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才好?你才是愚昧至极,跑了怎叫好?”晨云杉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茶,赌气喝了下去。
“他要逃了,定会去找徐风旧帮忙。”夏阳君又在杯里倒了茶水抿着。
“那他怕有埋伏不走呢?”
“陈庭舟都多大岁数了,我们啊,不过是他口中的黄口小儿罢了,呵,能有什么能耐。”
“那你快派人跟着他啊。”晨云杉晃着他的胳膊催促道。
“方才进院门我便用一脉叶告知阿尘盯着他的行踪了。”
晨云杉忽然对他刮目相看。“兄弟,神算啊。”
“碰巧而已。”
晨云杉靠近小声说着:“这阿尘,是你什么人啊?叫他叫得如此亲切。”
夏阳君顺势将胳膊搭在他肩上。“小时候我们常和他在一起玩的,忘了?你还给过他赤枫玉佩呢。”
“是那个万年玄冰啊,他何时成你夏阳家的人了?”晨云杉学着他把手抚在夏阳君腰上。
提起这件事,夏阳君满脸欣慰。“他父母受闵生苑恩惠多年,无以为报,看我们关系不错,便将他送过来,习武练剑,效忠于夏阳家。”
晨云杉敬佩着说道:“照他的性格,定会勤学苦练,如今应该很受重用吧?”
“是啊,灼影的部长,能不重用嘛。”夏阳君感受到晨云杉捉弄他的手,掐了一把。
晨云杉吃痛,撇着嘴将手收了回去。“部长是他啊,阳君,这位置……是你干的吧?”
“没有我,他照样能到这位置,我只是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韩尘在夏家的确诚心实意,当年强盗肆意,有商户专程请他作护卫守着自家铺面,却被一一回绝,那些酬劳自然不会低于灼影的例行月给,韩尘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
“等这事结束了,我可要好好和他叙叙旧。”晨云杉看他远离自己,随着往旁边挪了挪。
“少主,陈庭舟独自一人往城门方向走了。”韩尘用一脉叶同夏阳君传话。
“独自?”
夏阳君忽然自顾自说起话来,让人看起来怪瘆人的。而晨云杉自然是懂得的,在一旁等着。
“是。”另一边的韩尘回答道,语气依旧很冷。
夏阳君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去找徐风旧了。”
“继续盯着他吗?”韩尘的声音很小,应该是怕打草惊蛇。
夏阳君捏着手中的茶杯。“嗯,跟好他。”
“韩尘给你传音了?”晨云杉似乎对他手中的杯子很感兴趣,非要拿过那个喝着。见他不答话,也不生气,继续问道。“那我们要过去嘛?”
“不用。”
这事不小,倒也不必由他亲自出马。
“你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吗?”
“当然,求之不得啊。”晨云杉期待得笑着,起身正要拉他走。
“自己看。”夏阳君笑了笑,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一动不动。
“自己看?玩我呢,我人在这儿我怎么看啊。”
晨云杉感觉自己被耍了,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玉佩他一直戴着。”夏阳君提醒着他,心想有这样的兄弟真是愁人。
“戴着?这就好办了。”晨云杉变脸超快,气全消了。翻翻找找拿出自己的一脉叶来。
这虽说是夏阳家才有的,但他们与晨家世代交好,所以立了规矩,两家若有亲眷出生,另一方应当将自家玉佩赠之,一脉叶便是夏家赠给晨云杉的。而夏阳君自然也有晨家的赤枫玉佩,可便于出入两家。
晨云杉悠悠地叫着韩尘:“木头……”
“楚清阁少主?”韩尘对于听到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显得意外,晨云杉与少主总是形影不离的,这在预料之内。
晨云杉挑眉,“这都能听得出来?”时隔多年,他竟然还能辩得出自己,这要放他身上,就算听了声音又见了面也不一定认识呢。
另一边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地传到晨云杉耳中。“有事吗?”
晨云杉习惯了韩尘玄冰一般冷冷的声音,不打算跟这个不拿他当回事的人计较。
“让我看看陈庭舟在干嘛。”
显然韩尘不想这么做,一言不发。
“好歹我也是楚清阁少主吧,就这么不给面子?”晨云杉感觉好气又好笑。
“属下并无不敬之意,只是有徐风旧在,不便将这些传给少主。”韩尘说着便收回了一脉叶。
赤枫玉佩里含有特殊草药,内力催动会散发淡淡清香,徐风旧一家曾是草药的提供者,他自然对这种味道很是敏感,若贸然使用,必然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二人遂决定先回阁内,让韩尘继续调查,改日再作打算。
想到夏阳君前几日得到一把好剑,晨云杉越想越不甘心,刚回到楚清阁便又跑了出去。
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纪尘知望着书房外的身影,等那人主动进来,“怎么,舍不下我房里的栗子酥?”
“我可没那么贪吃,大丈夫志向怎可仅限于此。”门外的晨云杉回应道。内心无比感慨:不愧是纪尘知啊,竟然知道是我。
父亲曾赠予师兄名曰守缺的宝剑,本想着等纪尘知出去后潜进书房偷出来,奈何守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他有要走的意思,这会儿还被他发现, 此时晨云杉的内心崩溃,他虽然不擅长武艺,但毕竟是师兄,又不能跟他打上一架,只得乖乖听训。
“真是麻烦。”晨云杉嘴里嘟囔着走进书房,在纪尘知身旁坐了下来。
“我听到了。”纪尘知放下刚蘸了墨的毛笔道:“阿晨,你自小便贪玩,从不习书,一直是如此放荡不羁的性格,做事莽撞,迟早会害了自己,我身为师兄,自然是要引导你的,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师兄是为我好,以后注意就是了。”晨云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了纪尘知随后的教训,正事没有办完,怎可在这儿浪费时间。
纪尘知摇了摇头,知道他不愿听,提笔继续写了起来。
“师兄,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你了!对,想你了!”本想直接了当把回来的主要目的 告诉纪尘知,抬头撞上师兄严肃的目光,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给咽了下去,编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纪尘知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坚决否定他的想法:“不可。”
“凭什么你有上等的宝剑,我用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兵器啊!”晨云杉内心很是不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纪尘知闻言觉得可笑。“你口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兵器,哪一件不是名家刀剑?放着那些不用,要我的守缺作甚?”
“要不是父亲说那是上古名剑,我才不稀罕呢。”
晨云杉放缓语气乞求道“师兄,自父亲赠予你那时起,守缺就一直像供品一样放在桌上一动不动,都有灰尘了,它可是把好剑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它。”他走到守缺旁做势擦了一下灰尘,回头用看似真诚的眼神求着纪尘知。
“罢了罢了,我拿着也没什么用,送你了。”拗不过这从小宠到大的师弟,纪尘知允了他。
“谢师兄!”拿到守缺,晨云杉拔腿就跑,生怕纪尘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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