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其实对自己提出的要洗澡的要求挺没底气的,毕竟他一条腿还打着石膏。他手术已经做了两个月了,复诊了几次,医生都说恢复的挺好,但也都嘱咐了这条腿不能受力不能见水。
骨折的事情他没有告诉爸妈,这两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国打拼去了,他从小是跟着外婆长大的——不是啥苦逼兮兮的剧情,外婆那边家境殷实,爸妈出去也发展的很好,外婆特别疼他,爸妈虽然不在身边也常常电话或视频。
从小到大,他不缺钱,也不缺爱。
外婆去世之后爸妈想把他接过去一起生活,他也确实去住了一段时间,语言不通,没有朋友,吃不惯住不惯,他又回来了。
爸妈的思想很开明,尊重他的一切决定。
手术之前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告诉爸妈,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也没有时间一直陪着他。
术后住院和之后的复诊基本都是车队和舞蹈室的哥哥们轮流陪着他,出院后几个玩的不错的也会偶尔来看看他,给他带点东西陪他打打游戏。
王一博跟每个探监的人都要求过“我想洗澡”,结果无一例外的都被拒绝了“小爷您能消停一会儿吗”,只有他尹正哥实在经不住他软磨硬泡给他洗了几次头,洗澡是没戏的,他哥让他遵医嘱。
王一博很郁闷,他一个不洗头就不能出门不洗澡就不能上床的人,愣是一个多月都没洗澡,只能靠自己用热毛巾擦擦。
难受啊,憋屈啊。
所以今天肖战在里面洗澡,王一博在外面听着隐隐的水声,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他想洗澡啊!宁可不吃饭不睡觉也想洗澡啊!宁可再多包一个月的石膏他也想洗澡啊!
而且他觉得,肖战似乎大概可能……不会拒绝他。
别问他为什么,他不擅长逻辑分析,但直觉一向很准。
他故意装的委委屈屈乖乖巧巧,眨巴着眼说战哥我想洗澡,就看到那人也眨巴了两下眼,迟疑的看着他的石膏腿。
王一博有点紧张,像等待摩托车或街舞比赛宣布名次时那么紧张。
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肖战说:“哦……那我准备一下啊。”
王一博的心里,冒出了一朵快乐的小花花。
肖战知道王一博这种情况是不能洗澡的,而且自从小学家里有了热水器之后他就再也没跟别人坦诚相见过,没看过别人,也没让别人看过自己。
帮别人洗澡这种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种行为太亲密了,亲密的轧过了他心里的那条界限。
可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渴望那么纯粹,干干净净的,闪着柔柔的亮光,他没有办法拒绝。
“脱吧,你来还是我来?”肖战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把王一博扶到了卫生间。
“我来我来!”王一博麻溜的脱了上衣,裤子就没那么好脱了,他右腿不能受力,弯腰很困难。
肖战拍开他的手,睡裤连着内裤一起扒到大腿——饶是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猛地看到心里还是惊了一惊,有底气就是不一样啊,怪不得这小子天天跟他过不去这个很大很大的梗。
他忽略掉头顶上王一博不怀好意的笑,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轻轻吸了口气,蹲下去单膝跪地,这个姿势太……不言而喻了,他边在心里默念着助人为乐民主和谐,边拍了拍王一博的左腿,示意他抬脚。
王一博没有动,肖战疑惑的抬起头,对方看着天花板,耳垂通红。
福至心灵,肖战低下头,对方的小兄弟果然已经直挺挺的立起来。
很是壮观。
王一博敢举三根手指发誓,他跟肖战说想要洗澡的时候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洗澡,没有任何带颜色的意思。
他脱上衣的时候还很欢快,甚至肖战扒他裤子的时候他都还像蜡笔小新那样甩了甩展示他的大象。
但是肖战跪下去的时候,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了各种avi和rmb,然后瞬间就硬了。
太突然了,他都被自己的小兄弟搞懵了,虽说他是禁欲了两三个月又因为腿脚不方便撸都很少撸,但是这么一下子就对着一个男人硬起来也实在是太惊悚了——况且,这让对方怎么想啊!
王一博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不举,立刻马上那种!
肖战在看到的一瞬间首先感到了羞耻,等那一瞬间的感觉过去,尴尬、理解甚至有一点好笑才慢慢涌上来。
看来是憋了好久了,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呵。
他又拍了拍王一博的左腿:“抬脚!”
对方很配合的抬了脚,没发出一点声音。
肖战有点想笑,他小心翼翼的把王一博右边的裤子脱掉,然后拿起准备好的保鲜膜仔细的把他的石膏腿包好。
整个过程王一博没动没说话,肖战怀疑他连抬头望天花板的动作都没变过,一如他始终直挺挺冲着天花板的小兄弟。
脱衣服的时候肖战犹豫了一下,留下了条内裤,虽然这样一会儿他肯定还要再换一条。
他在浴室里排了三把椅子,王一博坐在中间,腿石膏腿架在最后那张椅子上,他走过去把花洒取下来,坐在王一博背后的椅子上托住他的后背:“躺下。”
他感到对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僵硬的躺在了他的腿上。
王一博睫毛很长,这一点肖战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此刻以这样的距离看着,才发现他的睫毛不仅长,而且根根分明,像刚刚化茧成蝶的蝴蝶翅膀,轻轻抖动着。
他拨了一下水龙头,等水温稳定了之后开始给王一博洗头。
肖战的手指很轻柔,可王一博却觉得他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挠在自己的神经上。
他脑子里有许多荒唐的念头,他觉得自己随时会一把抓住肖战的手腕然后——然后可能会被他把另一条腿也打断。
这么好这么温柔会给他做饭会给他洗澡的哥哥,他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念头啊!
可那念头又那么强烈,强烈到他不敢睁眼看他,也不敢去体会与他肌肤相亲的感受。
他明明直了二十年啊!明明上上个月才跟前女友分手啊!
王一博闭着眼,开始在心里大声背诵乘法口诀。
肖战给王一博洗了头,冲干净,然后把他扶起来坐好,给他打沐浴露,打完后背他犹豫了一下,戳一戳对方的肩头:“前面你……自己来?”
“嗯?”王一博睁开眼,浴室里水汽氤氲,他看不清也不敢看对方的神色,愣愣的接过沐浴球,“……哦,我自己来吧。”
气氛太尴尬了,尴尬得肖战都不敢把那句“要不我先回避你解决一下”的玩笑说出口——除了长相和姓名,他对王一博几乎一无所知,他不能确定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做的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只能看着王一博机械的打完沐浴露,然后给他冲干净,擦干,又帮他穿好衣服。
直到把王一博送出浴室,他才靠着墙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背后的墙很凉,可他需要这样的凉,去镇压自己心中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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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