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瑾很快便适应了身为一个翰林院修撰需要做的事情。第二日在处理翰林院之事时他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如今官做得不大,也不用上早朝跟那些个大臣周旋。
他想了良久最后决定回书房,想了想对不远处站着的人道:“府里可曾有拜帖?”
从认识叶臻开始君顾便知道这是一位只谈家国情怀的读书人,以前的叶臻更是极少去哪位大人物府中拜访做客。所以君顾很是意外道:“有的。”一边翻找出从前从来不用的一些东西。
看着江怀瑾在桌前挥笔而蹴写着什么,他大着胆子凑了过去,看到那上面的四个字,疑惑道;“大人要去拜访何人吗?可要属下去呈拜帖?”
江怀瑾写完后放下笔,道:“不用,我亲自去就是。”
风府。
风野淳作为京中第一商贾,为了来往方便,将府邸修在了京城最繁华地带,坐落处十分便利。
以往他的府中人来人往,出入非富即贵,今日却安静得很。寻常那牌匾上金光闪闪耀眼璀璨的几个大字现在竟挂了圈白绸,两边垂下挽了花结。
江怀瑾忍不住问道:“府里有人故去吗?”
门房传走江怀瑾递过来的门帖后便借机打量了会儿江怀瑾。这少年之前从未见过,但风貌俊秀,举手投足间礼仪尽显,竟有股子浑然天成的大家子气。
听他这样问,门房闻言叹息一声:“没有。”
没有怎么会搞得像在发丧一样?
江怀瑾没有多问,帖子送进去半柱香不到,府里就有人出来了。
来人恭恭敬敬道:“您这边请。”
里面风景依旧,应了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倒没什么好窥的。虽然这路江怀瑾独自也走了无数回,但毕竟他如今是叶臻,不好叫人看出端倪,这样想着倒是没绕多少圈便到了。
带他的人留他到门外让他稍等便进去通报了。
“老爷,人已带到。”
待这声音慢慢消失后,跪在灵位前的男子站起身转过头,便看见那立在他身后的少年郎。
与此同时,江怀瑾也看见了风野淳。心中感叹道,几日不见,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模样。
其实风野淳身穿便服,脚蹬鹿皮靴,也是个相当俊逸的美男子。但他现在却面容沧桑,面上还略有一些胡楂,人也消瘦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好像在祭拜谁?
他竟然在家中供了谁的灵位!
须知江怀瑾和他相识多年,可从未见他当面祭奠过谁。但不过一秒后江怀瑾就看清了,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竟然是他自己的。
看见江怀瑾,风野淳有些疑惑,但心中又觉此人有点眼熟,便道:“你是?”
江怀瑾笑了笑。
他这一笑,与叶臻如出一辙,风野淳恍然大悟:“你便是新科状元郎吗?”心中却掩饰不住有点失望。
终究不是他。字迹,风格再像也终究不是他。
江怀瑾道:“多日未见,风老板倒还惦念着我呢。”
若说之前是像江怀瑾,那这句话就是神还原。风野淳眼睛亮了亮,扶住江怀瑾的肩:“江怀瑾?你是江怀瑾对不对?”
江怀瑾也不跟他开玩笑了,直接道:“野淳,是我。”
果然是他。
风野淳欣喜道:“真的是你,不怪我没认出你,我原还道是哪位故人,见了你有点眼熟,原来是你这位故人。我就知道,老天不负你,祸害遗千年,”说完顿了顿,“对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起先看到派到送至风府的信上只有四个字:故人拜访。他还疑惑不止,如今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已迎刃而解。
“我就说嘛,你是谁,战无不胜的战神,大名鼎鼎的江怀瑾,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他一边喜不自胜,又看见他这般,皱了皱眉“对了,这几天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你究竟为何……”
“人为。”
风野淳盯着他看了半晌,笑了:“要说你是被他人所杀战死沙场慷慨就义我可不信,你江怀瑾不想做的事情谁会逼迫你。”
“并非战死。有人不想让我活自然活不得。”
有人……风野淳好奇道:“谁呀?”
“还能有谁。”
放眼整个天下,能杀江怀瑾有能力杀的当真没几个。
风野淳何等精明,当下不可置信:“他敢……”敢没说出个所以然看见江怀瑾当即闭了口。
“那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说来话长,有个词语叫借尸还阳。”江怀瑾道。
此事若非有人装神弄鬼便是借尸还魂,非是简单一两句便能解释得清的。
不过,说到借尸还魂……江怀瑾倒想先弄清一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不说了,”风野淳一边差人请坐,一边着人上茶,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他“叶臻此人去哪了?”
江怀瑾摇头。
“此番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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