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品这人间荒凉。
我十六岁的时候,跳过了那漫长的岁月,我知道许深唱歌很好,那张脸已经足够让人为他痴迷了,他第一次写的歌是一首情歌,一首独醒的歌,那年黄昏后,他身后倘若有光,他唱着那句无数人疯狂的调子,夹杂着情深与羞涩。
他唱的那句,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只有我懂得那句话的爱意,他是天之骄子,也是网文时代流行的大男主爽文剧本的人设的现实版本,他的薄情眼,淹没了我,他心甘情愿的对我俯首称臣,终是此生不渝。
他说全生的会生口旦我哪怕我们都已年色已衰,再也看不出岁月曾赠予我们的美好,我们依旧会深爱彼此,他说这首歌叫仲夏深远,是我们的那段爱情的见证,他的粉丝永远不会懂,不会懂那漫长岁月里的深情。
他的吉他永远尘封在他的手里,他说他想让我弹,他半跪坐在,听着我弹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尘诉,我们都是半个疯子,我们是世俗里的尘埃,推动不了什么世界,许深完美的面孔下是一颗滚烫又冰凉的心,他的心只是施舍。
十七岁的许深,模样如同滚烫明月,当别人为了那一点点的分数而拼命的刷着反复的题型时,许深已经跑过大江南北,他说他的爱意如风,妄图穿过大江南北来爱我,我们相隔千里,爱意无眠,旁人嚼碎舌根,他不屑一顾,他们的揣测叫做恶意,他们卑劣的扭曲着,在这种畸形的制度下,浇灭了太多未燃尽的火焰。
许深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
他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一点点埋藏着我们的爱意,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剧烈心跳了,所有的感情都是判不出来错的,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可以是道理,这个道理,我们都心知肚明。
十八岁了,在那数不清的卷子,看不见的尘嚣中,许深的头发留成了半长,梨涡上的泪痣闪着光,他的笑很少会深入眼底,大多都是半眯着眼睛,像只狸猫。
许深已经熬出了头,他极为强行的用一种荒凉世俗的美感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条路是所有人的鲜血淋漓,也是所有人的希望漫漫,踏上这条路难吗?
不难,真正走在这条路上被人知道被人热爱难吗?
难,难到等不到的人已经没有勇气挣扎了。
那保持初心呢,已经有太多人忘记了,他们高高挂起,自以为是,擅自捏造着,揣测着,把人生当成戏,直至死亡,这个世界太乱了,我本能的排斥,许深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他的做派越来越像初识,荒凉中带着已经被浇灭的滚烫,眸子里只剩下荒凉,那荒凉似是孤寂下沉默的再也无法热烈的极致孤独。
高考结束的那一年,试卷飞天,野草狂长,仲夏连了天,火烧的云雾破开了少年们的心扉,像是烈酒,一醉难醒,又心甘情愿的饮下,我不甘于平庸,我渺小的仰望着旁人。
听着旁人诉着难缠,我填的志愿极简单,中国法大,我想为他们诉不公,申冤屈,保护我爱的人,也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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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