈裴轻笑一声,不由得感到汗颜,这是变相的说自己老,这样算来,两人差了个四五岁的年纪,三岁就是一大沟。
“那便是听雨楼,只是外人皆只是知道它另外一个名字,云轩。这云轩是普通茶馆,听雨楼就不同了,干的事杀人放火的买卖。”沈裴低眉嗤笑出声,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
“那你是听雨楼还是云轩。”张云雷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开口问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只是回神觉得不妥,还好眼前的人收了手上的力道。
像一只被取悦到的猫,笑着道:“平日里是听雨楼,二爷这便是云轩无妨。”
终究是年少轻狂,不像自己这有婚配的,张云雷有点不自然的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杨九郎知道自己给他招惹了个回去,不知道会有什么腥风血雨,想想就有点后怕。
“沈裴,既然你认识我,那应该知道我有夫君。”
“二爷听没听过丧偶。”
“你这……”小兔崽子,够狠。
“就算我招你,你也没有当人小三的癖好吧?”
“二爷若是这样想,我倒也愿意,听说富贵人家都是小的受宠,我这容貌应该是不输杨将军的,只是二爷,不如我把听雨楼卖了吧。”
张云雷看着旁边的老者气的垂着胸口,却不敢发出声音,张云雷想着,我可不是富贵人家,富贵的是杨将军。
沈裴看着张云雷有些许丰富的表情在张云雷想问他是否需要自己回去问问杨九郎是否愿意喜欢他时,突然开口。
“卖了这听雨楼,就当是你娶我的聘礼,二爷用自家夫君的钱养我怕是杨将军不会同意。”少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只是被眼睛里的皎洁出卖了。
又叹息道:“二爷,我想多活几年。”张云雷见沈裴手撑着下巴忽然凑近,盯着自己,活脱脱一副鬼马精灵的小妾模样,眼睛里分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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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