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许自饮的空降综艺《超能特长生》开播已经过了四个小时,超高的粉丝人气已经在短短时间内热度直逼热度榜第一。
饮料们都其乐融融,聚在一起欣赏自家主子的美颜。相比之下,此时酒店内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房间内溢满着一股雪兰与栀子香交叠的气息,昏暗的灯光照映着两个人的面庞模糊不清,地上撒着一滩玻璃碎片,水蔓延在檀木地砖上,混乱不堪。
江鸩的手指冰凉,看着手中残留的水顺着缝隙掉在地上,仿佛吞噬沉寂的最后一点契机。
许自饮满脸怒意,下巴还在不断往下滴水,他抬手擦掉脸上的水,极为嘲讽地说道:“胆子大了,敢动手了。”
此时雪兰味的信息素更加猛烈的释放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江鸩的躯体叫嚣着让他屈服。
“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发/情/期,应该就在最近……”
江鸩瞳孔微缩,向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你想干什么?”
许自饮抬手看着自己的指节,随后笑笑:“我干什么?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三年前,你为了他和我撕破脸皮,主动断绝和我一切的往来,课表和我撞到了一起也会装做不认识。”
“和导师申请调换小组,就连毕业照你都不肯和我挨的近一些,就好像我是一朵烂在地里的玫瑰,到最后也得不到你一眼施舍。”
“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
许自饮端起桌上价值不菲的红酒,倒了半杯在仅剩下的一个高脚杯中:“但是我没想到你可以这么狠。”
“就因为我打了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在我深陷囹圄的时候找人暗中爆料我是个失去母亲的丧、家、之、犬。”
江鸩知道那条爆料,那时候许自饮刚出道,凭借着颜值与才华迅速步入事业上升期。
可却突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爆出一条消息,说许自饮是他妈妈婚外情的私生子,说他来路不明,说不定后来莫名死亡也是因为染了艾/滋。
江鸩眉心微蹙:“我没有。”
许自饮自顾自抛开这个话题,呼出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要是你真的这么恨我,找人打回来就行了,大可不用学着他那么恶心下作的手段来膈应我。”
灯光昏暗,江鸩神色复杂,一时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许自饮松手,指尖轻轻勾住的酒杯一下子掉在地上炸开,残余的酒渍像污血一样落在江鸩的脚边,擦不净,洗不掉。
“说回来,三番五次能和我撞上,到底是是巧合,还是……”许自饮挑眉,“你故意的?”
江鸩错开他的目光垂眸看着地面,他知道许自饮这会儿有些疯狂,并不打算回应一个疯子的话。
许自饮戏谑道:“我手里确实是有些资源,包/养几个你都够。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看在我们曾经是同校同学的份上,你要是混不下去了被欺负了,就来我跟前跳支舞,没准我一个开心就丢你一个男一玩玩,毕竟是个omega。”
“许自饮!”
听到自己叫他的名字,许自饮收敛了刚刚的笑意,脸色阴沉了许多:“生气了?我告诉你江鸩,回去和你的经纪人说清楚了,别用这些下作手段来招惹我。”
“你说如果我走法律程序说你三番五次往我床/上爬,你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事业会怎么样?”
许自饮摸了摸手腕上银色的手镯:“就世纪这样的小公司,多半不会保你,你还能靠谁?整天想着怎么把你塞给alpha的经纪人?”
“出道即雪藏,足够昙花一现。”
江鸩双手握拳,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解决……”
许自饮缓缓朝他这边走过来,挑起他的下巴:“摇着尾巴给我跳支舞,今晚,你就是最大的赢家……”
“啪!”
片刻的死寂。
江鸩的手顿在半空,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打了许自饮。
许自饮显然也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江鸩见过这样的表情,这是极度不满的前兆。
“许自饮,我们……”
还没等江鸩说完,就看见许自饮几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摔在床上,江鸩想要反抗,可是生理机制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屋子里雪兰味的信息素愈发浓烈,仿佛就要将他尽数吞噬在这个狭小的地方。
许自饮释放了诱导性信息素,想要强迫他提前进入发/情/期!
“许自饮,你放开我!这是犯法的!”
许自饮粗暴的压制住了他的手腕扣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犯法?”
许自饮扯出一个阴翳的笑容,有些疯狂:“不是想爬我的床吗,现在我成全你!大不了我下地狱,把你一起拽下去!”
江鸩别过脸去,手腕被攥地生疼。他的信息素刻意收敛着,倔强地认为只要能压制住,就不算对面前这个高大的alpha屈服。
但是身上这人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实在很高,以至于尽管已经刻意压制,但隐隐勾出的栀子香信息素同雪兰香缠绵悱恻,显的更加秀色可餐。
许自饮呼吸沉重,他伸手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盯着自己的眼睛:“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江鸩的的脚踝沾上了一些红酒,偏偏又赶上他的信息素致敏症发作,这种病是他早年拍戏因为某些不可知的因素患上的,治愈几率很低。
“你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我会派人去查。但至于你……”许自饮猛地起身一把将人拽起来。
江鸩浑身一抖,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仿佛要嵌进皮肤:“许自饮……别……”
栀子香信息素在这一刻失控般外泄,许自饮攻破了他建起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江鸩从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一直认为许自饮会给他留最后一丝体面。
他睫毛轻颤,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许自饮的颈窝处。
许自饮动作一顿,不由松开了他的肩膀。江鸩脸颊上带着泪水,将他前襟濡湿了一片。
“你哭了?”许自饮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烦躁地将他扔在床上,重新扣上扣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
江鸩把脸埋在臂弯中,不住地抽泣。
许自饮从旁边扯过外套扔在他身上,他许自饮比江鸩高出一截,现在外套盖上去正好遮住了他整个人。
他白的耀眼,许自饮扔给他外套的同时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大片红痕,他眉心微蹙。
“别再来找我。”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一般清冷,丢下这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自饮走后,江鸩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把许自饮的外套从身上拿下来抓在手里,上面还有他残留的信息素的气息。
他好像变了,变了太多,以至于他快认不出他了。
江鸩感觉有些头昏,从地上捡起来刚刚慌乱之间被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被摔碎了一个边角,不过应该还能用一段时间。
他找到微信界面,看着那一行聊天记录嘲讽地笑出声。
又被骗了。
对方还偏偏是许自饮。
许自饮出去后给助理拨去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beta听起来像是没睡醒,声音懒散:“谁啊?四月档期满了不接代言,五月也不行,有事明天再说,挂了啊。”
“小白,我现在在酒店楼下,有人在我床上安排了人,你现在过来一趟,顺便帮我拿个外套过来。”许自饮早就习惯了他家助理这幅样子,见怪不怪。
果然,一阵短促的沉默之后,小白猛地惊起:“BOSS?你怎么从酒店跑出来了?”
许自饮捏了捏眉心:“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没有?”
小白安静了几秒:“卧槽,又是哪个omega送上门了?哥你现在还好吧,贞洁尚在吧?”
许自饮无语:“我有分寸,你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白火急火燎地从车上跑下来给许自饮披上外套:“哥你一直就这么在外面站着?着凉了明天还怎么去剧组,况且不戴口罩不怕被人看到啊!”
许自饮没什么反应,小白问:“不对啊,哥你不是穿外套了吗?现在怎么把衣服丢了?”
许自饮没说话,不过小白仅凭着这些年经历的大风大浪已经猜测了七七八八了。
“您把外套留给里面那人了?”
许自饮轻嗯,不可置否。
小白试探着问:“里面那人,是上次你托我送回家那个?”
许自饮点点头,小白顿时毛都炸了:“哥你怎么还和他有联系!那么多人想借着他来害你,你还把外套留给他了,万一他明天出去借着这个带一波话题,那您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路人缘可就全败光了。”
许自饮听着头疼,就让小白先上车再说。关上车门,小白手握方向盘一脸担忧:“哥,你们真的没什么吧?”
许自饮回应:“你想有什么,好好开车。”
小白一脸沧桑:“自从见着他,您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我可是从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绯闻缠身,就算有你自己也能解决的。”
许自饮敲了下他的脑袋:“那要你吃白饭的?回去给我查查这次是谁让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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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