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都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又软趴趴的不能动，任由血液都开始变得缓慢。

呼吸好困难，好难受

秦羽努力的睁着眸子，双臂挣扎着要从帝澜身上起开，却也无济于事。

他怎么知道刚把化尸粉全部引到自己身上时，身体就立刻没了力气，直接趴在了帝澜的身上。

“若是帝澜醒来，瞧见我这个作师父的压在他身上我... ”想着，秦羽越来越羞愧，顿时感觉满满的罪恶感。

“不要... ”

“什么？”秦羽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帝澜。只见帝澜脸色惨败，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 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 ”

秦羽恍然大悟，低喃道：“原来是做噩梦了啊。”

帝澜双手开始乱打，打得秦羽生疼。大哭道：“不要杀我阿娘！求求你们，只要放过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阿娘！”

听到这句话，秦羽刚刚被激起的脾气又下去了，心里抽抽的疼。

“我... ”

没等秦羽说完，帝澜突然一把抱住了他，那张少年俊美的脸无意地蹭着他的脸颊。

“你！”

“子书哥哥... ”

秦羽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挣脱帝澜的怀抱，看着帝澜还沉在噩梦中，秦羽抿了抿唇。但还是下了床，将衣物理好，坐在床边。

恰好戍时两刻，算算时间，帝澜也应该快醒了。

身体也适应了化尸粉，就是不知道这后遗症是什么了。

他看了看帝澜，扶手擦掉他头上的冷汗。

帝澜突然捉住了秦羽的手腕。

“是我。”移走化尸粉，醒来时会有短暂的失明。

帝澜的双眼无神，轻轻问道：“子书哥哥？”

“是师尊。”

“师... 师尊！我... 弟子... ”

见帝澜慌张地模样，秦羽也只是轻叹一声：“无妨。”说着，便将帝澜扶了起来。

“我... ”

“你中了迷魂散，现在已是戍时，因为吸入的有些多，所以醒来的时候会有短暂的失明。待会好了就随为师一起除祟。”

帝澜微笑着应道：“好。”

对于帝澜这个反应，秦羽到有些奇怪，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师尊以为，徒儿应该问什么？”

秦羽一时语塞。帝澜又接着说道：“师尊是想说，徒儿为什么不问是谁给徒儿下的迷魂散吗？那自然是徒儿知晓是孙夫人在酒菜里下的呀！其实徒儿一早就发觉孙夫人有些不对劲。”

帝澜笑着，少年的笑容像是一股涌泉，温柔了岁月。

“那你为何还要去吃？”你若不吃，又怎会中化尸粉？又怎会差点回不来？

帝澜的眸子突然明亮，眼里全是温柔。他说道：“师尊辟谷，又因为斗笠和饭菜比较辣的缘故，心里自然是不想吃啦。但倘若我要是同师尊一样不吃，反而还会引起她的怀疑。并且，要是那酒菜里有毒，我吃了，师尊到时候来找我的时候就知道孙夫人要害我们了。自然就不会受到伤害啦。

不过孙夫人只是下了迷魂散，并且也没对徒儿做些什么。说明孙夫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讲了半天，原来他的这个傻徒儿一直担心的都是自己。况且，就连和他一起进食的孟语琴都没有发觉过他不喜吃辣。

但是，他若此刻告诉他。那孙夫人在酒菜里还下了化尸粉，并且还在自己身上，那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罢了。

秦羽扭头看了看逐渐昏暗下去的天边，淡淡说道：“除祟了。”

“遵命，师尊！”

两人隐匿在孙夫人屋子附近，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每一动静。

月明高照，若是此刻有人邪祟出没，必然会轻易被发觉。

秦羽微微蹙眉，他总觉得，那邪祟应该没有这么笨会挑这个时候出现。

“师尊，徒儿觉得孙夫人说的，半真半假。”已经知道孙氏同秦羽对话的帝澜也皱了皱眉头，说道。

“怎么说？”见徒儿发觉了，况且那东西八成不会出现，秦羽自然是鼓励帝澜讲讲自己的看法。

帝澜继而分析道：“先从孙夫人请来修士来说。据调查，她是在各大宗门中从弱到强以此请人。又想到她下迷魂散，那她便是不怕得罪上界的人。那么这么做，原因也就只有一个了——用这些修士的精气慢慢养大那个怪物。

而孙夫人自己说那个怪物只与她说了一句话，但她却想到了这个计谋，那也就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孙夫人还隐瞒了什么，二是孙夫人本身有问题。”

要知道，沐阳城内虽尊敬修士，但却都是凡人。而凡人又怎会知道精气这种东西和下界修士的精气比上界的差？

“不错。”秦羽微微颔首，“这次，恐怕是后者了。”

“师尊有何高见？”帝澜问道。

秦羽刚要开口，不远处就突然冒出一个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轻功跟上。

那黑影说到底还是轻功不错，以这个速度竟然还追不上他。

想着，秦羽抬手在帝澜额间打了个追位符咒。

“师尊？”

“万事小心，我先去捉他。”说着，秦羽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帝澜这才发现自己的轻功原来远不如秦羽。想着，他便抬脚追上去。在冗长的黑暗里，追逐着那道光。

秦羽快速几个翻滚，劫到了那人。他眉目一冷，召出灵剑，“阁下何人？”

那人却冷笑一声，“分明是公子你拦我，倒头来还问我是谁了？”那人衣着黑色斗篷，不仅讲上半脸遮住，连声音都特意隐瞒，分不清男女。

“你与李宣乌有关系？”还没容那人说话，秦羽又道：“李宣乌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

秦羽蹙眉，“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那人却冷哼一声，“补充养料而已。还是说，是你们人族口中所说的恶贯满盈，到处杀人？”

秦羽灵剑一亮，“无论如何，你总归还是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说着，秦羽单手捏诀，灵剑随着他的意念向着那人攻去。

那人一躲，却不料灵剑又转身一弯，再次向他斩来。那人一个不小心，竟让剑锋划伤了他的腕子。

他愤懑地问道：“术修？”

还没等秦羽回答，他有自言自语道：“不对，术修不能控制法器。你到底是什么！”

秦羽却是眉头一皱，冷声道：“待你和我回去，在下自然会告知你。”

“哼！虚伪。”说着，他突然甩出一股浪花。

秦羽召剑，藤蔓拔地而起，将水浪拦住。转眼间那人跨步就跑。

“聚... 呃... ”突然间，秦羽的丹田内传来一股剧痛。

怎么回事？这一瞬间竟然使不出灵力！

秦羽突然想到刚刚吸收的化尸粉。难道这次的后遗症，是灵力不稳！

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