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要一间上房!”
客栈掌柜趴在桌台上看着眼前同时拍着桌子要订房的两个人,真是丰神俊朗,谪仙下凡,心里忍不住赞叹,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貌,他还竟然同时看见两个!
只是,上房嘛!却只有一间了。
“不好意思啊二位公子,近日洛阳城花神节马上开始,周边来赏花的太多,今日小店只剩两间房,一间上房,一间下人房,二位公子你们看……”
小飞不耐烦地打断,“上房我们少爷要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
掌柜的眼前一亮,跟着王一博的阿托也不甘示弱,“看不起谁呢?我们出三倍!”
“呵?哪来的……”肖战抬眸去看一旁跟他争房的那个人,本想讽刺两句的,比有钱是吧?他还真不怕!谁知抬头的一瞬间,顿时忘记了说话。
这个人,颜值简直逆天!
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的几乎透明,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与他对视,衣着打扮一看便非富即贵,只是他自成结界,清冷得有点过了,光是那样站着,就让人不敢搭讪。
而且,气场很强大,肖战看了看,感觉自己好像比他稍微高一点点,气势上却比不过,此刻被他这样看着,肖战感觉有些不自在,便递了个眼色给小飞。
“我们少爷身份尊贵,自小锦衣玉食,从没吃过一星半点的苦,不住上房难道住下人房?”
阿托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家少爷尊贵?再尊贵能比得过我们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唉我说你……”肖战呲了呲小兔牙,冲着阿托说:“你是在鄙视本少爷吗?”
阿托撸了袖子便要上前,小飞赶紧挡在肖战前面,王一博摆摆手问:“掌柜的,这附近还有客栈吗?”
“没有了,小镇只此一家,再找就只能进洛阳城了,不过进城还要半天的脚程,过去城门早关了。”
几个人望了望外面,天已经黑了,他们都赶了一天的路,连夜进城已经不太可能,就算阿托和小飞能坚持,主子们也该休息了。
“其实,二位公子啊,剩下的这间上房是本店最豪华的,里面有隔间,二位公子不妨挤一挤,将就一夜,再僵持下去,等下这一间也没有了。”
“不行!”阿托率先出声,“我们主子怎能跟这种人共处一室?”
肖战差点气笑了。
“你说说看,小爷我是哪种人啊?”
“算了。”王一博压了压阿托的胳膊,他累了一天,饭也没有好好吃,此刻头昏脑涨只想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进城,再耽搁下去,恐怕真的只能住简陋的下人房了。
“这两间我们都要了吧。我就跟,”王一博又抬眸看了一眼肖战,说:“这位公子一间。”
说着又吩咐阿托,“你带着这个小兄弟去另一间。”
阿托和小飞提着行李,互相骂骂咧咧地走了,肖战嘴角含笑,冲着王一博挑了挑眉,说:“走吧。”
王一博抿了唇,两个人一同上了楼。
天字一号房,没有掌柜的说的那么豪华,但在这小小乡镇已实属难得,肖战往旁边的软椅上一靠,慵懒地闭上眼睛,说:“本少爷当年出门,都是住总统套房,没想到今天跟你挤这么个破地方。”
王一博侧目,软椅旁的窗台上点着两支大红灯笼,微黄的烛光照在肖战脸上,明灭了好一阵子,才恍惚觉得,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除了好看,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王一博静静地看着,他唇角的小痣因为说话而微微地动,竟在这烛火下,撩动了他的心弦。
他按住乱跳的心,肖战突然睁开了那双凤眼,妖娆无限。王一博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刚刚在楼下他根本没有仔细看,如今这样两人静处,他才恍然想起,他应该是见过这双烟水沉沉的眼睛的。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今晚睡外间这个软榻。”王一博冷冷出声,他睡觉的时候,房间从来不让任何人进。
“凭什么?”肖战不依,“我也要睡床!”
也?
王一博凝视他两秒,二话不说走过去将隔间的屏风拉了起来。
肖战冲着那半透明的屏风做了个鬼脸,想了想,那个人应当是有洁癖吧!
有洁癖的人,不喜欢被他人碰触,这很正常。
但是肖战不正常,他此刻异常想捉弄捉弄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客栈小厮抬了水进来,问:“二位公子,是要一桶水还是分开要两桶?”
肖战:“?”
一桶水是让我们洗鸳鸯浴吗?
“我们俩不认识,懂吗?”
小厮点了点头,赶紧又下去,不一会儿又抬了一桶,轻轻敲了敲屏风,说:“公子,您的水来了。”
王一博推开一点探出头来,看见肖战已经将外衣脱了,眸光更冷,“抬进来吧。”
小厮将水放下,又关了门出去了,肖战从里面将门锁好,又看了看屏风另一面的王一博,清了清嗓子说:“里面的人听着,现在小爷要沐浴了,你不准出来,也不准偷看,偷看了本小爷,要你负一辈子的责任,记住了没有?”
王一博冷哼一声,肖战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嗖的一声,再抬头,那屏风上面插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有一半从里面露出来,闪着莹白的冷光。
肖战倒吸一口凉气,扑通一声跳进水桶里,讪讪地说:“爷先洗为敬,你随意。”
眼睛却止不住往里瞄。
王一博也是一身风尘,不好好洗一洗根本无法入睡,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便也宽腰解带进了水。
就那么一个转身的功夫,肖战从屏风中间影影绰绰地看到了王一博的……腰。
“卧槽!真细!”肖战说。
摸了摸黏糊糊的鼻子,肖战赶紧闭上眼躺在浴桶里,安静下来又有些落寞,脑海里一桢桢画面闪过,像旧电影一般,热水里冲淡毛孔里的疲惫,他恍恍惚惚间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也不知身在何方。
直到水凉透了,他打了个寒噤。终于哆哆嗦嗦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然是古代的肖墨染,心里叹了一口气,慢吞吞起身穿了里衣,靠近屏风听了听,那个人好像是睡了。
那屏风比他高一些,他掂了掂脚也看不到里面,外面那个软榻太窄,根本不可能睡一夜,他心一横,悄咪咪将屏风折了起来立在一旁,王一博果然睡着了。
“那么宽的床!”肖战越看越气,宽大的床上,那个少年明明只睡了旁边一点点空间,而且看他睡姿,明显不是会翻来覆去的人,里面还空了那么大一片,给他睡一下怎么了?
但是想到刚刚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他还是有点胆怯。蹑手蹑脚走过去,扒掉鞋子,小心地越过熟睡的王一博,终于爬上了床。
肖战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心想,管它呢,天亮了再说!
王一博的眼睛倏地睁开,在黑夜里闪过精光,他坐起身惶恐地叫了一声:“是谁?”
惊慌失措,脸色惨白,与刚刚判若两人!
肖战吓了一跳,双手死死地握住被角,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王一博转头,迷蒙中看见肖战露在被子外的半张小脸,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他以为,又有刺客来了!
从小到大,不知遇到过多少次,皇宫里戒备森严,皇上更是将他视作命根子,不管是他以前的寝宫,还是现如今的璟王府,都被保护得铁桶一般,按说他是非常安全的。可他就是经常做噩梦。
小时候被黑衣人闯入,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入梦而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王一博堪堪定了定心神,又突然转过来,厉声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肖战的牙齿都打了个寒战,他咧开嘴一笑,“我,我看这床,空这么多,就,挤一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挨着你!”
堂堂璟王与一市井无赖同床共枕?
王一博的眸子越收越深,轻启薄唇,“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要我将你踢下去?”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也付一半的房费好吧?凭什么给我睡软榻你睡床?”
王一博蹙了眉,冷冷说:“你可以,不用付钱!”
“爷不差钱!”肖战越想越气,“你也可以不付钱,你狗腿子的也不用付,全我付行了吧?算我收留你们主仆,我睡个床怎么了?”
“本……”王一博又赶紧打住,说了一句:“滚下去!”
肖战烦躁地踢了一下被子,感觉好没面子,拽住了床头说:“我偏不!”
“我看你是找死!”
王一博大手一掀,因为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上的骨节也泛着白。
肖战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哭着嗓子说:“完蛋了完蛋了,好痛好痛,心脏病要犯了……”
王一博的手顿在半空,疑惑地拧起眉头,问:“你说……什么?”
“心肌梗塞了,要死了要死了……”
王一博愣愣地问了一句:“你有心疾?”
肖战忙不迭点头,捂住心口做痛苦状,赶紧躺好翻个身,窝在床的最里面,闷着声音说:“快,快让我休息,不然可能……”
王一博的手慢慢放下来,看着他清瘦的臂膀,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虽不是大夫,也知道,有心疾的人,是不能动气的。
刚出来就闹出人命就不好了。王一博想。
因为是古代背景,可能不受欢迎,如果有人喜欢我就更,如果人很少,可能断断续续更吧,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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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