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二人同坐在马背上。
杨九郎心疼张云雷大病初愈,那马车内的床榻上铺了三层还嫌不够。
“夫人上车吧。”杨九郎俯首搀着杨九郎往马车走去。
“九郎骑马的话把我带上,这马车内舟车劳顿容易犯困,怕一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这北京的风景了。”
“杨九郎,那马车就是个笼子。”杨九郎怎不知张云雷的意思,只要自己在,不管什么要求,都会满足。
“拿二爷的狐裘来。”杨九郎回头吩咐到。
小厮连忙跑到马车侧面拿出了那件火红色的狐裘,衣服是鲜艳的红,帽边是白色的绒边,坠着两个白色的小球。
“爷,老爷夫人让我转告,他们先行一步,让少爷和夫人准备好就出发。”
“知道了。”
小厮拜了一下转头离开了。
“夫人,该出发了。”
“好。”
“我抱夫人上马。”
“杨九郎,我都多大人了,还抱来抱去的,说起来让人笑话。”张云雷话还未说完就被杨九郎拦腰抱起放到了马上。
“夫人不必和我客气。”杨九郎翻身上马,牢牢地把张云雷护在怀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面的杨将军和夫人已经出了城,杨九郎护着张云雷走在队伍中间,后头跟着后勤队。
杨家常年镇守边关,随行的都是武将,看上去声势浩荡,考虑到张云雷的身子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北京城依旧热闹,白天没有耍把戏的胡人,都是些小吃和小玩意。路上的行人躲避着队伍四散开来。卖糖葫芦的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卖草鞋的,引起了一点小混乱。
张云雷平日里喜欢和师兄弟们出胡闹,这街坊邻居都认识这张二爷。
喜欢听戏的对张云雷更是熟悉,只是都忍不住惋惜,一代名伶成也是戏,祸也是戏。
这名号不知祸福旦夕。
“二爷,这次去了还回来吗?”一位老伯高声问道,手中拿着刚出锅的酒酿圆子。
队伍停了下来,张云雷看着熟悉的面孔,不由得红了眼。
杨九郎看到张云雷滑落的泪水,急忙从怀中翻找帕子替自家夫人擦拭泪水。
“老伯,这次,怕是回不来了。”张云雷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不回来了也好啊,这皇城吃人呐。”老伯颤巍巍的端着碗中的酒酿圆子走到了马车前。
“二爷,这走了,可就吃不到了,这次不收钱。”杨九郎接过碗,往张云雷嘴边喂了一个,桂花的味道香甜。
“老伯保重。”马车缓慢的往前去,渐渐的看不到身后的人,碗中的圆子一口一个逐渐见底。
身后传来一声:“杨将军,愿你百战百胜,二爷他……”
“老伯,洪福齐天。”
百战百胜,是愿你保护好二爷,洪福齐天,是知你之意。
山高路远,这一别又不知是多少个冬。
“卖圆子,酒酿圆子。”老者挑着担子穿过人群与队伍背道而驰。
“杨九郎,若是有一天…”张云雷凝望着远处,不忍回头。
“若是有一天,我们并骨。”腰间的手收紧,张云雷感受到了身后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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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