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宋轻慕惊讶了一瞬,而后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火红色的狐狸爬在地上哀嚎着,周遭血流了一地,足以可见纪沉晚那一剑有多狠。
看来,那就是狐仙了。
那狐仙大概是刚刚被纪沉晚的剑扎伤了,此刻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轻慕道:“师尊快,趁现在抓住它。”
纪沉晚收回佩剑,手上多了条锁妖绳。锁妖绳顾名思义,就是捆绑妖物的绳子,这种绳子是世家门派常用的武器,将抓捕的妖物用其捆住,那妖即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然而,仙绳未出,变故又起。那狐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趁宋轻慕不注意,便用那满嘴的獠牙狠狠地咬上了宋轻慕的腿。
“!”
“轻慕。”纪沉晚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查看其伤势。被狐狸咬过的那块有一排齐齐的牙印,还渗出了鲜血,虽然咬的不深,但走路可能也会不利落。
就这一下,便给了狐仙逃跑的机会。
眼看着狐仙要逃走,宋轻慕忙道:“我无事,快追狐仙!”
那狐仙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连忙翻墙而过,逃之夭夭了。
纪沉晚看着狐仙逃走的地方,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许久,他转过头对宋轻慕道:“追不上了,我现在带你回含月门。”
宋轻慕有些遗憾,他喃喃道:“怎么就跑了。”随即又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小心也不会给它逃跑的机会。”
他站在那里有些垂头丧气,尽管腿上的疼痛如蚂蚁吞噬般几欲要将他撕碎,他也像感觉不到似的。
纪沉晚睫毛下垂,淡淡道:“不怪你。”
沉默了许久,纪沉晚蹲在了宋轻慕面前,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what??
宋轻慕惊呆了,纪沉晚向来不喜与人接触,更不要说背别人了。
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师尊,我自己能走的。”
纪沉晚微微侧过头,冷声道:“上来。”
这句“上来”比刚刚更有威严,更加叫人无法拒绝,宋轻慕扭扭捏捏了许久,最后把心一横,爬了上去。
“算了算了,反正占的是纪沉晚的便宜。”宋轻慕心道。
此时已将近深夜,夜色如墨,一半的月亮隐于乌云之下。一路上静悄悄的,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俩。
宋轻慕环着纪沉晚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淡淡的紫罗兰香味飘进宋轻慕的鼻子,那种甘而甜的味道,莫名使他感到安心。
他从小便未感受过父爱母爱,一个在乞丐堆里长大的小乞丐,若不是纪沉晚抱他回家,只怕他饿死在某个阴沟旮旯里都无人知道。是纪沉晚时时对他的关心,在他这里屡次破的戒让宋轻慕感受到了爱意。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有你真好。”
这是宋轻慕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是感谢,第二次是发自肺腑的感慨。他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尊,全天下最好的师尊。
淡淡的月光撒在了二人的背影上,将纪沉晚和宋轻慕的影子拉的老长……
回到含月门时,宋轻慕已经爬在纪沉晚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纪沉晚把他带到了烈雨阁,那是仙医霖雨的居所。虽然现在仙医大人可能已经睡着了,但毕竟这伤拖不得。
纪沉晚淡淡道:“劳烦霖前辈了。”
霖雨与虞华是一个辈分的,与他师出同门 ,是他的师妹。虞华早早出师,自己创立了含月门,后师门中落,霖雨便来投靠了他。
虽说二人年龄不相上下,但霖雨还是一个妙龄女子的模样,不像虞华一样白发苍苍。她青丝高高束起,着红色绸缎的长裙,腰间系丝带,脚上系铃铛,像夏日里火红的烈焰。
霖雨坐在椅子上翘个二郎腿,冷冷道:“嗯。” 再无下文。
霖雨是含月门第一仙医,医术十分了得。在民间的话本里,都说她妙手回春,可使人起死回骸,乃在世华佗。把宋轻慕交给她,自然是叫人放心的。
于是纪沉晚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霖雨看着他的背影,心道:他倒走的干脆,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害死这臭小子。
臭小子自然是说宋轻慕,他自己睡得香香的,却叫霖雨起来给他疗伤,真真是不道德。
刚走出烈雨阁,虞华便走了过来:“霖师妹没有骂你吧?”
纪沉晚道:“未曾。”
“那就行。”
霖雨的性格和她穿的衣服颜色一样烈,脾气还不好。若放在平常,有人扰她睡觉霖雨定会将他臭骂一顿再赶出去。可这次没办法,这是虞华的徒弟,不能骂。
虞华佝偻着腰,缓缓道:“跟为师去喝一杯吧。顺便说说,你们此次下山发生了什么。”
那么一只小狐狸能让纪沉晚抓不到,他很好奇。
毕竟放在十五六岁时,纪沉晚凭一己之力就可单挑若秋山的俩大邪兽。只那一点,其他同龄人便是如何都比不了的。那俩大邪兽被镇压在若秋山几百年,实力只会增不会减。其他人单挑一只便是难上加难,更别说他一下单挑俩只。足以可见纪沉晚的实力了。
狐狸洞
一长相妖媚的女子半爬在石床上,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娇嗔道:“那位仙君真是下了好狠的手,叫本仙如此疼痛。”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轻薄的外衫滑在了胳膊上,漏出了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只是在心口那个位置,却被剑刺的面目全非,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看着男人动作轻柔地为自己包扎伤口,眼里的心疼清晰可见。她忽地有些鬼迷心窍,拨开了男人的手便攀上了他的身体。她双手环着男子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道:“看着我,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她很自信,总觉得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自古以来,无人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她也就大胆放肆的攀了上去。
美人都扑在怀了,试问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将男人的脖子缠的更紧,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耳畔:“主人~”
男人愣了半响,脸上便漏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随即一把甩开那女子。而后用力捏着女子的下巴,沉声道:“眉离,你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完,正打算甩袖子走人,女子便又缠了上来,她带着一丝哭腔,娇弱道:“主人,你能不能看看我。”
语气一转,女子又怨恨道:“我哪里不如那个废物了,哪里不如了??”
男子拉开她的手,转过身去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哪里都不如。”
女子重重的瘫在石床上,这又使刚包好的伤口微微渗出血来,她满眼泪水地看着那个男人,似是想说什么,许久,又低下头去,自嘲道:“对啊,我不过烂命一条,哪里比的过人家。”
她抬眸,又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此时眉离眼里是满满的怨恨。
男人蹩眉,正打算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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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