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人造皮肤的阻挡，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方回舟眼前。那是omega们最私密的部位——腺体。

是alpha们用来给omega做临时标记的部位，同时，也是催动omega和alpha之间最顶级的情药。

方回舟只是beta，看到omega的腺体本不该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方回舟还是用舌尖抵着上牙齿，舌苔磨过虎牙带来的疼痛，让他有种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那一小片薄薄的地方，是引人犯罪的潘多拉魔盒。

只需要咬上一口，就能打开一番新的天地。

“有什么问题吗？”肖战配合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将腺体更加明晰地暴露在方回舟的眼皮子底下。

方回舟推了推滑落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没事，上次的人造皮肤阻隔贴不是很透气，你腺体那里有些发红。”

方回舟伸出两指按住和周边肤色一致的腺体，这是他在肖战面前为数不多的撒谎。

肖战一听皮肤有些变红了，想转身对着镜子看红到什么程度了。

肖大少对于自己的皮相，还是挺宝贝的。

“我等下给你涂点药膏就好，这次新的阻隔贴是改良过的，不会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了。”

果然，人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去圆。

“确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之类的？”肖大少还是不太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一定不会。”

方回舟再三保证，肖战这才勉勉强强坐住不动。

细细的针管刺破了白皙的肌肤，扎进了腺体里，蓝色的特殊抑制剂被一点一点推进他的腺体里。

肖战死死咬住嘴唇，闷哼两声，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攥成拳头，手背青筋凸起微微颤抖。

从十四岁开始就要习惯的疼痛，十二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习惯。

好疼——太疼了——

嘴角咬破了，一点点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特殊抑制剂不能一次性推完，不然会对他的腺体造成不小的冲击，导致信息素紊乱。

整个过程，持续半个小时，肖战也就足足疼了半个小时。

最后一滴蓝色液体被推入腺体中，一股淡淡的琴酒味在房间里弥漫开。

这是“alpha肖战”信息素的味道。充满野性和辣味，是alpha中很少见的信息素，也是肖战当时亲自选中的味道。

这是方家为了掩盖肖战omega身份，用了两年的时间研制出来的。

肖战第一次注射的时候，十四岁的他痛到在地上打滚。覆上猩红的两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立柱，十四岁的小少年恨不得一头撞上去。

父亲和爹爹在危机关头将他死死抱住，才没有让他直接将小命交代出去。

有时候他半夜做梦，梦到自己被打抑制剂，也会痛醒。

蚀骨钻心的疼，嵌入骨髓，成了他身体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阿战，阿战，你放松一点。”方回舟拍着肖战的肩膀，帮他放松。

肖战整个人因为疼痛肌肉紧缩，插入腺体的针管是最细的型号，跟头发丝差不多。方回舟不敢强行拔出，不然针头断在腺体里，就麻烦了。

任何和腺体相关的手术，都会对omega造成不可预估的危险。

“阿战，打完了，没事了阿战。”方回舟蹲在一旁，极为耐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阿战，放轻松，阿战。”

呼——呼——

汗一滴滴从肖战的鬓角滑落，定制的衬衫已经全部湿透，像是过了一遍水。

后背上涔涔的汗水，如同镶上了一小片水钻，衬得雪肌发光发亮。

半褪的衬衣湿哒哒地黏在光洁的后背上，顺着脊椎骨一直到腰窝。

肖战一向喜欢身上干干净净的，闻不得一点汗味。他稍微缓过来一些，便要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

站在他身后的方回舟，看着肖战宛如破茧而出的蝴蝶褪去白色的衬衣，喉结微微滚了滚，将视线转到一旁。

这一番荡漾人心的画面，方回舟却无暇欣赏。

拔出针头后，他迅速用一块大毛巾将肖战整个人包裹其中。刚注射完，发了一身冷汗的肖战，最容易受凉感冒。

整个人被大毛巾裹着的肖战，从上到下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没了西装笔挺下的锋芒毕露，镜子里的他看起来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啧，真惨。”肖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满是厌恶。

他讨厌自己这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他讨厌自己是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