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箭柄上都有身份标记,墨翊辰只消中了猎物,自会有人将其送到场外。
一个时辰后。
墨子逸猎了头狍鹿,正是得意的时候,出了猎场却见众人都围在别处。
而那里,正是墨翊辰的猎物所在。
墨子逸沉了脸,拨开人群进去,正对上墨翊辰漠然的眸光。
再瞧那地上,大小堆叠的猎物之外,赫然有只昏迷的黑豹,只在要害处中了一箭,实在出彩。
“二皇弟猎到了什么?”
墨翊辰突的出声,见众人的注意力往墨子逸处引了过去。
对墨子逸来说,屈居人下,尚不及无人问津
他看向墨翊辰的眼底有瞬间的狰狞,旋即便被如常的玩笑之色取代,
“不过多了头小鹿,哪里比得上皇兄的箭术。”
皇上满载而归,正听到两人的话,对着黑豹畅然大笑。
“好,好,好!看来今晚的第一,非太子莫属啊!”
墨翊辰垂眸应下,
“还是父皇教得好。”
两相对比之下,皇上对墨子逸的态度就要冷上太多了。
裴澜在帐后将墨子逸的情态一览无余,怪不得他费尽心机要除了墨翊辰取而代之。
“裴公子是要属下被赶出太子府吗?”
燕青在裴澜身后幽幽的道。
“怎么会呢!”
裴澜心知偷溜出去对不住燕青,又朝那边望了一眼,才随燕青回帐。
皇上已然坐回了高位,
“太子胆略过人,正是此番替朕下江南,亲测民意的不二人选,诸位可有异议啊?”
这句虽是问话,但圣心显然已经定下,墨子逸再有不甘,也只得跟众臣一道附和。
墨翊辰倒是有些意外,难怪母后要他好好表现,原是为了亲下江南之事。
男子宴席,后宫女眷是不便同场的,墨翊辰方寻个借口离席,却遇上了来寻的启姑姑。
“这可不是巧了,娘娘方要请殿下过去,您便已然离席,当真是母子连心。”
启姑姑意味深长,她哪里看不出墨翊辰要去的方向,但还是开口提点道。
话至如此,墨翊辰自不会再反驳什么,默默的随启姑姑一道往皇后帐中去。
他知晓启姑姑的意思,只怕那人已将遇上裴澜的事告诉了皇后。
果然,方进帐中,皇后便扔了个药包来,
“本宫还不知,你竟有如此任性的时候!”
皇后面色不佳,明知正是风口浪尖,墨翊辰还偏要带旁人进猎场,不是任性是什么?
“母后多虑了。”
墨翊辰叹了口气,将裴澜从前送信的种种一并说了出来。
但该隐瞒的部分亦是滴水不漏。
“你是说,那人几次送信,帮你躲过了旁人的暗算?”
皇后尚存着几分怀疑,至于这个旁人是谁,她和墨翊辰心照不宣便是。
“是,儿臣亦确定裴澜对太子府绝无二心,才会将人留下,至于今晚之事,更是一场误会。”
墨翊辰从小便被当成储君培养,鲜少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皇后闻言神色渐松,
“既然绝无二心,那服药表个忠心总无碍。”
她看向方才扔给墨翊辰的药包,服下此药之人,每月十五必要吃下特制的解药,否则便会如万虫噬身一般,生不如死。
墨翊辰不愿欺骗皇后,但更不会让裴澜服下此物。
“母后可是不信儿臣?”
皇后被问得一窒,
“裴澜来历不清,本宫是怕你被人蒙骗。”
“所以,母后还是相信儿臣御下之力的。”
皇后拗不过墨翊辰,再说下去,仿若她对儿子存疑一般,只好暂时放过服药之事,交代了两句江南的事,便让墨翊辰离开了。
“你怎么看?”
皇后蹙眉看向了启姑姑,墨翊辰从前可少有拒绝她的时候。
“娘娘多虑了,太子御下一向宽和,只怕贸然用药伤了君臣情分。”
皇后方才心宽,墨翊辰在百姓中口碑极佳,上门自荐的谋士更不在少数,只盼着裴澜这次,只是她多心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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