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外面的接线员去请心理医生后，沈翊继续说，“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她看见外面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就开始了扯衣服和双臂抱在胸前的动作。”

沈翊说着还给两个人模拟了一下刚才刘月华的样子。

杜城沉吟着，

“我觉得她应该是被卖了，她刚才说‘别打我，我听话’，还有‘三娘’，我怀疑也是买她的那一家新起的名字。”

“那她怎么又去大街上了？”

杜城叹气，“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跟着雷队也办过类似的案子，你们还记得M吗？”

——————

见杜城提起M，沈翊和蒋峰都点头。

“当年我们抓了一个人贩子，是M的手下。他们用各种理由诱骗女学生去山里，然后就把她们卖到山里的人家当媳妇儿，那些女孩子被解救回来时的状态和刘月华差不多。”

“可是当媳妇儿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翊猜测到，“会不会是她宁死不屈，所以就被扔出来然后逃到这里了。”

杜城摇摇头，“你实在是高估了人性的善良，他们即使杀了这个女人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走的。”

“所以刘月华出现在这里是有人看着的！”

蒋峰突然醒悟，

“她的脚也是被人砍下来的！是她没有做媳妇儿的利用价值了，于是被人做成残疾来乞讨挣钱！”

杜城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蒋峰，“我觉得也是，但是具体还是要心理医生来了之后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的来。”

——————

在快下班的时候心理医生终于到了局里。

“赵医生您好，情况是这样的…”杜城站在门口迎接李医生，顺便给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赵医生所在的北江市六院精神科与局里一直有合作，而赵医生作为有多年经验的老医生，也已经好几次帮北江分局给嫌疑人或受害人做心理咨询了。

因此听到杜城描述的场景，赵医生点点头，随后便进入了刘月华所在的屋里。

…

…

见赵医生进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杜城几人点了工作餐在外面等着赵医生。

“她的情况不太好。”赵医生出来第一句就是令人担忧的话。

几人见状都围了过来，赵医生被几人圈在中间分析道，

“我刚才费了很大的劲才让她说其他的话，她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和虐待，这种刺激和虐待还是长时间的。”

李医生叹了口气，“我也很久没见过这么惨的受害者了。”

杜城最关心的则是能不能从刘月华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杜城还是对此抱有一丝幻想：“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

赵医生摇摇头，递给杜城一份录像，

“我已经全程录下来了，你们听一下吧。但是明天我还想给她做一下催眠，可能能得到更多有效信息。”

“这个我们没办法确定，她的家人明天就到了，还是要看她家人的想法。”

与赵医生道别后，李晗问道，“城队，今天我在这儿陪着刘月华，你们下班吧。”

——————

杜城又去看了看刘月华后才出了北江分局。

沈翊跟在后面问，“你这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今天就搬回家了。”

杜城闻言愣了一下，虽然只有这么几天与沈翊住在一起，

但杜城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与沈翊一起上班，中午吃沈翊的黑暗料理，睡前撸一撸晓玄。

再想想没有沈翊的生活…嘶，杜城突然不知道没有沈翊的生活该怎么过了。

杜城小声回答，“要不，你别走了呗？”

“今天还想我陪睡？”沈翊促狭地对着杜城笑。

杜城看着沈翊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是以后，以后都别走了呗。”

“啊？”

沈翊似乎一下子没太明白杜城的意思。

杜城有些害羞地清了清嗓子，

“我一个人住三室还挺空的，要不你和晓玄还有四四搬来和我一起住呗？”

四四是沈翊养的那只乌龟，杜城在家闲得无聊，非要说这个家里他排第一，沈翊第二，晓玄第三，所以一直没有名字的乌龟就被杜城叫做“四四”。

…

沈翊被突然来的惊喜砸昏头了，又向杜城确认一遍：“你说，以后住一起？”

杜城闻言一直盯着沈翊的眼睛，直到把沈翊盯得脸都红了，杜城才说：“对，以后都住一起。”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沈翊的脸彻底红了。但面子上还是要装作一副好兄弟的样子，“行啊，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呗？”

杜城笑笑，也不拆穿沈翊，“那今天还先去我那儿呗，晓玄还在家里等你呢，东西等周末搬。”

见沈翊没有拒绝，杜城直接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安排了沈翊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