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背着挎包走到前台,指尖轻敲桌面,邵孔烦躁的抬头发现是肖战后立马转变态度,“有事吗?”他满脸谄媚,似皇上座下的阉人一般。肖战收起心里的厌恶,带着魅人的笑,“劳烦,这附近有没有公交?”
“有的有的。”邵孔热情地拉着肖战走到门口,“沿着这条街直走左拐就能看到了。”
肖战比了个“OK”的手势就离开了培训馆,邵孔看着肖战拐弯才回到馆内。培训馆内依稀传来说话声,这种地方都是培训师的一言堂,因为太久没有听过不同的声音,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说的就是真理。
邵孔躺靠在吱吱作响的椅子上,浑浊的双眼冒着说不出的光,手指轮流敲在桌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三月的风十分喧嚣,呜呜的吹着门前的枯枝,带走了枯萎的生命,邵孔拿起身旁的扫把清理门前的路,将枯枝倒进垃圾桶后,他拍拍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尘土,头也不回的离开。
颠簸拥挤的飞行器中充斥着说不清的味道,短短两站路就把肖战熏的头晕眼花,终于到了站他飞速下来,贪婪地吮吸着新鲜空气。
萧瑟的风吹起肖战单薄的衣摆,他裹了裹衣服低头顶着风拐进了居住的小区。正值饭点,小区内鲜有人在闲逛,肖战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解决中午的口粮,心不在焉的推开房门却被正襟危坐的王一博吓得脚步一顿。
“你怎么回来了啊?”肖战笑着关上门换鞋,感受到王一博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有些不适的耸耸肩。“中午要吃什么吗?”他熟稔地打开冰箱,“还有一些蔬菜,中午吃米饭吧?”
王一博快步走到他身旁,扳过他的肩膀,“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愤怒的情绪直冲大脑,王一博手下不知轻重,肖战尝试着挣脱未果,“你先松手,很疼!”
王一博闻言放手,却依旧不肯退让的盯着肖战的双眼。“没什么好说的,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肖战不信王一博一无所知就来向他询问,按照这几日对王一博的了解,他一定有了自己的主观判断,才会询问别人的看法。
“我要听你说。”王一博一字一顿,着实咬牙切齿。
肖战无语的翻个白眼,“吵架了,道歉了,被赶出来了。”他十分简练的总结了今天的事情,简单的王一博都想动手揍他。
“你知道培训师怎么给我说的吗?”王一博眼睛通红,肖战沉默着等他后话。“他说你目无尊长、放浪形骸、口出狂言、不计后果!”王一博是个极具责任感的人,肖战是他送去的,他认为别人评价肖战其实是在批评他。王一博活了18年,第一次知道这么多负面的词,可以用来形容一个人。
肖战竟然笑了出来,王一博震惊的睁大眼睛。“别急别急,让我笑完。”肖战扶着冰箱笑得直不起腰,王一博在诧异中怒火中烧,“你能不能要点脸?”话音落,肖战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抬头对上王一博的眼睛,他一改往日的嬉笑眸中的情绪不停翻涌。
王一博罕见的紧张抿唇,而后又挺直腰杆坚定的对上肖战尖锐的目光。“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肖战面无表情的盯着王一博。王一博莫名胆怯,肖战的目光像鹰一般让他心生惧意。但是身为百兽之王精神体的主人,一息间便重新凝聚精神,“话不说二遍,我今天最后警告你一次,这半年期间不要再给我惹乱子,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肖战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反驳道:“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肖战对着王一博微微挑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谁替我承担责任。还有,保不了就弃了吧。”肖战打开冰箱翻找中午要吃的食物,王一博重重地把冰箱门关上,顺势把肖战按在冰箱门上。
“你说得轻巧,怎么弃?如何弃?”王一博直勾勾地盯着他,“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若落了水我又如何全身而退?”王一博说完就拿上东西出了门,肖战被他正经的态度整得一头雾水。
没有心情炒菜,肖战就简简单单地下了个鸡蛋面。他捧着热乎乎的面坐在电视前找下饭综艺,“插播一条新闻,现最高领导瓦卡纳重病昏迷中,连娜珊作为瓦卡纳总统的向导,近期政务由她全权负责,这是建国来第一次由向导主管政务。对此,国际交流部部长表示,世物更新交替,自有命数。”
肖战专心吃面,把电视当成了背景音。坚果蹲在他身旁,眼巴巴的望着冒热气的面,肖战夹了一根喂到她嘴里,谁知道小姑娘偏头喵喵叫,肖战轻点坚果的小脑袋,“整天给我抢好吃的,给你。”把碗里最大一块儿的鸡蛋喂给坚果,坚果用爪子一拨,就挠掉了一小块儿,满足的叼着鸡蛋就去一旁吃了起来。
肖战看着筷子上剩余的大部分鸡蛋,“没白疼你。”坚果喵的回应一声,仿佛在埋怨肖战竟然才发现。一人一猫乐呵呵的窝在温暖的房间中分食一碗热面,而另一旁的王一博拿着手中的调度通知无所适从。“到那里后圆滑一点,不该说的话别说,如今政局动荡不安,不要轻易站队。”说话的人两鬓斑白,脸上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他语重心长地交代着,王一博都谨记在心。
“你的向导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一定要跟他讲明白如今的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他推出来。”男人盘算着如今的局面,紧绷的嘴唇让他嘴角的疤痕也越发明显,“职位不好争但向导遍地都是,要懂得取舍。”
王一博沉默着收拾物品,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你妈很像,说得好听是专一,说得不好就是轴。做人应该圆滑一点,不要撞得头破血流了,才知道南墙是撞不破的。”
王一博点点头,把装满物品的纸箱放在桌上,两脚一并“啪”的一声给男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男人眼眶微红,赶紧低下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烦我了,你不在了我终于能自在了。”说罢便把纸箱塞到王一博怀里,把他推出了办公室。
风突然大作,把半开的窗户吹的大敞,“哐”的一声砸在了墙上,玻璃被震得瑟瑟发抖。男人顶风将窗户关上,就在扣上锁扣那一瞬,一段枯枝直冲冲地朝窗户飞来,一层玻璃让男人免受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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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