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一听“帝王之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老头,肖战却一把拉住他,附耳过去小声说:“这人是个骗子,刚刚给我算的,跟你的一字不差!”
“你……”王一博脸颊微红,心里暗恼这人说话,怎的要离这么近?
近到他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那人的嘴唇碰到他的脸。
“真的,你不信?”肖战放开他一叉腰,嘟起嘴巴气呼呼地,脸色也泛着粉色。
王一博脸上的微红加深些许,他垂了垂眼眸,心虚地说:“我看他,倒像有点真本事。”
国师也说过,他有生死劫,若想保命,必须要娶渝州府的墨染公子。
可他,不愿。
所以,有帝王之相,无帝王之命吧!
不娶了肖墨染,他恐怕难渡死劫。
王一博情绪牵动,久久未回,那算命的试探着问了一句:“公子还有要算的吗?”
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回答,鬼使神差般,王一博转过脸来问:“我要找一件东西,我们家已经找了许多年都未果,请恕我不能直言,先生能否算出一二?”
肖战嘲讽一笑,“他能算出个鬼!你们古人真迂腐!”
那老头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突然呵呵笑了笑,说:“送公子一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一博恍惚间抬头,正对上肖战突然逼近猛然放大的笑脸,还未回过神来,肖战已拉住他要走,“走啦走啦,你真信这江湖骗子?”
“哎,等下。”王一博从腰里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那老头,点点头说:“老人家,这是酬劳。”
老头讪讪接过,再抬头,眼前两个霁月风光的少年已经走出数步。
肖战笑的直弯腰,“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明知道是骗人的还上赶着问东问西,听他胡诌一顿。”
王一博看着他因为笑而泛红的脸,问:“你怎知有假?”
“当然,你信不信他给每个人算命,说的都一样?”
王一博的心咚咚跳着,眼睛盯着肖战,心里却一直回荡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跳的越来越厉害。
肖战突然止了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努努嘴说:“你看,又来一个冤种。”
王一博皱眉,终于收回一点思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提着剑,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也坐在了算命摊位前。
肖战拉着他往前凑近了两步,又听见那老头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哎呀,公子这是帝王之命。”
“噗!”肖战捂着嘴笑了起来。
后面的也不想听了,拉着王一博走远一些,扬扬眉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那人就是个骗子,所以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两人正说着,提剑的公子算完命路过他们身旁,听见了肖战的笑声,蹙眉看了过来。
两个人都愣住了。
那人面色白皙,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凤眼勾着,嘴角微微斜着,看起来富贵风流又邪魅无双。既像江湖上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又像养在深宅大院的懵懂少爷。
当真是面容清俊,眉目含情。像楚留香,又像贾宝玉。
肖战舔了舔干巴巴的唇,心想,这人竟比女人还好看几分。
王一博用余光瞄了几眼,冷声问:“走不走?”
肖战未回过神来,眼睛仍旧盯着那个人,愣愣地问:“走哪里?”
王一博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径自进了烟瑕寺大门。
提剑少年对着肖战冷嗤一声,漠然转身而去,肖战才惶惶回过神,一转头发现王一博不见了。
“小飞?”肖战提着裤腿跑起来,问:“你看见王一博了吗?”
“带着那个阿托进去了啊。”小飞指了指大门,说:“咱们也去吧?”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肖战一拍大腿,气愤地说:“不声不响就走了?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走吧少爷。”小飞提醒,“等下回去还要跟各铺子掌柜交账,不宜耽搁太久。”
小飞声音方歇,肖战已经大步走了进去。
也忘记了自己来找神仙拜菩萨,满大堂寻觅王一博的身影。
小飞将他拉过来,将点燃的蜡烛递过去,说:“少爷,先往正座点个烛火,少爷在这里拜一拜,我去给寺里捐点香油钱。”
肖战也没了心思,木讷地点头说:“去吧。”
自己将蜡烛摆正放好,又上了香,跪在下面的蒲团上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佛祖金像,心念一点点恢复过来,双手合十口中默念。
“求佛祖慈悲,渡我回家。”
“求佛祖施恩,救我父母。”
大殿里人虽多,可都是烧香拜佛的,全场哑寂无声,肖战耳边只有侧边木鱼敲击和庭院里时不时传来的钟声,宁静中眼角一滴泪顺着眼尾流出来,他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接着说:“爸爸做了那么多慈善,求佛祖渡我肖家,渡我肖氏集团。”
若是以往,他万万不会相信这些,可如今蓦然穿越,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这些神奇的力量。
“我好想回去看看妈妈……”肖战说到这句。已经哽咽。
肩膀处被轻轻拍了一下,他惶恐地缩了缩身子,睁开眼睛,在迷离的水汽中看见了王一博的脸。
还有他递过来的一只手帕。
肖战接过,擦了擦眼睛,刚要还回去又想到被自己用过了,王一博有洁癖,只好收回手放到袖口里,说:“多谢了,我改日洗了还给你。”
“不用。”王一博淡淡瞥下眼睛,“送给你了。”
男人之间送手帕?肖战愣了片刻,心想,大概是他嫌弃了,不想要了,说是送给他,言外之意是随他处置,丢弃也无妨!
“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肖战在寺庙门口的火气也消得无影无踪,他抿了抿唇,轻声问:“你刚刚几时走的?为何不等我一起?”
王一博并未答他,手指在宽大的袖口下蜷了蜷,又松开,磕磕绊绊说了一句:“明日我无事,赏牡丹,你去不去?”
一句话说完,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
肖战的手臂一抖,那块手帕差点被抖落出来,看着王一博有些羞赧的脸,郁气又短暂地被抛置一旁。
笑着说:“诚所愿也,不敢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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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