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速翻过一遍，里面倒也不全是那些……描述，但每隔一两页，就会有一大段不可描述的运动。

聂明玦：……

聂明玦怒气值已经爆表了。

“聂！怀！！桑！！！”

聂明玦怒气冲冲找到得到消息正准备翻墙逃跑的聂怀桑，拎着领子就拎到了练武场，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三个时辰不间歇性的暴揍。

聂怀桑逃，聂明玦追，聂怀桑最终也插翅难飞。

在再一次被聂明玦抓住打趴下之后，聂怀桑干脆利落地趴着不动了。

“大哥你打死我吧！我累了，跑不动了！”

聂明玦也累，站在那儿喘了一口气，看聂怀桑躺在地上瘫得跟个死人似的，刚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一点儿，抬脚踢了踢聂怀桑的腿。

“给我起来！这么大个人了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聂怀桑当然知道这会儿起来聂明玦已经是不可能会再打他了，但聂明玦不气了，他就要蹬鼻子上脸开始撒野了。

“我再大也是你弟弟！你打了我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我不起来，除非你拉我！”

聂明玦生气的时候，按着聂怀桑在地上摩擦一点也不心疼，但他不生气的时候，就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了。

聂明玦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伸手将聂怀桑拉起来。

“回去吧，以后别再写这些东西了……”

聂明玦顿了一下，改口道。

“写也别写曦臣和忘机。”

聂怀桑嘴撇了撇，曦臣哥哥今日哪儿是来送请柬的，分明是来告状的！

而且他敢光明正大地发行这话本子，就是仗着曦臣哥哥和蓝二两个都是正经人，姑苏蓝氏又管的严，平日里不是看剑谱琴谱，便是看一些古籍善本，不会喜欢看这种低级趣味的书籍，结果一招漏算，曦臣哥哥不仅看了，还把这事儿桶到了大哥面前……淦！

跑了一下午，聂怀桑手软脚软，走得也慢，好在聂明玦也不似平时那般大步流星，他才能勉强跟得上。

聂怀桑应了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什么味道？”

聂明玦回头嗅了嗅，皱眉道。

“练刀场怎么会有墨汁味儿？谁打翻砚台了？”

练刀场自然是没有墨汁味儿的，等聂明玦反应过来味道的源头是聂怀桑的时候，聂怀桑整张脸已经红透了，眼神迷离，喘息未定。

“大哥，我好像有点难受……”

话还没说完，聂怀桑已经是站不住了，聂明玦赶紧将人抱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跑。

聂怀桑分化来得突然，但聂明玦也不是一点准备也没有，虽然他是很盼着聂怀桑同他一样分化成一个乾元的，但其实心里也清楚，以聂怀桑的灵力资质，分化成中庸或者坤泽的可能性更大，所以特地准备了一瓶清心丹在身上，甚至强制性地在聂怀桑的乾坤袋里也塞了两瓶，如今正好用上。

也许是年纪大了，聂怀桑这场分化持续的时间格外地长，聂明玦守在外面，急得直转圈，还被长老们调侃说是等夫人生孩子的男人。

聂明玦懒得理他们，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更是心烦，干脆全撵了回去。

到了半夜，聂怀桑总算开门露了面，这时距他在练刀场晕倒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个时辰。

收了结界，聂明玦看他无事，才彻底冷静下来。

“分化成了什么？”

嗐！就他这娘胎里狗啃过了似的天资，还带着信香，还能分化成什么？当然是分化成坤泽喽！

聂怀桑觉得大哥这话问得很没水平，但一抬头看见聂明玦眼底青黑的一片，乖乖答道。

“坤泽。”

聂明玦眼中隐隐露出些绝望，他清河聂氏嫡系哪儿出现过坤泽啊！

坤泽还有雨露期，麻烦得要死，哪怕分化成个中庸也比这强啊！

“你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

聂怀桑小小的退了一步。

“我就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聂明玦：……

聂明玦觉得自己手痒了，他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结果聂怀桑倒好，在里面睡大觉？

臭弟弟！

“那你怎么又出来了？”

聂怀桑又退了一步。

“因为……我饿了。”

聂明玦深吸了一口气，憋出一个相当僵硬的笑。

聂怀桑瑟瑟发抖又双叕退了一步，大哥，咱要是实在笑不出来，咱就别笑了，你这样实在是有点渗人。

“你退什么！我还能打你不成？”

聂怀桑无声咆哮，会不会打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追着我打了一下午的不是你聂明玦？！！！

当然聂怀桑是不会真的把这话吼出来的，因为他怂。

好好说话的时候说错了什么，他大哥也就给他背上来一巴掌或者一霸下刀柄，但是真跟大哥对着干，大哥能追他三条街！

聂怀桑小步挪过去拽了拽聂明玦的袖子，软着声音道。

“大哥我饿了，咱们去找点吃的吧。”

聂明玦只有一个想法了——是亲弟弟没错了。

换了别人这么做，哪怕是蓝曦臣，聂明玦都想给他来一霸下，但是这个人是聂怀桑，他就只想赶紧带他去吃饭。

聂明玦一边嫌弃自己，一边拉住聂怀桑往厨房那边走。

厨房的仆役也早都去休息了，好在聂怀桑会做几个简单的菜，是以前为了贿赂聂明玦让自己少练刀专门学的，可惜聂明玦实在铁面无私，饭菜吃了，刀压着他练一刻没少，聂怀桑气得当天晚上把聂明玦爱吃的菜全抢到自己碗里，结果撑的半夜睡不着又跑去聂明玦房里让聂明玦给他揉肚子……

聂怀桑甩甩头把那天晚上聂明玦的嘲讽都从脑子里甩出去，端着分量很足的三个菜放到外面桌上。

兄弟两个吃得肚子滴溜圆各自回房睡觉，然后天还没亮，聂怀桑的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聂怀桑是有起床气的，何况前一天晚上睡得迟，这会儿睡得刚有点感觉就被人吵醒，反手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出去。

“别吵我！让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