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冷恨生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看着满殿的锦盒之物堆积,冷恨生很是疑惑的,抬眼打量着,正在逐一登记礼物的白花,翠青,孟浪三人问道:“你们这是趁着爷熟睡之际,上街买东西了?”
“怎么会?爷,我们是那么不仗义的人吗?”
翠青对着冷恨生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是城主的几位妾室们,着人送来的礼物。不过,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大多都是实用之物。爷,这也怪不得她们。毕竟,她们的用度,可都被城主夫人克扣着呢。能挤出这些东西来,与她们来说,也是不易的。”
“嗯,无妨,礼轻情意重吗,既然爷的后娘团都送来了礼物,那爷也给她们送点吧。”
冷恨生抬手摸着下巴,说道:“小花,你去库房多取些银子来,给爷的后娘团,每人送上千两银子,也好让她们给自己添置些什么。毕竟,爷是很有孝心的人。”
“爷,一大早我就把银子取回来了,就怕耽误爷逛街呢。”
白花抬手指着门后的一个大箱子,说道:“喏,都在那里。爷,除去西门凝香,你有七个后娘。还是让婢女们送吧,省的耽误了爷的时间。”
“去吩咐吧。”
冷恨生的话,刚一落下,孟浪便放下手中的本子,去招呼婢女们,给北堂敖烈的妾室们送银子。
“爷,城主丢了东西。”
白花犹豫了片刻,神情甚是沉重的说道:“似乎是我北荒的重宝,爷,你要去看看城主吗?”
“重宝?”
冷恨生从白花的脸上,看出了凝重之意。当即说道:“爷先去看看我老爹去,你们收拾好东西,便来寻爷。”
“爷,你还未用饭呢……”
“一会上街再吃。”冷恨生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往城主的大殿跑去。
“爹,爹爹……”一路飞奔直冲到大殿前,尚未进门,冷恨生便扯着嗓子喊开了。
“城主,少城主来了。”
殿前立着的乌梢,对着听到叫喊声,正满脸微笑的北堂敖烈说道:“想来,少城主定是从白花和翠青的口中,得知你丢了东西。”
“这孩子,怎么慌成这样?”
“爹爹,”
北堂敖烈的话刚落下,冷恨生便冲了进来。他抬眼打量着上方宝座上,面带微笑的北堂敖烈说道:“你的东西丢了?爹爹,派人去查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
“恨生,过来,坐到爹爹身边。”
北堂敖烈对着冷恨生挥手,说道:“爹爹并未有丢东西,这消息,是爹爹故意让乌梢散出去的。”
“故意的?”
大步上前在北堂敖烈身边坐下来,冷恨生若有所思的问道:“爹爹,你是惹了什么麻烦了吗?有我在你别怕,儿子定能护你安稳。”
“呵呵……既便是惹了麻烦,爹爹也不惧任何人。何况,爹爹并未有惹麻烦。”
北堂敖烈畅快一笑,继而满脸凝重的缓缓说道:“恨生,昨晚宴会上的你丰朗世伯,是来自黄泉之外的丰都之城。但凡人死后,步入黄泉之前。必会先路过丰都之地。丰都城中,有一处高台,名叫望乡台。”
“路过丰都之地的已死之人,皆会在望乡台上稍作歇脚,以观身后之人的哀荣。几百年之前,中原大洲东方皇室之中,身为太子的东方澜凝,在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之中,救过一个犯了天规,便贬入凡世的上仙。”
“这位上仙难满,为答谢东方澜凝的相救之恩,便给了他一缕神力。可助东方澜凝,以吸取后代子孙的寿命,来无限延缓自己的寿数。只是,凡人的长生,终究有违天道。此种夺命偷生之法,须得在阴寒之地的丰都之城施展。”
“丰都一族,受天命使然守护黄泉,自然不愿相助东方澜凝,行使这逆天之举。为了能拥有无尽是寿数,贪婪的东方澜凝。不惜以皇族一脉的日月交汇之气,强行灌注整个丰都之地。”
“丰都之人的体质,天生阴寒,哪里受得了日月交汇之气的灼伤浸洗。那时,一时落难的丰都之人,遍体鳞伤的纷纷逃来,我气候严寒的北荒偷生。我北堂家的先祖,生性良善,从那时起,便和丰都交好。”
“这友谊结下,从此便成了莫逆之交。为了帮丰都之人,摆脱日月交汇之气的灼伤,我北堂家的先祖定下家规。”
“每隔五年,继任城主之人,便要带着我北堂家的重宝,从天河洛水之中,孕育而出的天青佩。入丰都以天青佩中的天河洛水之气,为丰都之城,布下遮日之雾。以助丰都之人抵挡灼伤苦楚。”
“如此说来,爹爹,你这一身的修为,也是来自天青佩了?”
“自然。”
北堂敖烈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北堂家修炼的功法根本,便是以天河洛水之气筑基。如今,我将这天青佩给了丰朗。不是爹爹自私不给你用,而是,爹爹探查过你的内息,你如今已然无需筑基了。”
“我北荒的功法,以柔韧之力战敌。荒天大陆之中,四方姓氏一洛家,虽然各有各的筑基辅助之宝。可皆不是我北堂家的敌手,这也是为何,众人力排挤我北堂家的缘由。”
“如今,天青佩被丰朗带回丰都之城。便可彻底的毁了,东方澜凝在丰都之城上空,布下的日月交汇之气。这东方澜凝没有了丰都为后盾,便无法再继续差遣,丰都之人为他效命。两年后,便是荒天大陆之主,重新洗牌的时候了。到时,爹爹定会争上一争。”
“爹爹,如此说来,东方澜凝岂不是,已经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了?”
冷恨生拧眉说道:“爹爹勿忧,即便是东方皇室得知,你有意将天青佩送给了丰都之人。你自不必惧怕,一切都有儿子护着你呢。”
“呵呵……好。”
冷恨生的话,让北堂敖烈听着心里很是舒坦。他抬手拉着冷恨生的手,正色说道:“即便是东方澜凝得知,天青佩是我有意送出的,他一时也是不敢招惹我的。毕竟,我北堂家的功法,自可和他较量一番。”
“爹爹,何须如此麻烦。”
冷恨生咧嘴一笑道:“这东方澜凝霸占皇位几百年,想来定有子孙恨他不已。他挡了别人几百年的路,别人还要日夜提防着自己的性命。别被这老怪物,给悄无声息的夺了去。咱们何须同他动手?用他的人收拾他,岂不是省心?”
“哦……”
冷恨生的话刚一落下,北堂敖烈和乌梢当即愣住了。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爹爹,这事你就别管了,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子。儿子都有法子,收拾这老妖怪东方澜凝的。”
冷恨生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爹爹,我去逛街了。来了多日,我可就在街上浪了一趟,还被这爱生事的贱人,给打扰了兴致。今日,我定要浪个痛快。过几日,中原大洲定会来人到我北荒,到时,爹爹,你定要告诉我啊。”
语毕,冷恨生抬脚便走下了上方的高台。北堂敖烈起身,有些疑惑的高声问道:“恨生,你怎么知道中原大洲会派人来我北荒?”
“此事,并不难猜,你丢失重宝一事,这会应该已经传到了宫殿外。你都能在东荒安插探子,我北荒之地,又岂会没有别人的探子?这城主宫殿之中,应该也有不少他人的探子吧。”冷恨生咧嘴一笑,匆匆跑出了大殿。
“这孩子,倒是通透。”北堂敖烈盯着冷恨生的背影,不禁念叨了一句。
“城主,少城主真是机灵。”
乌梢迎上北堂敖烈的眼眸,说道:“不过,他的主意倒是不错,用东方皇室之人,收拾东方澜凝着实是个,再好不过的法子。”
北堂敖烈很是赞同的点头,笑道:“乌梢,你马上联系我们在中原大洲的探子。将我北荒丢失天青佩一事,尽快散布到中原大洲的各个角落。到时,有雄心者,自会争夺帝位。”
“这倒是,天青佩丢失,丰都之城中的日月交汇之气散尽。东方澜凝便彻底的,没有了依仗,性命自然堪忧。属下这就去按照,城主的吩咐行事。”乌梢按耐住内心的喜悦,很是开心的拱手匆匆离开。
冷恨生带着白花,翠青,孟浪三人,一出城主宫殿,便直奔城头老姜的铁匠铺而去。因方十九的玄铁之剑材质有限,冷恨生便随手画了一个,牛腿弯刀的图样,交给老姜。既然材质受限,那就做一把,随身匕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出了铁匠铺子,四人便直奔听书茶楼而去。冷恨生一边吃着饭,一边让几个说书人,用笔很是详细的记录着,他绘声绘色细细讲述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香艳故事。
白花,翠青,孟浪三人,一时听的入了迷。个个皆用崇拜之极的目光,打量着冷恨生。几个说书人亦是如此。
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北荒城中的听书茶楼,可谓是热闹之极。从天刚微亮,到灯火通明,皆座无虚席。一时间,街头巷尾,人人皆知西荒之主的香艳韵事。西门凝香的脸色,可是难看到了极点。
一日午后
冷恨生独自一人,在去往聚春池的路上,一个甚是伶俐的小丫头。匆匆拦住了冷恨生的路,她神态惊慌的对着冷恨生说道:“少城主,一会若是二小姐的人,给你送点心,你可千万别吃。”
“好,爷听你的。”
冷恨生打量着小丫头凝重的脸色,当下心中便有了数。他抬手从怀中摸出一袋银子,塞到小丫头的手中,说道:“放心,爷的命硬着呢,没有这么容易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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