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我自虐一般的回忆着,人总是喜欢这样,明知道越痛彻心扉,越要纠缠不清,直至我们都精疲力尽,扯不清的地步,从来没有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许深十九岁比所有的年华都要猛烈炽热,我哭着让他停下。
许深当年的志愿填的极为潇洒,中国科大,他的字绝对称不上漂亮,但也绝对配的上那张脸。
他一如既往地站在树下,那玫瑰似火,衬得他身高挺拔,模样情深,无数人在那惋惜他的才华,也有无数人在那诋毁他是江郎才尽。
那是我第一次质问他,所有人觉得他疯了的时候,我也觉得他疯了,他疯的简直无可救药。
大好的前途落了灰,他也只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他笑我较真,我笑他愚蠢,他成绩永远是当年的神话。
他的双眼变得温润,变得陌生。
他至今留着那半长的头发,眼眸微弯,露出那梨涡,一个和我同院的学妹和我说他就是一个被埋没了的珍珠,但依旧倔强不惜,宁可眷椎打烂,也不愿低头,对于他退圈,众说纷纭,唯一一个大众信服的是他招惹了人。
可我却始终忘不了那个雨天。
蜷缩在我怀里,不肯流一滴眼泪的少年,会为别人屈服,那本就是属于他的荣耀,后来他常常饮酒,仲夏少年的心动沉默的融入了眷髓,不常想起,一但想起,便是一阵剧痛,因为痛,所以逃避。
"阮哥,我离不开你了。"
外面的光照在了我的眼睛上,酸涩的难受。
二十岁,许深开始泡在实验室里,外头的枝条开出最滚烫的花,我知道很多人喜欢许深,极为普通的喜欢,他们觉得自己的爱重若千金,比什么都宝贵,而别人的爱一文不值,可轻易贱踏。
许深:"你知道洛希极限吗,一个天体自身的引力与第二个天体造成的潮汐力相等时的距离,当该距离小于洛希极限时,天体就会倾向碎散。"
夏阮:"你是想让我们保持距离吗,一种普通朋友的距离吗,许深…我们这样真的很可笑…"
有些话终究是无法诉出,我已经感受不到哀伤了,人都是感觉性动物,心动不代表动情,动情不代表认真,认真不代表长久,我是那样的明白,却又是那样的爱着他,是本能亦是悲哀,我不知道我还会对谁如此情深至此,除了许深,再也没有旁人了。
许深那之后短暂的沉默了下,我们认识了五年,相爱了五年,我们暧昧不清,我责怪许深是情场浪子,却忘记了十五岁的那个仲夏荒凉处的少年。
他笑眼如尘,热烈又滚烫,眼眸里有着肆意,他说他叫许深,许你深情的许深,再也没有人比那个时候更容易让人心慌意乱了,我迷了眼,他失了魂,我俩很疯,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我们都有着未燃烧的滚烫烈火,稍碰一下,直达深渊,控制不住的下坠,怦怦怦,只有我们剧烈的心跳提醒着我们我们还存在着这个荒谬世俗里。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