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背后议论被正主听见了,王一博整场拍摄都不太敢跟肖战对眼神,祈求着早点拍完早点结束。
《踏月流光》的女主角找来了上一届白木槿视后周韵,她也是第三次跟冯以伦导演合作了,跟肖战合作的次数就更多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拍摄的氛围也比较轻松。冯导对定妆照的成片挺满意的,嘱咐《踏月流光》官博的编辑在晚上八点准时宣布阵容。
官博已经率先关注了几位主角的微博造势,陆海发现王一博不在关注列表内,就问他:“你微博名字是什么?晚上官宣时需要@你。”
“我还没注册,现在要注册吗?”
“乐乐没跟你说吗?”陆海皱眉:“算了待会儿再说,你先注册,顺便跟大家互关一下。”
王一博点点头,按照他说的注册了微博,自己先关注了这次的合作演员。刚准备退出微博就收到了提示音,一看是肖战回关了他,他粉丝闻风而动,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好几条私信:
“同组演员吗?我哥真的接了《踏月流光》?”
“哥哥关注你了!你是谁啊?”
“你认识肖战?他现在是在拍戏吗?状态好不好?我好久没看到他了……”
陆海看他一直在看手机,探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被私信骚扰了,“你把私信关了就行,以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的。”
晚上八点,《踏月流光》带了定妆照宣布了演员阵容。
不到一小时,转赞均已过万,热评里全是肖战的粉丝,人气之高令人咋舌。
提前联系好的营销号纷纷为剧组和演员造势,把“踏月流光 神仙阵容”送上了热搜第一。
“冯导牛逼,居然真的把肖影帝嗑下来了,《踏月流光》明年爆款预定(抱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哥哥!跪求剧组多拍点剧组花絮,特别是肖战的!”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肖战和周韵合作,这是什么神仙剧组啊!”
“可惜韵韵‘英年早婚’,好想嗑cp的说!”
“也不早了好吧,周韵快三十了还来演小姑娘,真的合适吗?”
“看过原著吗就黑?司徒芽不是小姑娘好不好,就算是小姑娘,我韵长得年轻毫无违和感,替你正主嫉妒就直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只有我注意到演司呈的新人小哥哥好好康吗?”
“我也!哪个公司捧的新人吗?这个司呈也太甜了叭,好喜欢他笑出来的两个小括弧,好治愈啊!”
乐乐翻着微博下面的评论,看到夸王一博的就像夸自己一样,替他开心。
拍摄的主要地点选在桂林,进组之前王深帮儿子收拾东西,他本来以为儿子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真的去面试了,这板上钉钉的事已经容不得他再劝说半个字。
王深替他拉好箱子的拉链,叹道:“阿宝,你妈妈一直想你继续跳舞,这也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对不对?你现在突然进了娱乐圈做起了演员,你妈妈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那只是她的想法,我到底想做什么,她真的还关心吗?”王一博接过箱子,继续往背包里装着日需品:“她忙着陪自己的小儿子呢,哪有空理我,外网报道她给Benoit过生日,办了三天宴会,您知道吗?”
“你是因为这个跑回来的?你看见了那篇报道,觉得被妈妈抛弃了,所以才回来走她曾经走过的路?”
“我纠正一下,我在十二岁时就被她抛弃了,并不是看到那篇报道以后。她不要您也不要我,您大度所以不怪她,但我做不到。”
“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我不怪她是因为错不在她,她的离开并不是如网上所传,她没有对不起我,只有我对不起她。”
“您到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您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王一博抿着唇,带着怒气的脸倔强又委屈:“我都看到了,您苦苦哀求她留下来,她却执意要离婚。为了追求更高的理想只能骗骗十二岁的我,她所谓的出国深造只是一个谎言!你们离婚不到一年她就嫁给了那个法国男人,次年就生下了第一个女儿,而后退出影坛,您告诉我,这是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追寻更大的舞台?”
王深沉默了,他无法反驳,他的阿宝终究不再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小朋友了。
王一博发泄完了,坐到父亲旁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眼角泛红,又想起曾经和妈妈相处的点滴:“Aprilis是她给我取的英文名,她曾经说我是她的人间四月,可惜现在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
肖战这次进组只带了小陈一个助理,本来史晴是想给他安排一个更机灵的助理,但是他拒绝了。毕竟在一个想要暗度陈仓的组里,助理还是蠢一点儿比较好。
小陈对此表示自己受到了冒犯。
《踏月流光》没有按照剧本顺序拍,冯导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很有爆发力的对峙戏:为了取得流光剑的线索,林扶言卧底宫山清雎,假意与魔教为伍,司徒芽不信他,让人带了被抓的各派弟子上来,让林扶言杀了他们,才算是真正立了“投名状”。
首场戏就迎来影帝视后对飙演技,大家都很兴奋地观摩,一点也不觉得等戏无聊。
肖战绾着冠发,一袭青绿色衣衫从帘后走出来,对于刚刚听到的话并不生气,他唇瓣含笑,已然和林扶言融成一体:“少阁主数次败于吾手,此时不信我,也是正常的。”
司徒芽知他又在耍心眼,师父想招揽他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气不过奔下台阶,脚腕的铃铛叮铃作响:“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想让我师父以为我是因为妒恨你所以才来阻止你的对吗?”
倏而又笑起来,艳丽绝伦:“我有一方法,能测试你是不是真心归顺,你敢吗?来人,把他们都带上来。”
两人此时距离不过半步,眼神交汇间林扶言丝毫不漏破绽,几个正派弟子被押解上殿,跪服在地。司徒芽把短刀递过去,他如果拒绝了,宫山清雎不会容他;而他如果沾了这些人的血,就一辈子都无法回头。
这是一个死局。
林扶言接过短刀,垂着眸轻轻抚摸:“是把好刀。”下一刻青色衣衫逶迤在地,他半跪着将刀插在离他最近一人的手臂上,眼眸淡漠如雪,似乎只是替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那样轻松。
被他一刀插上手臂的人瞬间汗如雨下,面色发白地嚎叫出声,这力道,使不了假。
司徒芽微微挑眉,面露不解。
而林扶言在她开口前,先说话了:“崆峒山的人,于我有辱亲之仇,就这么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况且我知阁主视他们为手上的筹码,所以绝不会为一时怒恨而坏了大事,这一刀算做一点小小的发泄,阁主不会介意吧?”
司徒芽还想说什么,被她师父抬手阻止了:“檀渊君胆识过人,又肯顺应大局,实在是一个好帮手。”
这就是接下他的“投名状”了,林扶言紧了紧手里的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传来外间守卫的声音:“报阁主,宫门外一位叫司呈的少年要见檀渊君。”
“铛”地一声,短刀落地,林扶言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隐忍不发的不安和功亏一篑的害怕同时交织在肖战的脸上,现场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
不得不说,影帝真的有东西。
“咔!”冯导高兴地喊了停:“周韵的头发没卡紧,左边散掉了,不然就一遍过了,化妆师去弄一下。”
这样的重场戏,都能一遍过,王一博着实有些佩服这两位的实力了。他还坐在一旁努力揣摩刚刚那场戏的时候,冯导叫了他:“司呈现在可以吗?一镜二场把后面落水的戏份也一起拍了。”
嘶……在场的人不自觉地抖了抖,这种天气拍落水戏,实在太挑战人了。王一博是新人,这场戏本来是排在后面的,看来是男女主这场太顺利导演想要直接演下去。
肖战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王一博就站起来了:“我可以。”
一镜二场依旧很顺利,林扶言出门见了司呈,要求他不必再来找自己:“我已入宫山清雎,从此与你们势不两立,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没有过我这个哥哥吧。”
司呈不信,拽着他的袖子直直地望着他:“我不信,你是不是为了流……”
身后人影微动,林扶言压下眉,拽着司呈心一狠推到了冰湖里:“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我再饶你一次,此番只看你能不能活着上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就这样被推进冰水里,王一博仍然被呛了满口水,水温太低寒冷刺骨,被捞上来之后冻得直发抖,更让人发抖的是冯导的话:“不行,再来一次。”
新人很难找到镜头感,何况又是落水戏,因为始终达不到导演想要的效果,王一博只能一次又一次被推进水里。他苍白着面颊,明明已经难受到不行,仍然不肯休息也不肯喊停,上来后裹着毛毯,接过热水的手都在颤抖,睫毛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脸滑落,滑入脖颈之间,凉意又刺激得他微微抖了一下。
他这个样子,肖战实在没办法再推他下水,蹲下来跟他打商量:“今天先到这里,你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王一博摇头,声音很轻:“我没事。”
肖战实在不明白他这么倔,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一次,道具老师。”冯导喊了一声,就有人过来收了毛毯和暖宝宝,同样的台词念过,肖战再次拽着他的手,推了下去。
冰冷和窒息再次将他包裹,王一博就像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一道,再次挣扎着上岸,咬着牙念完台词,已经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肖战脚步微动,往他身边去了去。
“咔,过!”
这一声犹如天籁,落到男孩耳朵里,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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