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城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小屋,连街道都是仿古的,穿梭在一栋栋楼之间,总有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天上飘着一点点细丝样的雨,绒毛一样的落下,在两边灯光的映衬下呈现淡淡的橘粉色,像偶像剧里加了滤镜的画面,梦幻得很。
张哲瀚走在这样的小街上,时不时抬头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戏服,脸上带着没来得及卸的薄妆,玉白的脸,润红的唇,眉头间带着点郁色,总让人想起捧心的西子,葬花的黛玉。
他其实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这么走一走,吹吹风,缓缓心头的纠结。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症结的,只是没办法自己开解自己,没法把自己从沉浸的思绪中拔出来。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总会好的。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两声响,好像有谁在弹奏什么乐器,又不太像,似乎不怎么准。他对音乐还是敏感的,仔细听了,发现是吉他的声音。
然后是谁大声的歌唱,伴着吉他,忙忙碌碌,停停顿顿,有点曲不对调的磕磕绊绊。
他下意识寻着声音跟过去,走进了一间二层小楼,踏上木板楼梯,声音越来越清晰,还伴着一两声笑,好像还有点熟悉。
如果他仔细的话可以发现这房子里的布置也很熟悉,不过光线暗,他又并没有留意,所以没有发现。
等上了楼,站在二楼楼梯口,一眼就瞧见了正对着的圆窗上坐着个人,白色圆领衫,黑色沙滩裤,露出笔直细长,白得晃眼的两条腿。
他抱着把吉他,不那么熟练地弹着,偶尔低头看一眼,又抬起头来对着张哲瀚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歌……可真够年代久远的……
张哲瀚听他,听他有点跑调的唱;听他不时嘿嘿地笑;听他手指划过吉他勾拨出的清脆声音。张哲瀚看他,看他俊朗的带笑的眉眼;看他两条随风飘动的裤管;看他背后浅金色的一轮满月。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张哲瀚低头笑,眉头的郁色一点点散开。他忍不住走过去,跟着一起唱,试图把跑了的调纠正回来。
龚俊哈哈笑着,倒不唱了,只是抱着吉他看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哲瀚,还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唱成这样,你有脸说……”
张哲瀚话没说完,惊恐地伸出手去。宫俊大概是没坐稳当,或者是风太大,只不过动了下腿,人就往下滑去。
这是二楼,摔不残也得痛死。
张哲瀚几乎是整个人扑了过去,头也探到窗外,好在及时抓住了宫俊的手,止住了下落。
太过于紧张,他一点都没发现,周围已经呼啦啦围了一圈的人。
龚俊倒一点不担忧,还在笑,抱吉他的那只手也移过来握住他的,两条腿拼命地往上爬。
心有余悸的张哲瀚用尽全力把他往上拉,生怕他再掉下去。好不容易把人又拽到窗台上坐着,喘气道:“下来!”
龚俊没动,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笑,好像傻了一样,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可那笑容却比清风明月还要醉人。
张哲瀚移不开眼睛,也不想移开眼睛。
他抬手摸上龚俊的脸,龚俊的笑容一点点收住,双眼迷离地望着他。他的头慢慢慢慢地凑近,额发在轻风中微微飘荡,黑亮的眼中映出满月,也收进满脸惊讶的龚俊。
龚俊没有下来,他们俩在窗台上接吻,旁若无人,热情似火。
周遭的工作人员先是惊愕,惊得丢掉了手上各种各样的“道具”,随后就是笑,笑得一脸慈祥地围观拥吻的两人。
其中一个看呆了,还拿着手上的彩灯,一边去扯导演:“我擦嘞!导演,你看这……这这这也太刺激了!会不会太张扬了一点!”
导演瞪他一眼,下意识皱了眉头,回过神来忙着赶人:“别看了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不情不愿地走,甚至一步三回头,有几个女生兴奋到面容扭曲。
那天晚上张哲瀚莫名想喝酒,硬拉着宫俊小雨还有几个相熟的演员一起去。他平时很少喝酒,也可以说基本不喝。他爱唱歌,一切都以保护嗓子为准。可这晚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很想喝。
到了酒桌上,喝了几杯他又觉得心里负罪感重,盯着酒杯直蹙眉。
“哲瀚,不想喝就别喝了。”龚俊想去拿他的杯子。
他倒满了一杯递给龚俊:“你替我喝!”语气娇纵,赌气似的。
龚俊半点生不出拒绝的心,傻呵呵地乐,来一杯喝一杯,白水似的往下灌。
一场由张哲瀚挑起的酒局,到最后喝得烂醉的是龚俊。他靠在张哲瀚身上,抵在那宽肩上,整个人几乎都压了上去。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清醒,可就是想借酒耍疯,就是想赖在他老婆身上。
最后的最后,龚俊左脚绊右脚的跟着张哲瀚进了他房间。
张哲瀚看他一副要倒不倒的样,打算把人放床上再去给他调杯蜂蜜水,还没走出一步就被龚俊拉住手压了下去。
“折晗,我爱你!”
龚俊捧着他的头,虔诚地吻下去。
张哲瀚也喝了酒,热度渐渐淹没了他,迷乱吞没了意识。
一个人的吻,变成了两个人的互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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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