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四少,您真的要把邢乐招回来吗?”
墨岩眸色深沉,话语里隐隐有担忧。
“怎么?有问题吗?”
王一博抚着嘴唇,问得心不在焉。
“属下知道以邢乐的身手,保护夫人肯定没问题。可您也知道这个人跟孙猴子似的,没有紧箍咒,根本管不住他。难道您忘了,他为什么被您发配到酷暑之地了吗?”
墨岩很少抱怨。对于四少的吩咐,他向来是谨遵执行,不差分毫。可唯独说起这个邢乐,满腹牢骚,平时没少被那小子耍弄。
“怎么?还在记仇?”
王一博神色和缓,继续说道:“没事,招他回来贴身保护夫人。他若不服管教,极寒之地随他挑。”
“是!四少!对了,明天报纸一发出,可就天下人尽皆知,您确定要走这一步吗?”
墨岩提醒道,于公他是王四少帅身边最贴身的副官,于私他是王一博最贴心的朋友。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希望这个主子能再谨慎一些。
“无妨,墨岩,去做吧。”
王一博眼里闪着光,那种光是墨岩从未见过的,哪怕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经历过多少至暗至晦的时刻,也不曾见到四少如此动容。
他了解这个少年,也心疼他,在这个年纪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压力和情绪。外人看他冷峻无情,可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就是天雷勾地火,至死方休。
“好。属下明白了。”
等墨岩退出后,王一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明媚阳光,不留一点,尽数洒到庭院里。
秋高气爽,没有寂寥之感,反而比满眼繁花的春日多了一丝豪迈爽朗。
果然,第二天的《豫南日报》直接炸麻了豫南地区,多少名媛小姐泪洒闺房。小道报纸如鬣狗觅食,伺机窥探。豪门政要痛心疾首,对手暗自偷笑,造谣生事。
而肖战浑然不知。
他一如既往享受着阳光,非要在院子里刨土。
“四少,夫人他要…锄头!”
福伯只能如实禀告。
“锄头?”
王一博端着还未进嘴的茶杯,停滞在空中。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东西是锄头还是芋头。
“是锄头,夫人说后院空着可惜,他要翻土种药材。”
“哦,想法不错。福伯,夫人想要什么,都给他,记得不准外面的人接触到他。”
王一博神色凛然,眉头微挑,福伯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赶紧答应着。越是紧要的吩咐,四少越说得不经意。
外面有多惊涛骇浪,一方小世界里就有多静谧安然。
王一博以一己之力,抗下了所有的风浪。他想要的人,必然是昭告天下。他要给那个人的,必定是阳光下所有的东西,他才不屑于撒谎遮掩。
东躲西藏的保护,不过是缺少勇气的借口,他不愿不屑亦不舍。
他王四少帅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任何人都没资格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让世人不敢牙蹦半个不字,靠的从不是软言细语的讨饶,而是绝对碾压对方的实力。
肖战这边也趁着天好,种下了耐寒的草药,等待明年春天的茁壮成长。
“你们看,这是筋骨草,越冷越旺,零下三十度都冻不死它。不过别浇太多水,别遮阴,它喜欢阳光。”
肖战蹲在地陇边,对一众下人叮嘱道。
“明白了,夫人。”
下人们异口同声。
“哎!都告诉你们了,不准叫我夫人,其实我也不爱听你们叫我什么战爷,叫阿战或者肖战都可以啊。”
肖战还是不适应他的称呼。
“可是我们喜欢叫您夫人啊,夫人,您不知道,每次叫您夫人的时候,四少的脸都温柔了呢。”
一个大胆的小丫头说道。
“好吧,称呼而已,随你们便吧。我权当自己改名叫肖夫人了。呵呵……”
肖战随遇而安,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下多说什么。
“对了,小橙子,把装草药种的小布口袋拿过来。”
肖战头也不回,直接伸手要。袋子放在他的手心。
他看了一眼,娇嗔说道:“不对!不是这个,这么大的袋子你怎么看成小袋子了?还没老就花眼了呀。”
“哦,这袋子不够小吗?”
王一博独特嗓音从背后响起,肖战心中一慌,刚要起身,又忌惮踩到刚种下的草药,没稳住身体,眼看就要摔倒,就在一刹那,肖战觉得被一股大力托举,以为是王一博,可抬眸看去,那个大杀神正满脸愠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是谁接住了他?!
“嘿嘿,不好意思,四少,我是不是不应该接?”
身后传来男人声音。
“你说呢?”
王一博的声音渗出丝丝寒意,像是要把说话之人生吞活剥。
“那我不接了。”
话音未落,肖战便觉得背后力量瞬间消散,没了着力点,他又要摔倒,这次被王一博胳膊一接,整个人被搂进怀里。
肖战惊魂未定,只见眼前一个精瘦如猴的男人双手抱拳,嘿嘿笑着说道:“四少,别来无恙啊,邢乐给四少和夫人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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